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笑笑對于他的親熱向來是抗拒的,但稍微的抗拒都會讓他感覺出來。
「不想被我親?」在感覺到她有些抵觸的時候他便開口詢問,眸子里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但獨孤笑笑也知道,抗拒他是不應該的。
「不是,我只是在想太後的話。」獨孤笑笑只能找這樣的理由。
「和朕一起的時候不許想任何人。」他語氣霸道的宣布他的主權。
「霸道。」獨孤笑笑低語一聲,他卻又已經吻了上來。
獨孤笑笑沒敢再抵觸他,因為她稍微的異樣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出來。
這樣的南宮嘯宇讓她必須步步驚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但一個吻並不能滿足他,下一刻他就抱起她朝里去了。
「皇上……」獨孤笑笑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干什麼了。
「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在白天做,他直接放倒她在他的床上,拉下帳子。
「听說皇上從不留人在這里的,今天怎麼就例外了?」獨孤笑笑故意提了這個話題,其實就是想他記得,然後不再繼續下面的事情。
「能有這份特殊的榮幸,你是不是也挺高興。」他人已欺身下來,每一句話都是在宣布他的權威,伸手就挑開了她腰上的腰帶。
她一點也不高興。
勉強壓下心里的不痛快,獨孤笑笑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合攏自己的衣裳說︰「皇上,你不要處理朝政了嗎?」
「不急。」他再次挑開她的衣裳,直視著她的眼眸。
獨孤笑笑臉上漸漸發紅,在這樣的事情上她終究是羞澀的,不如他這麼不要臉的厚臉皮。
索性,她閉上眼楮,把臉扭向一旁,不看他。
「睜開眼楮看著我。」南宮嘯宇的聲音在上前飄了過來,她偏不。
「獨孤笑笑,朕再說一次,睜開眼楮看著我……」南宮嘯宇的聲音微提高一分,也重了三分。
獨孤笑笑就感覺到他似乎有些情緒,不由得睜了眼,看他,深遂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與她的眸子重合在一起,彼此相視。
「你喜歡我嗎?」南宮嘯宇問她。
獨孤笑笑一愣,愣過後本能的說著違心的話︰「喜歡。」
「喜歡我哪里?」他又問,手劃過她已被敞開的身上。
「皇上英明神武,絕世無雙,笑笑自然喜歡……」她喃喃的說,心里微微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忽然問這些。
皇上妃子會喜歡皇上這本來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卻恨他。
南宮嘯宇看著她的眸子,從她的眸子里卻看見自己的臉。
他的眸子又深了幾分,染上了情浴。
伸手挑開她最後一件薄紗,扔了出去。
獨孤笑笑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臉紅得燙了起來。
「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南宮嘯宇低語一句,吻又落在她的身上。
獨孤笑笑想閉上眼楮,忽又听他說一句︰「從現在起,不許閉上眼楮,朕要你看清楚這一切。」
獨孤笑笑怔然,他似乎變了一些。
以往,他從沒有這樣的要求。
他的衣裳也一件件被扔了出去,片刻之間,兩具滾燙的身體交織在一起。
「笑笑,朕有讓你快樂嗎?」事後,他曾從背後摟著她光潔的身體在耳邊昵喃問她。
她不語,是因為這本就是一件讓人害羞的事情。
再則,她根本不願意承認,在這樣的事情上,這樣的承歡的確有讓她的身體得到快樂。
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不說就是不快樂了?看來朕仍需要努力的做到讓你快樂了。」他的話分明就是威脅。
「快樂。」她立刻承認,因為根本不想再承歡于他。
「既然這麼快樂,我們就再做一次吧。」話畢他已再一次推翻她。
「皇上……」她方知上當,人已在床上,想逃離也是不能的。
所以,那一次,她便在他的床上,承歡于他,直到午時。
午時的時候他直接吩咐人把膳食端了進來,在這里進膳。
這事,自然是不可能不傳到皇後的耳目里的。
皇上居然留那人在他這里用膳,而且用完了膳並沒有讓她走,听說還一直待在皇上那里。
這樣特殊的事情居然論到了她的身上,誰能甘心呢,又怎能甘心呢。
皇上對她的特別,太過明顯。
任誰都看得出來想得明白,皇上對她定然是愛護的。
這樣的殊榮,就是獨孤笑笑自己也意外。
她不動聲響的依著他的意思留在這里用膳,之後又被他強留坐在他的面前陪也批閱奏折。
其實她很難相信,南宮嘯宇是愛上了她。
這個男人是薄情的,獨孤笑笑心底里這樣認為。
「想什麼這麼專注?」南宮嘯宇的聲音忽然傳來。
「在想皇上認真的樣子很好看。」獨孤笑笑言不由衷的說。
其實,也是實話的。
認真的男人,有著別樣的風味。
本來就長得非常俊美的臉,當投入一件事情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沉靜,嚴肅。
