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告白聖地樓梯轉角,站著兩個面癱。
高個的低頭看著矮個,矮個的也抬頭專注的看著高個,就算他們兩個都是男的,這也是一副非常美麗的風景畫。
如果高個不散發出絲絲寒氣就更好了。
明明艾西才是冰神來著。
「我去吃飯」艾西抬頭這麼回答道,順便稍微讓盯著手冢的那個人睡了幾個小時——大概到現在還沒醒,希望他沒有喂飽草地里的蚊子……們。
手冢沉默了一下。母親和祖父都忘記給跟著他一起來上學的艾西準備中飯了,他也疏忽了。
不過他比較在意的是在艾西……翻窗出去之後他听到的慘叫聲。
「所以先打暈了想要偷襲你的人艾西這麼後面補上了一句。
所以這個因果關系究竟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另外一邊傳說中的偷窺聖地。
河村听了菊丸的問話猶豫外加回憶了一把之前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外貌出挑的boy,回想起來之後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他之前到我家的店里吃過飯,而且好像……有點奇怪
「什麼什麼,你之前就見過他?!他怎麼奇怪??」菊丸一听似乎有八卦可以挖掘,馬上興奮的轉過頭來。
大石不忍看的捂住了眼楮。
不二除了眉毛往上挑了一點以外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手冢不愧是手冢,面對艾西如此出色的邏輯,依舊面不改色的揪出了問題的關鍵︰「那個人現在在哪?」
艾西手指晃動著轉了兩圈,然後指在左手邊牆壁的某一點上。
手冢忍無可忍的扶了扶眼鏡,他從未見過如此大意的人,但是偏偏因為各種原因他沒有資格懲(♂)罰他。
「請帶我去見他手冢認真道。
艾西點點頭,直接往樓下走,迎面就撞見了牆角聚在一起的四個人,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在艾西來了之後河村馬上停止了關于艾西的談論,不過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手冢在艾西之後也出現了。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還要可怕的是手冢面色冰涼的看著他們。
本來面無表情就算了,現在就算無表情他們也可以感受到從手冢身上的絲絲寒氣。菊丸訕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哈哈……我們恰好踫到,所以就順便聊了兩句
艾西因為手冢停了下來,所以也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從剛才就一直在這里看著他們,所以這個頭發反翹起來的人在說謊。
大概是因為心虛或者是手冢的威壓,菊丸沒笑兩下就笑不出來了,深深的對著手冢鞠了躬,「對不起!!」
在這里偷听的確是他的不對但是……哇啊手冢的氣勢好可怕!
「太大意了!你們四個,繞場十圈!」手冢今天總算能夠說出這句話了。
雖然不是對艾西說出來的。
「誒……午休時間就饒了我們吧不作不死的菊丸。
「二十圈!」
「啊啊~走吧不二笑著拉走了菊丸,他之前上課的時候還想著誰會中槍,沒想到他自己也中槍了呢。
大石一臉血,他早就說過不要偷看了的吧!
艾西看了一眼先走的四個人,看了一眼走上來和他並肩的手冢,繼續往前。
對于手冢故意以懲罰為由支走了那四個人的行為,艾西不是很理解,那四個人並沒有惡意,讓他們跟著他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手冢跟著艾西來到學校草坪的一角,一個體型消瘦的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就手冢戴著眼鏡的視力,也能明顯的看到兩只以上的蚊子叮在那個男人j□j在外的皮膚上面。
更恐怖的是有一只叮在了他的右眼上。
看到這一幕的手冢眼皮跳了一跳。
他確定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為什麼認為,這個人想要偷襲我?」怎麼看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而已。
艾西順了一下長發,「他對你有惡意……不對,殺意?」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究竟是怎麼感受出來的?
已經對艾西的邏輯無語的手冢拿出了手機,這個人,還是問一問祖父大人怎麼處理吧。
就是這麼想的時候,似乎是蚊子的效力太強大,那個人眼楮還閉著,但是手卻在被蚊子咬過的地方撓了一下。
然後他醒了過來。
艾西看了看他被蚊子叮腫的右邊眼楮,看了看轉身正把手機舉在耳朵邊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手冢,思考著他現在應該說的話。
是應該說‘你醒了’還是應該說‘他醒了’?
