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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的指月復游走在那凝聚了千年時間光華的古老座椅上,眼神中的不舍,不甘凝結著糾纏著,萬種心情復雜過後,剩下的是再無可畏的沉靜淡漠。

這一瞬,戰王仿佛卸去了所有防備,疲倦得仿佛蒼老了許多。明明是不到三十歲的容顏,卻讓人有種早已歷經過人世浮華的滄桑。仿佛能體會到他身上那經過殘酷磨練過後真正的怠倦與疲憊。不過也只有一瞬,便又回復了震懾人心的氣勢。可正是那一瞬足以揪住觀眾的心,體會到戰王復雜疲憊的心理。

開口之間,戰王的聲音低沉沙啞如摩擦的重金屬般充滿磁性,明明是沉著有力的回應,卻讓觀眾不由感到一絲悲涼,戰王輕緩如吟道:「我與這古墓已是合二為一,墓在我在,墓亡我亡」隨後緩緩抬起頭望向

將軍,雙目堅定如炬,抬眼間依舊是那馳騁沙場英勇無敵的戰王之王:「我大旌國,永遠都是這天下霸主,有朝一日旌國必會重振復興。」話音一落,古墓第二次下沉,地動天驚之勢卻絲毫不令戰王畏懼。那是作為一名將士固有的忠肝義膽,是誓死捍衛儷川古墓的承諾和決心。哪怕全軍覆沒只剩他一人也會堅持到底,哪怕是死也會選擇與古墓一同下沉消失。這絕非視死如歸,而是本就應如此。他的氣勢足以令人忽略掉他絕美的容貌,而更為他的精神所動容。

明明是很簡單的幾個鏡頭和台詞,卻能讓樊夜準確的抓住所有的關鍵點再恰到好處不著痕跡的釋放出來,角色被塑造的自然且豐滿。頓時一代戰王鮮活的出現在人們眼前,心中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甚至有熱淚盈眶的沖動。

桓熙突然覺得一個相貌出眾的演員的演技如果能做到讓人關注的並非是他出眾的容貌,他優越的資質,而是他塑造的人物的靈魂,那或許才是真正的好演技。

樊夜,從他開口的那一刻起,演技就有能讓周漕人一同陷進去的能力。

飾演敵國將軍的男演員有片刻的恍惚,仿佛他穿梭了時空,眼前站著的真的是血染盔甲驍勇善戰的將軍。就是這一下恍惚,令他忘記了接台詞。即使攝像師將攝像機鏡頭對準了男演員,男演員也明顯有些月兌離狀態,開口第一句台詞和表情就不夠到位。

「Cut!」導演一喊停,先是諂笑著恭維了樊天王的演技幾句。而男演員迎來的免不了是一通責罵,然後很快變會迎來再一次拍攝。

「A!」導演一聲令下,原本冷著一張臉的樊夜瞬間進入狀態。這也正是桓熙等人佩服與崇拜的原因之一,無論在任何環境任何難度的角色下樊天王都可以迅速進入角色帶動劇情。即使NG十幾次也依舊如此,次次都是一樣精湛的演技,令在場人員贊不絕口。

「我大旌國,永遠都是這天下霸主,有朝一日旌國必會重振復興。」樊夜的眼神凌利如炬,緊緊注視著男演員的雙眼。而男演員這次則是順利背出了台詞,但狀態明顯大不如前。

男演員自己本身也很著急,他不是不想演好這場戲,而是樊天王氣場太足,這便是「壓戲」。新人往往會因經驗不足而契和不上演技老道的老戲骨的戲路,從而被老戲骨百分百的狀態壓制住,被老戲骨的演技所制約影響。

最令男演員感到無措的是,每每開拍,與樊夜的眼神對視時他都會產生極大的壓迫感。過大的心理壓力令他無法好好靜下心來演戲。尤其是不拍戲時樊夜淡漠的眼神射向自己時,他都會有種仿佛自己一文不值似的。

「Cut!」導演又一次喊停,這次他令全組人員中場休息。

然後開始訓斥著男演員。

導演喊停的同時,四五個助理一同上去圍到樊夜身邊。這個季節卻要穿著重達幾斤的盔甲拍戲無非是種受罪,助理輕輕的擦拭著樊夜額邊細細的汗水之後再由化妝師補妝。

而同樣身披厚重的戰甲的男演員則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他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走向旁邊的休息椅。解開戰甲衣襟,擦擦額頭上的熱汗,再拿出背包里的半瓶礦泉水瓶喝著。

一名小助理緊接著端來樊夜最常喝的一種現磨咖啡,她緊張的端著杯子,以至于走路時杯子里的咖啡因她的步伐而晃到了杯子外面。

在她要端給樊夜前就被Benson攔住,Benson從助理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的將溢出的咖啡擦淨,這才放小助理將咖啡送去。

哪知小助理還是出了狀況,沁香的咖啡還在冒著熱氣。樊夜只是瞟了一眼便道:「太燙。」

小助理將咖啡杯剛湊到唇邊剛想吹涼,樊夜就眸子一冷,Benson立刻面色一沉,上前一步按住小助理的胳膊。小助理不明所以,直接被Benson拉了出去。

另一個正在幫樊夜卸開盔甲好讓樊夜休息休息的助理示意桓熙去拿點冰塊。

桓熙走到便攜式微型冰箱前剛打開冰箱門拿出一盒冰塊,褲子里的手機就開始響了起來。

翻開手機蓋,「渣渣」二字在屏幕上躍動著。桓熙露出一絲冷笑,看來這麼多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

魚兒上鉤了。

信和雲拿著手機站在演唱會後台操作室偌大的玻璃窗前看著正在搭建中的舞台,手機另一端傳來的一直是嘟嘟的忙音。

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是因為太忙嗎?

