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在惴惴不安著。這次的事件明顯有人在陰他,有一部分絕對是沖他而來。這件事也包含著很多蹊蹺和疑問,桓熙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重生以來除了樊夜樊天王以外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至少到達大費周折的搜集藝人丑聞以報復自己的程度的仇人應該是沒有。
可如果真要說有報復嫌疑的人的話桓熙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魏詩寅。
他想到了之前信和雲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以及自己多次出現在信和雲活動現場時,被同樣出席的魏詩寅恰巧看到時,那復雜冰冷的眼神。
也許自己已經開始被魏詩寅懷疑了。
他了解魏詩寅,生性敏感多疑,總是會比別人看的多想的多。同樣的一件事可以產生很多種看法,和性情比較直的自己完全相反,魏詩寅喜歡有什麼事自己藏起來自己思考分析。桓熙曾經戲謔魏詩寅有當刑警的天賦,鼻子眼楮簡直比狗狗還靈敏。
思來想去他越發認同自己的想法,在自己被陷害的第一時間他就應該想到。
如果真的是他,那看來自己要多下些功夫應對信和雲了。
魏詩寅對他做過的事,他絕對會刻在心里,包括前世今生,包括信和雲的所作所為。他們如何讓他產生希望,然後又如何狠狠的撕碎。他會讓他們也體會下被逼到絕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覺。
桓熙閉上眼楮,回憶起那段傷心的往事讓他忍不住鼻子開始微酸。
這時,褲子口袋里的手機歡月兌的叫囂起來。鈴聲是他自己錄的,歌曲是故意用跑調跑到天涯海角的難听調子唱的樊夜的新單曲《feeling》。調子挑的慘不忍睹,難听的堪比敲破鑼。桓熙敢打賭以他這調調如果被樊夜的粉絲們听了,絕對有動粗的可能。
他拿起電話看清來電顯示時瞬間像踩了尾巴的貓,從沙發上跳起來抓起外套就往門外沖。下樓梯時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Benson的聲音:「你人在哪兒呢?」
桓熙咧著嘴笑嘻嘻的道:「在路上,剛剛有點堵車,我馬上就到!」
出乎意料的,電話那頭居然傳來Benson的笑聲:「其實也沒什麼,本來想把你叫過來當面親自告訴你這個驚喜。但是怕在那之前你就從電視上看到,所以干脆現在就從電話里告訴你。」
?桓熙小跑著跑出小區,想了想道︰「終于決定把我從跑腿的升級為助理級別的了?」
?「不是!是比這還要令人振奮的驚喜!!」Benson興奮道,「桓熙你火了!」?「……」桓熙停下腳步,「你說什麼?」?「你火了,雖然不是那種大火,但是你的名字也絕對是目前的熱門搜索詞之一。這可要感謝嚴霽的死忠粉絲群和網絡輿論的強大。」?「嚴霽可是娛樂圈的當紅小生之一,帝娛本身就一直很注重培養他,你這次紅可以說完全是托他粉絲的福。現在的八卦網和粉絲吧上的樓都快蓋成塔了,網上更是對你一片爭議。」?桓熙不由道︰「光是靠粉絲,怎麼可能會產生這樣大的影響力?」?「光是靠嚴霽的粉絲當然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當然還需要公司暗地里的推波助瀾。這些你是明白的,很多時候輿論並不只是出自于廣大民眾,公司暗地借題發揮的情況多得是,只要做法有利于公司的利益。」?「媒體關于你出手打人的原因各有其說,多不靠譜的說法都有。不過目前網上最多的說法是說你與嚴霽同時期出道,但是積怨已久,出于嫉妒等各種原因想陷害嚴霽。而且網上也有說你是故意出手打人借此出名,主要以這兩種說法為主,現在網上是罵聲一片,爭議居多。」?「還有一個好消息是公司決定讓你出席近期的幾個八卦綜藝節目以及記者會,具體事宜我會派人跟你聯系。」?見桓熙久久不開口,Benson不由放輕語氣安慰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我也知道你肯定是無辜的。放寬心,想要在娛樂圈紅的話就要經得起輿論的壓力,這不過是個開始。」?桓熙站在原地,遙遙望向陳舊的街巷盡頭,周圍是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和小販。這里是繁華都市里的一角,你永遠無法想象自己在這個城市里是多麼的渺小。?他唇角輕輕一彎,笑著道︰「我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八卦輿論,甚至很感謝公司開始注重我,我反而希望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公司多制造一些緋聞亮點出來,最好是能將我塑造成為話題人物。」?Benson有些出乎意料道︰「我以為你會很不恥這種出名方式,很多藝人是很在意自己的名聲的。畢竟這是一種劍走偏鋒的出名方法,成功率不是很高,過程也不會很輕松,先不說壓力不小,搞不好的話會影響到自己往後的星途。一直背負著罵名,讓大眾一見到你就本能的反感。」?桓熙道︰「我個人反倒不介意這些,本身以我被冷藏過的歷史和以往較差的出道成績,想紅還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有這樣一炮而紅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何況媒體關于我出手打人的原因各有其說,多不靠譜的說法都有,反正都是猜測。機會是用來利用的不是來猶豫不決的。我覺得樊夜有句話說的很對,在娛樂圈這個圈子,沒有輿論就無法成為焦點。」?Benson一彈響指,高興道︰「好樣兒的,你能有這覺悟就不錯。你現在來我辦公室,我給你看幾份資料。」?「好。」?桓熙掛斷電話,來到街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心情實際上有些復雜,但是路是自己選的,人生不就是一個充滿挑戰的過程麼。?