男人在剛清醒過來之後只覺得手臂、腿上、甚至眼楮上都好癢,所以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注意到他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喂,祖父,我是國光
電話打通了。
手冢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那人在看清他的樣子之後愣了一會兒,面色馬上猙獰了起來。
「是你!我還以為你縮在教室里不敢出來,現在居然乖乖的送到我面前!」
手冢一驚,看到那個人從褲袋里面掏出了匕首,手一伸把艾西護在了身後,也沒有繼續和祖父的對話,冷靜的想著處理的對策。
對方手上有利器,就算他和艾西有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也對他們不利。
他能做的也只有靜觀其變,盡量用言語感化眼前的人了。
前面一點手冢還能冷靜的做到,後面這個……
他說話的話只會更加的激怒眼前的這個人吧?
——手冢不知道為什麼有了這樣的認知。
那個男人看到手冢緊張(?)的臉,一股別樣的快感【劃掉】從丁丁的位置【劃掉/這一定不是我打出來的】升騰了起來,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了往事。
大叔……有時間講這種事情的話,直接一刀過去早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那個人拿出匕首之後,艾西更明顯的感受到了而已,他不是很明白擋在他前面的戰斗力低下的人類的想法。
直接揮手凍住了那個人的雙腳和拿兵器的那只手。
前面面對面的兩個人被著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那男人話講到一半硬生生的卡住了,當然同時卡住的還有他喉嚨里面的尖叫聲。
任誰——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好吧這個公民大概沒守法——不過這不重要——任誰看到在初夏時節出現的冰都會呆愣的。
更何況這個冰在直接長在了他的手腳上。
他看著被凍住的手,眼楮瞪得極大,仿佛就要從眼眶子里面跳出來一樣,額頭的青筋也突突突的跳著,他嘴巴微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艾西看著眼前這個人過分震驚的樣子,終于想起了‘科學’這個詞的意思,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為對方解凍的意思。
手冢在平復了心情之後沉默的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艾西,繼續和電話那頭的祖父大人說話。
「是這樣的……」
說完之後他想把手機放回口袋,一個沒留神手機擦著褲子落在了草地上。
真是……太大意了。
難得臉上露出表情的手冢撿起了地上的手機之後,再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冰塊,「你到底……是什麼人?」
甚至說話都不小心顫抖了一下。
艾西的注意力倒是全在手冢的手機上面,他盯著手冢的褲子口袋,剛才從那個手機里面,傳來了手冢國一的聲音。
他頓悟了手機的用途。
真是先進的精密儀器!
「我是艾西不過他也听到了手冢的問話,抬頭這麼回答了。
他們不是早就認識過了嗎?
「放、放開我!開什麼玩笑!這是什麼鬼東西?!」那邊的男人看著這邊兩個人鎮定的樣子首先發狂了。
本來他的精神就不穩定,現在打破他的常識的東西出現了還困住了他,他的精神簡直快要奔潰!
這層冰看上去很薄,但是為什麼他弄不碎?!而且漸漸變冷的雙腳和右手開始失去了感覺,這讓他更加的驚恐起來。
說話的聲音就更大了。
所幸這里屬于校園的角落,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往這邊走,也沒有人發現這里的異常。
那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半天的話,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居然開始嗚咽了起來。
兩行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艾西還從來沒有見過人類哭的樣子。
那一定是因為極端的痛苦。
他盯著那個人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之後反應了過來,揮手把冰給撤掉了。
那人因為手已經沒有了知覺,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之後,匕首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顫顫巍巍的用還有知覺的左手抹了一把模糊視線的淚水,之後試圖把落在地上的利器給撿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太遲了。
有人小跑了到這邊,一把用手銬扣住了他剛拿起匕首的左手。
是祖父局里的警官。
其實被刷了世界觀非常震驚的手冢保持冷靜的想要講訴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才講了一個開頭就頓住了。
他要怎麼對警官說剛才發生的不科學的事情?
「我們制服了他艾西體貼的用一句話概括了一下情況,警官看了看站得離持刀歹徒有一段距離的手冢和艾西,不是很明白的點了點頭。
他剛來就看到的是站在一邊的兩個人和另外一邊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歹徒,他不是很清楚這個制服是怎麼做到的,不過腦補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不外乎就是言語感化之類的吧。
這個男人他認識,他的兒子之前因為犯了大錯被手冢局長親手逮捕進了監獄,不過這關局長的孫子什麼事?
警官完全沒有多想什麼不科學的事情,帶著人對著兩個人說了幾句結束語之後就走了。
手冢還是沒什麼表情,有點僵硬的轉身打算回教室了。
艾西君怎麼樣……他管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