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櫻如願以償地抱起尋寞琴便繼續趕路,「落忘,你別擔心,我走路還是沒事的,別忘了我還帶著藥呢說完象征性地搖了搖腰間的小玉瓶。
落忘不再言語,心里依然擔憂著若櫻的身體。她的病落忘是最清楚的,本以為不過是體質虛弱,養幾年便好,不料卻是日漸嚴重。藥王來看了便說是胎里帶出來的病,這病會蠶食她的內髒,直到內髒腐爛死去。
「落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一定若櫻悠遠的目光落在了路的盡頭,他還沒回來,我怎麼能死?
「他一定活著的,我能看到落忘的聲音就像是春日里的風,和熙又溫暖,恰似一股暖流淌過若櫻的心間。
「是呢,他一定活著的,我一定能再見到他若櫻得到落忘的肯定變得歡快起來,她加快了腳步,「落忘也一定能成形的
落忘對若櫻的話不置可否,心里暗暗感傷︰「唯獨這事不論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先到的,不是麼?」
若櫻不知落忘心中所想,眼見天已蒙蒙亮,更是加快了腳步,卻不小心被石頭絆倒在地。
「該死!」若櫻細細地查看自己擦傷的手掌,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落忘本想出言詢問,卻感到有人靠近,只來得及說了句「有人」便沉默下來。他尚未成形,若櫻雖是武功高強,卻經不起長久的廝殺。如果讓人知曉她有樂奴在手,只怕以後再難安寧。
「姑娘,你沒事吧?」一名樵夫打扮的男子擔著一擔柴,關切地目光盯著跌倒在地上的若櫻,轉而又移到了她的手掌。
若櫻抬起頭注視著他,很普通的長相,沒有絲毫的熟悉感,便多了些戒心,「無事的,多謝說完自己便站了起來繼續趕路。
「姑娘!」樵夫追上了她,模索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劣質的陶瓶,「這是我自制的傷藥,姑娘若是不嫌棄便拿去吧,我見你手流血了說完小意地把陶瓶在一角擦了擦,才遞給了殄櫻。
若櫻看著樵夫的手,干淨而修長。她低頭笑了笑,接過了陶瓶,「謝謝你的相助,這有些銀兩你便收著吧,算是我的答謝
「不可,不可,這值不了什麼錢,姑娘且拿去吧,這藥我屋里還有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樵夫連忙擺手,提了提肩上的柴,「姑娘且去趕路吧,我家里還等著我的柴做飯呢
「謝謝若櫻躬身作揖感謝,便向前走,也不曾回頭。
「把那藥扔了吧落忘目睹了剛才的一切,他分明看到那樵夫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尋寞琴,怕是另有企圖。
「那根本就不是樵夫呢,樵夫的手怎麼會干淨得指甲里一點穢物也沒有?」若櫻看了看手中的藥瓶,「這藥我也沒打算用,無非是讓那人放松警惕罷了
「怕是有人跟蹤,我們還是快些進鎮子。過了前面的鎮子,再往東十里有處山洞,過了山洞可見一湖,那里便是我要找的地方
「嗯,進了鎮子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若櫻捂著自己的手掌,血依然簌簌地流淌著。她沒告訴落忘,她的病惡化得連愈合傷口的能力也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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