他坐上車,剛想跟司機說地址。模口袋時突然發現自己出門匆忙,竟然忘記帶公司大廈的通行證。要知道沒有那張磁卡,帝娛大廈的電梯最多把自己帶到二十五層就會禁止往上同行。?桓熙一拍額頭,跟司機道過歉後立刻下車往公寓趕。這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把握。?他終于跑到公寓,乘著電梯來到七層,而就在他出了電梯往自家門走時,他家的門竟然被人猛的推開。?那人身後還有幾個彪型黑衣大漢,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提著類似于警棍似的東西,桓熙沒有看清,因為他反應很自然的轉身轉入樓梯間上樓。?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桓熙的心砰砰跳著,不祥的預感沁滿全身。但是他必須裝作自然的上樓。感覺到那幾個人在經過他身後時傳來了視線,桓熙扶著樓梯扶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聞洛……聞洛還在家里!!?桓熙躲在七八層間的樓梯轉角秉著呼吸靜靜的等待著,感覺那幾個人在電梯前徘徊了一陣,而且似乎在打著電話,過了很久才進入電梯離開。?桓熙瘋了一樣沖下樓梯沖回房間,屋子的門是被人從外面撬開的。推開門,室內一片狼藉,像是入過賊一般無比的亂。椅子橫七豎八的趟在地上,茶幾沙發被打爛,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被砸了。?桓熙沖進臥室,聞洛死氣沉沉的趟在地上,頭上身上的血跡觸目驚心,鮮紅的血液甚至染到了他身下的木質地板。桓熙被嚇到了,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急切的拍著聞洛的臉卻怎麼也喚不醒他。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救護車,然後聯系聞洛的經紀人,他按著手機按鍵的手指都在發抖。?很快救護車便趕到,聞洛被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駛回了醫院。聞洛的經紀人帶著幾個人忙著處理醫生口風,桓熙等在急救室外坐立不安,而且心中無比的悔恨。?他就知道嚴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和聞洛!但是他防範意識還是太弱,他明明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無論怎樣悔恨都已經來不及了,聞洛在急救室里被緊急搶救著,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一個穿著手術服的男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他拿著一個記錄板,上面是幾張薄薄的單子。他摘掉耳朵里的听診器,桓熙立刻迎了上去︰「他人怎麼樣?」?大夫嚴肅的皺著眉道︰「情況不容樂觀。」幾個字像是一擊重創直擊著桓熙的心。大夫看了桓熙幾眼又道︰「你是叫律凡是麼?」?桓熙微愕,搖頭道︰「我不是。」?大夫頓感莫名其妙,他道︰「病人昏迷期間一直在喚著這個名字,我以為等在急救室外的你就是,感情你還不是。」?「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喊著這個名字?」?大夫點點頭,之後便離開。?桓熙彎著腰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閉上眼雙手撐著頭過了良久,聞洛終于從急救室被推了出來。?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還未月兌離危險期,頭部創傷較重,需住院觀察。桓熙看著頭被纏著厚厚紗布的昏睡中的聞洛,欲哭無淚。他守在一邊想了很久,終于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凡的電話。?果然打不通。?然後他決定趕去樊天王拍攝雜志封面的拍攝場地,場地地址之前有听Benson提過,他來到拍攝影棚詢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律凡的去向。?桓熙有些焦急的站在攝影棚門口,然後打電話給Benson︰「Benson,律凡現在人在哪兒?」那頭傳來Benson困倦並且隱隱帶著股怒意的聲音︰「終于肯回電話了哈?我特麼給你打了十六個電話你居然一個都不回??「「」現在有急事,高律凡到底人在哪兒?」Benson隱隱感到桓熙覺是跟他認真的,他道:「他在墨爾本呢,你找他什麼事?」?桓熙驚訝然後皺眉︰「他人居然在澳大利亞?」?「這很稀奇麼?我失戀時也經常出國散心。」?「把他的聯系方式發給我,最新的,要立刻。」?Benson翻了翻桌邊的包道︰「我看看啊……唔……在家用手機上了,不過那部今天沒帶。」?桓熙有些不耐煩道︰「你最好盡快聯系上他,告訴他聞洛中傷住院,你只管通知他就好,來不來看是他的事。」?
Benson頓時來了精神︰「你說什麼?聞洛住院?」?
「他被人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Benson立刻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可是我現在忙絕對走不開,這里還有很多事要做。」?
就在桓熙要掛電話時,Benson緊接跟著一句︰「你找誰都沒用,現在就樊天王能聯系上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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