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斯和金克絲抵達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在婚禮的前夕。牧絕利和金克絲的父親劫,都來到了這里,一起共進晚餐。
夏莎穿著女僕裝,和其他的女僕們一起,站在餐桌的兩旁。
按照牧絕九的意識是,她這樣方便偷听他們對話,說不定就有一些作戰機密。好吧夏莎是不以為然的,不過她還是這樣做了,因為她很想見一見天神總統是什麼樣子。
看上去很普通的老頭子,有著金色的眼楮,那是最華貴的血統。
這個時候,有人領著金克絲二人進屋,「總統大人,首長大人,副部大人——金克絲小姐回來了
「爸爸!!」
一身灰塵的金克絲毫不顧忌的撲到了男人的懷里,劫寵溺的撫著她的頭發,笑道︰「我女兒變成了一只小髒貓,趕緊去清洗清洗
牧絕九喝了一口湯,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金克絲身後的人,問道︰「帶朋友來了?」
金克絲回過頭,就看到金克斯站在那里,她開心的點頭,「對啊!他明天也要參加我的婚禮的!」
金克斯沒有過多的表情,他低著頭,不想多說話。
夏莎卻是抿嘴一笑。
看到他平安無事,那就好。
「你們兩個剛從漂移之島回來?」牧絕九又一次開口道。
「啊,可辛苦了!我們在那里呆了將近一個禮拜呢!」
劫看了看寶貝女兒身後的人,驚訝道︰「人類?」
「哼牧絕九卻是一聲冷笑。
牧絕利看向自己的孫子,他的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牧絕九繼續道︰「女兒跟父親都是一個德行,喜歡和人類在一起
夏莎神色一驚,哎?怎麼氣氛突然間就變得不太對勁?桌上的兩個人也是面色一僵,金克絲愣在原地,突然,她不滿的大喊道︰「首長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我有說錯?你不是跟這個男人在島上呆了六天?」
「我是跟他呆了六天,但是他!……」
「嗯?」牧絕九看著金克絲,眼底是一片冷漠。
他、他……金克絲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總統大人和父親都在這里,她要怎麼說?難道她要說金克斯就是她的哥哥?是她媽媽嫁給爸爸之前生的兒子?按照天神法律,如果天神和人類的後代遺傳了人類的血統,絕對不能留。
夏莎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她也意識到了,金克絲有口不能辯。
「阿九——」
「爺爺牧絕九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的事情,讓我自己處理
而在一旁的夏莎,震驚的看著他——爺爺?!他剛才,喊天神總統爺爺?!
「阿九,現在是在這里,我希望我能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你說話……」金克絲的爸爸,劫,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座島一直很古怪,金克絲能活著回來實屬不易,至于這期間兩個人作伴一起尋找生存的機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難道因為生存關頭,那麼女人不管做什麼都不予計較?我想想,我跟金克絲應該是在兩年前訂的婚,如果在此期間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牧絕九說的很委婉,可是在坐的人都能听懂。
「我——」金克絲想為自己爭辯。
牧絕九打斷了她,「孤男寡女在一個荒島上共處幾天幾夜,你拿什麼證明你的清白?」
「……」金克絲刷的一下,臉色頓白。
太狠了。
首長竟然直接拿刀捅她的心窩!他居然給她冠上了這樣遭人罵的罪名!
「你誤會了,我跟金克絲小姐什麼也沒發生金克斯終于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他怕他要是在不出來澄清,金克絲會當場哭出來。
夏莎也在一旁點頭。
的確什麼也沒發生啊,因為她也在的嘛!就算她後來回來了,可金克絲和金克斯可是兄妹啊!他們肯定不會發生那種事情!」好,如果想證明清白,金克絲,你現在就把這個男人給殺了。你殺了他,我就相信你
「!!!」
金克絲震驚的看著牧絕九,他、他說什麼——他竟然讓自己把哥哥給殺了?!夏莎也驚訝的張開嘴,她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在這種場合下她不適合站出來吧……
「你殺了他,我就信你。你不殺他,那就說明你們有染。金克絲,請快點做選擇,我沒有耐心等
「金克絲,還猶豫什麼,快點動手!」劫催促道。
他相信自己的女兒,肯定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那麼這個男人,不能留了。
「爸、爸爸……」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她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身後站著的金克斯。
她哭了。
「呵牧絕九又是一聲冷笑。
他知道,金克絲不會動手。不但不會動手,也不會說出金克斯的真實身份。
金克絲哭得很無助。
劫驀地站起身,他現在心里也一股窩火,直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金克斯的身邊。
「爸爸!!」金克絲趕緊跑了過去,擋在金克斯的身前。
「你讓開!」
「爸爸!求你了別這樣!!」
「我今天如果不殺了他,你會一輩子被人笑話的!!」
「我不要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爸爸你不要殺他你不要殺他!!——」金克絲崩潰的哭喊道。
「你哭什麼?!」劫實在不明白金克絲為什麼會這麼難過,他拽住她的肩膀,勸誡道︰「金克絲,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你這兩年來的身份一直都是首長的未婚妻,現在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個荒島了獨處了幾天幾夜,這種消息一旦流露出去你還怎麼見人?!現在首長已經發了話,這就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不忍動手,就讓爸爸來做,就讓爸爸來當這個儈子手,好嗎?」
金克絲一邊哭一邊搖頭,她不能答應啊,金克斯可是她的哥哥,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哥哥就這麼死了呢!
「他們真的沒有關系!——」夏莎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牧絕九一眼看了過去,夏莎被這道冰冷的視線望得心里發慎,她低下頭,將後面的話咽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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