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牽著瀲灩的手嘻嘻哈哈地走在前面,忽然覺得這樣不合禮數,于是轉身對盡離說道︰「哥,牽著嫂子的手哦!」說著把瀲灩的手放在了盡離的手掌心里。這是他們第一次肌膚接觸,出乎瀲灩的意料,盡離的手心很暖和,和她涼透的手形成天大的對比。
盡離皺皺眉頭,嘟嚷了一句︰「怎麼這麼涼而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握著,擺出新郎特有的喜慶表情,笑吟吟地走上台階,「父親大人說完領著瀲灩給林昶跪下了。
林昶伸出雙手虛扶了一把盡離和瀲灩,說道︰「好,好,好,快進來,別錯過了吉時
大廳里林昶和李斷坐在上座,左下方依次坐著熙,汜瑾,悠悠,右下方坐著的是千諾。
「良辰美景,佳人相會,儀式開始!」媒婆吩咐瀲灩和盡離站在蒲墊前。
「一拜天地盡離和瀲灩面向大門,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二拜高堂接著二人向李斷和林昶跪下,亦磕了三個響頭。
「夫妻對拜瀲灩和盡離面對面跪著,她忽然有些猶豫,她想到了皇空歸,想到了母親,想到了逃,雙腿就像陷入了沼澤里,硬是跪不下去。氣氛在瀲灩的遲疑中變得尷尬,人群里已經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一股強有力的氣流猛地撞擊到瀲灩的背部,一個踉蹌,瀲灩撲倒在地,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瞬間紅了眼楮,「他就那麼想我快點嫁到末魂樓?什麼好處讓他這麼迫切地把我嫁出去?」瀲灩不甘心地想著,淚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盡離雖然心里也是極不情願,但他知道分寸,趁著瀲灩低頭,他也順勢完成了這簡單的儀式,這「夫妻對拜」最後以一次對拜結束。瀲灩便由羅衣送入了晚離苑,那是盡離住的院子,僅比林昶的院子小。
「羅衣瀲灩叫住了要出門的羅衣,「林盡離什麼時候回房?」
「奴婢不知羅衣低著頭,心里不是滋味,「少夫人有事可以叫我,我隨時在門外候命說完就掩門推出去了。
夜深了,屋外的嘈雜聲已遠去,瀲灩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等著林盡離回來揭起她的蓋頭。
一大股酒味隨著開門聲躥進來,羅衣扶著酩酊大醉的盡離踉踉蹌蹌得走近床邊,他的嘴里一直叨念著︰「翎澈,翎澈
瀲灩揭下喜帕,從羅衣手里接過盡離,「他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了這樣?」
「奴婢不知羅衣幫著瀲灩把盡離扶上床,月兌下衣物鞋襪。
「你退下吧瀲灩吩咐羅衣退下,盯著正難受地扯著衣領的盡離,怒氣正盛!
「翎澈翎澈盡離一把抓住瀲灩,瀲灩重心不穩,跌落在他的懷里,「翎澈,你別走,請你別走
「你干什麼!放開我!」瀲灩使勁掙扎著,想擺月兌盡離的禁錮,「如若你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氣!」瀲灩心里已經下定決心,盡離若是再抓住她不放,她就用內力先傷了他再說!
「翎澈,我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別走盡離好像是陷入了極度的悲傷之中,依舊在自言自語。
「你個瘋子!」瀲灩索性打暈了喋喋不休的盡離,揉著被抓紅的手,抱著被子,打起了地鋪。這新婚之夜,一個爛醉如泥,一個氣得火燒眉毛,總算是在深夜安定了下來,各自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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