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雪,既然你這般在乎他,怎麼不跟他離開算了,還逼著自己回來做什麼?」他的目光有姓,似沒有任何焦距,只剩下捏著酒杯的手用了力,甚至可以看到幾絲血珠,順著手心往下落。
晴雪亦是被他說中心事,胸口處有些堵,她轉身想逃,快到門邊的時候,耳邊一陣涼風,一雙手緊緊鎖住她的腰,她听他低低地笑,「他不要你,對不對?」
「是了,他怎麼可能要你?且不說你們彼此都成了親,單是他現在在朝歌無人能及的地位,又怎麼能夠因為你而冒任何的險呢?穆晴雪,你到底是天真還是傻,你以為天天跟他幽會,就能改變了你和他之間的關系不成1o34!」
「你夠了!」緊緊捂著耳朵,她眼淚掉個不停,就好像一直擔心的事被他全數猜中,她的心沉入谷底,卻又偏執地不肯相信什麼。
原來,陷入愛情的人就是這麼傻,明明知道真相,卻還是沉浸在那自欺欺人的世界里,她是這樣,他又何嘗不是呢?
笑容愈發苦澀,尉遲痕見她哭得梨花帶淚,慢慢地,也松開了手,背對著她走回亭子里,他拿起整壺酒,一飲而盡,似要將自己灌醉一般。
垂憐並未走開,躲在遠遠的地方,看清這一幕,幾乎控制不住地哭了,又見晴雪絕情地離開,她心口一疼,走出來緊緊抱住他,泣不成聲,「爺,不值得,不值得!她不值得你為她這般,你別再折磨自己了……」
尉遲痕卻只是笑,仰著頭,看向天邊的陰霾,他的眉眼里只剩下濃郁的自嘲,「本王說她傻,自己又聰明到哪里去了呢?明知道她愛的是她那小叔,本王卻非得逼著她,垂憐,你說,她會不會越來越恨本王?」
他要的,一直不多,從最開始的佔有,到如今的討好,他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只要她每日對他笑靨如花,乖乖做他的小妻子,他又怎會舍得為難她半分呢?
只可惜,她連一絲溫柔都吝于給他,她甚至可以為她那小叔放棄尊嚴,卻獨獨不肯對他好一點。
有些事,真的強求不來吧?
尉遲痕想著,深邃的眸底,隱隱帶著幾絲落寞,端起酒杯再次灌下那辛辣的烈酒,也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里的疼。
皇上的壽辰,也越來越近。
晴閻復了以往的生活,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院落里,不出一步,倒是小九天天跑過來找她,蹦蹦跳跳的,也連帶著給這孤寂的地方添了幾分生氣。
晴雪病過一次,事後食欲一直不振,那幾日小九幾乎急死了,跑回皇宮拉來了幾名御醫給晴雪診治,沒什麼病院,僅僅是心情不暢所致。
是以,小九說是要偷偷帶著晴仰去逛,可一路上沒人攔著,想也知道是誰默許的。
晴雪卻是興致缺缺,郁郁寡歡不是因為悶著,而是心事堆積,她也慢慢明白了一些事,正如穆靳城再未寫過書信,只言片語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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