錢湖灣畔,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剛才的一幕,似幻似真。只有盤腿端坐的秦立,心知自己度過了一次危險的修行。
如果剛才沒有靈根的庇護,他的神識已經迷失在月華chao汐的巨浪中。但也要看到,如果沒有靈根匯聚了巨量的月華,僅僅是普通人的秦立,第一次修習,能夠感知到月華的存在,就已經可以算是天才了。更沒有機會,遇到海量的月華沖洗。
秦立回顧了一下剛才的過程,總結了一些經驗,準備再次嘗試。至于是否放棄的念頭,他壓根沒有去想。很早,秦立就明白一個道理,靈根雖然是自己的,但要有資格支配它,依然不能放過每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
稍微調節一下心神,秦立再次進入深度呼吸,開始想象著月華。這一次,他先沒有急著牽引月華,而是在神識中,找到靈根的所在。
把自己的心神,寄托在靈根之上,秦立這才再次開始,在意識中呼喚月亮jing華。
月光柱再次分出一縷投she在他身上,這次,秦立在心神中牢牢站在靈根上,始終保持清醒。他終于看清了,銀se的水流就是從月華光柱中流出,迅速蔓延過來,淹沒了靈根的根部,但是他依然站的地方,還在水面上。
既然沒有迷失的危險,秦立開始按著經文中的方法,用神識去控制水流。卻發現十分費力,根本沒法調動,更不用說,讓水流沿著全身經脈流動。畢竟比起他微弱的神識,靈根匯聚的月華太過于濃厚。
無奈之下,秦立干脆試著用手,把水勺起來澆在自己身上。只是,在神識中,他的身體其實只是幻覺。他的手一次次伸入水中,一捧起來,水又從他手上落下,掉回水流中。秦立不服氣,咬著牙一次次去勺水,幾乎忘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外面世界中,他的身體,依舊循著節奏,緩緩的呼吸。月華水流從他的身體穿過,又回到月華柱中。
隨著秦立的一次次嘗試,神識中,他的手漸漸凝實,可以把銀se月華,稍稍多捧上一刻。外界的月華穿過他身體時,似乎被留下了一些。
最終,秦立成功的捧起了一勺水,把它澆在自己身上。雖然銀水,還是穿過虛幻的身體,落回靈根下方。他還是一陣興奮。這證明,剛才的嘗試是有效的。
顧不上休息,秦立再次小心的捧起一掬水。銀se的月華在手中,沒有重量,沒有溫度,只有一片徹底的銀白。
秦立並不知道,如果沒有靈根為他匯聚,他自己要想從月光中,引導出這一掬月華,沒有十年的苦功,是做不到的。就算那些有名師指導,傳承在身的修行者,沒有數年苦修,也是沒有辦法,一次得到這麼多這麼濃的月華。
秦立慢慢的把月華傾注在身體上,同時運轉著經文中的功法,努力控制讓水流經自己的經脈。大部分還是徑自落了下去,但終于有幾小滴被他的神識牽引著,移動起來。
秦立入定的同時,注意不到外界的情景。也就不知道,灌注在他身上的月光,在同一時刻有一小部分,開始按照經脈路線,流轉起來,最後存儲在他的體內。而每一次,秦立成功的運轉,靈根匯聚來的月華光柱,就越發的明亮一些,更多的月光被匯集到光柱中。
神識當中,一點一滴的匯聚月華,終于,秦立發覺,靈根下的銀sechao汐開始消退。速度極快,幾個呼吸,漫天的銀se,便消失無蹤。他知道,今夜的子時已過。
等神識從入定中,回醒過來,秦立只覺得筋疲力盡,轟然一下,仰天躺在了棉布墊子上,全身有一種立刻就睡覺的感覺。他知道,第一次修行,堅持時間太久,自己的心神消耗太大了,就好像是讀書時思考過度一樣。
不過,寒霜滿天的時節,露宿野外,純粹是在自尋感冒。秦立不敢立即睡著,但實在沒力氣騎車回家。他這次是心神疲憊,並不是身體勞累,土靈氣也沒法幫他。
好在空間里面,他存儲的東西不少。最初的那一頂野營帳篷,就還在里面放著。秦立強自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把那頂帳篷從空間中,拽了出來,草草檢查了一下,發現依然完好。
他有過一次搭建的經驗,也不講究堅固結實,胡亂的搭好,便鑽了進去。淘寶的套裝,配的東西很全。加厚的防水墊子和保暖的睡袋,一樣不少。
空間里面依然溫暖如chun,如果進去休息,要比外面舒服,可惜秦立卻不敢。他以前仍進去的活雞,都死得莫名其妙。不搞清楚緣由,他是不敢進去冒險的。
帳篷是封閉的,在帳篷里把鏡面門開著,就像是免費的空調,就是不能開大,否則支撐時間就太短。
秦立把鏡面門放在枕頭邊,穿著羽絨服,鑽進了睡袋,也顧不上睡袋是否骯髒。整個人立刻就睡著了,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無夢之眠。一覺醒來,已經是天se大亮。
刺眼的陽光透過帳篷照she進來,變得柔和舒適。秦立緩緩睜開眼楮,只感覺到神思敏捷,全身的感官都格外的清爽。他試著默想真經的經文,三千字,歷歷在目。再去想以前背過的文章,果然都能記起。
道藏中說,道家修行大多講究神魂堅固,才能抵御外魔。也是這個緣故,道家功法也都附帶著鍛煉神識的功效。秦立琢磨了一會,覺得應該是這樣,所以真經中的功法雖然是用來凝聚真火的,但也同樣讓他的神識得到提升。
他鑽出睡袋,感覺全身jing力彌漫。取出手機,已經是早上8點。現在趕去上班的話,有點遲到了,不過該去還是要去,哪怕做一天和尚,也應該撞好一天的鐘。
在寒風中,秦立一邊把帳篷塞回空間,一邊正式的考慮是不是該辭職了。前天請假,是因為解眉的緣故,今天又因為修煉,他這樣的員工,估計沒那個老板喜歡。與其討人厭,是不是該主動些,不過老院長那里,怎麼該交代。他心中一陣糾結。
而與此同時,天逸大廈中,王經理的胖臉上,似哭似笑,同樣的糾結。手里的電話中,傳來不滿的聲音︰「你到底能不能保證,那個員工今天在崗,會不會又請假不來?要是他不在,陳總過去找不到人,那火氣可就沖你發作了
王經理不敢回答,不過,他也是急中生智,賠笑著說道︰「張秘書,我有個主意︰馬上就快年底了,我就宣布,下周一開年度大會,人人要到場,不到就扣獎金。到時候,你讓陳總過來,那小子準在
「哼。就這樣吧。我還要jing告你,別亂來。陳總看了你傳過來的照片,可是要親自找他算賬,你別自作主張。還有,」電話里的聲音陡然拔高,「你拍照的技術太差,那個男的低著頭,都沒看到臉。陳總很不滿,你不要再辦砸了
王經理的臉頓時跨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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