這樣獨孤笑笑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在床上的樣子,與現在又判若兩人。
在床上的時候,他是那樣的霸道,不可一世,似乎也在宣布他的權威。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會因為情動而放柔表情。
獨孤笑笑臉上忽然一燥,這個時候她怎麼會想到這樣的事情。
這個討厭的男人,她恨他,討厭他。
南宮嘯宇不動聲響的看著她,又看了一會手里的奏折,忽然就說了句︰「笑笑也很好看,不過,在床上的樣子更好看。」
「你……討厭……」獨孤笑笑沒料想他會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來,臉上又是一燥。
南宮嘯宇這時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扶她站起來說︰「你要是累了,就去床上躺會,晚會我會叫你起來。」
「好。」獨孤笑笑根本不想坐在這里陪他,若不是他非要勉強她坐在這里的話她早就走了。
而且,之前和他在一起被他折騰得夠嗆,她是真的早就想去睡覺了。
獨孤笑笑站起來準備離開,南宮嘯宇忽然又一把拽住她,在她唇上又吻了幾下,一副深情的樣子,幾乎要讓人錯以為他是真的用了情。
「去吧。」吻過她之後方才讓她離去。
獨孤笑笑便匆忙離去,實在受不了他動不動就要她。
南宮嘯宇看她離去後又重新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之後又看起了奏折。
獨孤笑笑這時便轉身回到他床邊,由于實在是覺得太累,直接上床就睡了。
恍惚之中,獨孤笑笑又做了許多的惡夢。
她不是第一次做惡夢了,但最近也較少做的。
夢中,她又看見那烽火連天的日子,她楚國被踐踏,她的家園被人霸佔。
雖說成王敗寇,但她,決不就此罷休。
她決不讓他在此高枕無憂,痛快一生。
她的痛苦全是因為他而造成的,他一定要她嘗盡她所有的痛苦。
「子君……」伴隨著她一聲尖叫,她猛然就坐了起來。
人才坐起,就發現南宮嘯宇人正一動不動的坐在榻上,一眼不眨的看著她。
她滿頭是汗,臉色慘白。
「做惡夢了?」他平靜詢問,拿帕子擦她臉上的汗。
獨孤笑笑看著他,他說︰「剛才一直在叫你,你都沒有醒過來,是什麼樣的惡夢,讓你這樣害怕?」
「忘記了。」獨孤笑笑垂眸,她怎麼能說,那個惡夢是關于他……
他踐踏了她的一切。
「以往也常做惡夢嗎?」他詢問。
「偶爾。」獨孤笑笑抬眼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
北國的天氣向來黑得比較早,而且越晚的時候天越寒。
「我已叫人準備了膳食,起來洗漱一下吧。」南宮嘯宇說,伸手扶她。
「嗯。」獨孤笑笑應了一個單音,雖然想極力在他面前演好自己的角色,但真的沒有什麼心情。
忽然,就好想哭。
雖然她早已不知道何為淚,但眼楮還是控制不住的濕了。
在這個人面前演戲,裝假,承歡,真的好累。
南宮嘯宇看著她,把鞋子拿到她的腳前,伸手就抬起了她的腳。
獨孤笑笑一愣,他已為她把鞋子穿上。
獨孤笑笑一時之間怔了好一會,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竟然也會做。
「怎麼?這就感動得哭了?」南宮嘯宇看她,因為她眸子里盡是濕潤。
「是啊,怎好讓皇上為我穿鞋子。」獨孤笑笑立刻借機掩飾過去。
「那現在如果朕幫你挽發呢,會不會更感動?」南宮嘯宇又詢問她,俊美的臉上一派真情,絲毫沒有帝王的架式,反倒像平常的夫妻,熱戀中的情人。
獨孤笑笑看著他說︰「不敢有勞皇上。」
「以後,叫我嘯宇,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只準叫我的名字。」他說罷這話就攬過她去坐在梳妝台前了。
獨孤笑笑各種無語,不說什麼。
這個人,她不知道該說他什麼。
她只知道,她痛恨他,但又不能表露絲毫,還要在他面前裝假。
她根本不需要他做這些,但還是依著他坐了下來,因為這個男人的霸道和權威是不能拒絕的。
他拿起梳子為她梳起,看她筆直的坐著一動不動,就連神情都有幾分的僵硬,他問︰「不習慣?」
「有點。」獨孤笑笑咐和。
「以後,一切都會習慣的。」他說。
看著鏡中的她,絕美的小臉似有隱忍,但偏又要裝也順從的樣子。
明明眸中隱藏著怎麼也不能完全隱藏起來的仇恨,偏又要裝著喜歡的樣子。
明明,恨不能就此殺掉他算了,但偏又要一再隱忍不發,表現出坦然的自若。
明明……
南宮嘯宇看著她,眸子深得令既使是面前的人,也從來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的確,王的心,誰能猜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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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一下,笑笑的父皇母後以及弟弟、子君、都木有死,她的親人都還活著。以後寒香,楚非墨會有出場的機會。
只是笑笑不知道,以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