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這兩天要辦理公司股份轉讓的事情。我這些錢,其實也是幫她籌集的。不過我想這種事還是需要一位專業人士幫忙,會比較合適。張老想必有熟悉的經濟律師能夠介紹一位秦立解釋道,張德林在秣陵市認識的人,肯定比秦立多得多,找人幫忙拜托他是不會錯的。
張德林果然沒有推辭,他剛剛吹噓了,安濟堂的客戶中,有很多人非富即貴。這時候要介紹一個一般的律師都顯不出他的能耐。他很爽快的說道︰「這事情好辦。我有位老友,在秣陵市的法律界,那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為人更是傲氣的很。但是要沒有我獨家的虎骨膏,他那條老寒腿,一冬天都沒法動彈。我出面請他幫你,就絕沒問題
秦立高興的連連稱謝,知道這份人情,就是張德林在回報他剛才多讓出的半成利潤
江南王氏的古宅。
王鈞康是王老的次子,王老老年得子,對他要比王世國更加寵愛,也養成他那幅紈褲子弟的xing子。在他手里有一家文化傳媒公司,依仗著王老的關系幫助,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在江南的文化界,他算是先富起來的那些人。前一陣子,剛換了一輛60多萬的奧迪a7,沒事開著到處顯耀。
現在,王鈞康匆匆把那輛奧迪a7,隨便的停在宅院前的花壇里面,顧不上查看前方被他撞到的花叢。側身從車里鑽出來,呆呆的看著大院的門前,堵著他進門車道的,那輛灰se的寶馬x5m。
同樣是德系車,x5m的身姿就像在蔑視旁邊的a7。那種優雅姿態,把動感和典雅和諧統一在一起。
要是在平時看到這樣一輛車子,停在自己的家門口,王鈞康一定會啐上一口,罵一聲「暴發戶」。但是現在,他就像看到了最可怕的惡魔的座駕,眼中滿是畏懼。
他小心的向那輛車走過去,寬大的車身把大門擋住了一大半,好像是王者,正君臨自己的莊園。看到王鈞康過來,車上坐著的司機動都沒動,帶著墨鏡的眼楮看不到視線。
王鈞康卻知道,那雙眼楮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稍微有什麼異常舉動,就會立即招來凌厲無情的反擊。
走過那輛車的時候,王鈞康注意到,車身上噴涂的灰se車漆。這是為了盡可能的掩飾著車子的奢華,讓車子顯得不太起眼,但是卻又透出另外一種大氣。
這輛混合動力的寶馬,市面售價大約二百多萬人民幣。不過王鈞康敢用自己的那一輛奧迪打賭,眼前這輛價格肯定遠遠超過。他瞥了一眼車門,心中可以肯定,這是防彈的。雖然他也沒什麼證據,但是他就是敢肯定。
因為王鈞康知道這輛車子的主人,很了解她那種謹慎多疑的xing格。這輛車看上去正常,里面不知道做了多少修改,為了就是讓里面的人抵擋突然的襲擊。
從車子旁邊走過,一直到轉過大門後面的照壁,王鈞康才長長吐了口氣。堅厚的石壁擋住了,司機無形的視線。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這才想到︰如果那輛車子停在門口的話,豈不是意味著車子的主人就在宅子里。
這個想法,讓他毛骨悚然,差點就想掉頭離開,但是這里就是他的家,離開又能去哪里?再說他並沒有得罪過那人,想來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危險。
想到這里,王鈞康慢慢冷靜下來,就在照壁後面,來回的轉悠,思索著為什麼,那個人回到自己家里來。
這時候,一位秘書裝扮的女人,朝他走來,「是王鈞康,王先生吧。蘇總請你過去談話
王鈞康知道這句話听著是客氣的邀請,其實是一個命令。他咬咬牙,跟在女秘書的身後,朝院子中間的一個暖閣走去。
到了門口,秘書推開木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王鈞康走了進去,木門在他身後關上。
所謂暖閣,其實就是涼亭的四周,圍上了一層牆壁。牆壁上四面開著木窗,可以看風景。里面的面積不大,zhongyang有一張小圓桌。這是王鈞康自己的家,他當然很熟悉這里。
進了門,他就看到暖閣朝著小池塘的那一面,窗戶開著,寒風陣陣,從窗口吹進來。一個女子就在寒風中,倚著木窗,望著窗外的冬景。
風吹衣揚,寬大衣袖在風中飄舞,好像御風而行。這個女子的裝束,竟然是一身漢朝的女xing服飾,絲綢的襦裙,上下兩截,上白下黑。一頭青絲,直直的垂下,遮住了左邊的臉,挽在胸前左側,用綠絲帶打了個松松的結。
這樣的服裝,只有在演戲時才能看到,但是穿在這位女子的身上,卻和周圍的古老木閣,以及身後的木制窗格,形成了一種和諧。這一瞬間仿佛時光倒流,亦或未曾流逝的光影年華。
听到他進來的聲音,女子轉身,說道︰「是師弟來了
王鈞康低頭叫了一聲,「蘇總
「咦,怎麼不叫我師姐了?」女子好奇的問到。
「是,師姐王鈞康急忙改口。
「算了,還是叫我蘇總吧,要不直接叫我的名字,蘇錦繡蘇錦繡說道,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鈞康,「不要忘記,老師已經把我趕出師門,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是,蘇總王鈞康從善如流,改口改得很順溜。他早就知道對面的蘇錦繡xing格反復無常,這種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蘇錦繡漫步走到圓桌旁坐下,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輕薄飄逸,里面卻有貼身的羊絨衣服保暖。坐在寒風中,笑語盈盈。王鈞康卻感到身上有點冷,下意識的緊了緊大衣的前襟。
「今天我是來拜訪老師的,趙叔卻說老師正在午休。我就在這里等待。正覺得無聊,就看到師弟回來了。便把你喊來說說話蘇錦繡這次出奇的好脾氣,給王鈞康解釋了一下。
王鈞康唯唯諾諾,卻在心中,把趙伯罵死,居然不知道用電話通知他,蘇錦繡來了。要早收到通知,他也沒必要這麼早回家,和對方踫上。
看看時間,已經快下午三點了。王鈞康估計王老很快就會起床,那樣眼前的魔女就不會再要求他聊天了。
「師兄還好嗎?」蘇錦繡問道,她不準王鈞康稱她師姐,自己卻還是一口一個師父師兄的。
王鈞康暗暗叫苦,他就怕蘇錦繡問這個。眼前的魔女暗戀自己的大哥,這事情不是什麼新聞。但是大哥早就和她恩斷義絕,發誓不再見面,而且早就結婚生女了。
這些事情,蘇錦繡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問,無非是余情未了的意思。但是王鈞康又不敢不回答,只好含糊道︰「還好,大哥的身體還行,就是工作有點忙
「哦,那麼他最近在忙什麼?」蘇錦繡還是不肯放過,繼續追問。
王世國這幾天在忙著幫相琴,準備股份轉讓合同,王鈞康當然知道這事。他幾次想要插手搞鬼,都被王世國嚴詞拒絕了,還被狠狠罵了一頓。
「他這幾天在幫王鈞康忽然收口,心中一動,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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