應該是最近真的太忙了,否則不會一連五天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活動現場。

信和雲掛斷手機,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

不過是一個粉絲而已,可能這一秒說最崇拜你,下一秒就轉而迷戀其他人的善變的存在。

他只不過是對他產生了一點點興趣而已,信和雲在心底告訴自己。

他只是覺得那雙明亮的眼楮,那個含笑的眼神,像極了某個人,僅此而已。

魏詩寅趕完通告後會立刻趕來信和雲這里幫他一起為演唱會做準備,這是信和雲涉足樂壇成功發行了幾張專輯後舉辦的第一場演唱會。

網上預售的門票早已定光,工作人員拿去炒作的門票票價足足翻了五倍。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這對信和雲和他來說都是相當具有意義的事。

魏詩寅走進操作室關好門,走上前去摟上信和雲的脖子就是一吻。言笑晏晏道︰「親*的,想我沒?」

信和雲吻了吻魏詩寅的唇笑道︰「當然想,廣告拍的累麼?」

魏詩寅漂亮的臉一皺,大訴苦水道︰「累死我了,一套動作換N個角度拍N遍,鐵人也會被累死。還要跟宋純那個女孩子接吻,一想到她14歲就跟人玩過5P我就一陣反胃。」

「接吻?」信和雲挑眉一問。

魏詩寅勾唇一笑,笑得好不甜膩︰「借位啦,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再去跟人搞曖昧。我現在連吻戲都不接,哪怕是工作需要。」

信和雲溫柔的吻了下魏詩寅的額頭︰「你就不怕人氣暴跌片約漸少?」

魏詩寅凝視著信和雲好看的雙眼,笑了笑道︰「雲,實際上你有沒有想過息影,開家小店,過普普通通的生活?」

信和雲微笑著看了魏詩寅半晌,笑著將他摟進懷里道︰「你這麼早就想做全職‘太太’了?也好,將來有機會我們就在國外開家小店,收養幾個活潑可*的小孩子。教他們讀書送他們上學,一定會是很幸福的生活。」

魏詩寅被信和雲摟在懷里,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白皙的臉上牽起一絲苦笑。

「我下去看看伴舞練的怎樣了。」信和雲在魏詩寅額頭又落下一吻,轉身向操作室外走去。打開門時剛巧看到路過的一個助理,便將外套月兌下放在她手里道︰「放到更衣室。」

助理接過外套點點頭道︰「是。」

魏詩寅也跟了出來,見信和雲下了樓,這才轉身叫住了正欲進入更衣室的助理。

「和雲最近為什麼總是心不在焉的?」

助理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找過他?或者他有沒有一些……比較反常的行為?」

助理搖頭道︰「沒有。」

魏詩寅皺起眉頭,剛要轉身。

助理想了想又道︰「不過他這幾天倒總是會頻繁的翻看手機。」

魏詩寅听出了端倪︰「看手機?」

助理點點頭道︰「應該是。」

魏詩寅雙手抱胸想了想,助理轉身要去更衣室,魏詩寅叫住她道︰「等一下。」他微笑著拿過助理手中的風衣道︰「衣服我送去就可以了,你去忙別的吧。」

助理很是感謝道︰「謝謝魏先生。」

待助理走後,魏詩寅翻著風衣口袋,果然在口袋里發現了信和雲的手機。

電話短信記錄都沒有絲毫異樣,除了一個已撥電話。

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

魏詩寅放下手機,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太多心,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討厭自己總是像個女人似的敏感多疑,想要無時無刻的看牢戀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陳涉死後,雲肯給他機會他已經很滿足了,他不敢過于約束雲,更不敢過于干涉雲的私生活。

他很清楚自己在雲的心里所處的位置,雲對他的感覺,總是離「*」差一段距離。可他不急,他會努力讓雲慢慢的忘記陳涉然後*上自己。

但是……

魏詩寅最終拿起電話將那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那邊一直忙音,就在他要掛斷電話時,電話被接通了。

「喂?偶,偶像嗎?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魏詩寅眯起了眼楮。

「天啊!偶像真的是你嗎?怎麼不說話?」

魏詩寅掛斷電話。

這個聲音他認得,桓熙,瘋狂迷戀雲的粉絲之一。

桓熙臉上的笑容消失,皺著眉盯著電話自言自語道︰「一句話都不說就掛了,搞什麼飛機?」

不過……他沒料到信和雲會這麼快就給他打電話,依他對信和雲的了解,即使自己引起了信和雲的注意,信和雲也不會真的給自己來電話,至少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會。想要更深一步接近信和雲,他還需要采取另外一些措施。

難道……打電話的不是信和雲?

桓熙坐在椅子上邊思考邊校對道具列目上的書籍,以至于沒有發現一直站在他頭頂二層露台上靜靜喝著咖啡冷目注視著自己的樊夜。

這個露台是劇組人員按照慣例在拍攝現場為樊夜設計的私人辦公場所,露台後面就是一間小型辦公室以及會議室。導演監視器里拍出的影視效果同樣可以在辦公室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與導演討論劇情等細節問題都會在會議室進行,總而言之這里就是樊夜專屬的辦公地。

而站在露台這里則幾乎可以俯瞰整個片場,包括臨時搭建的幾個小型的內景。劇組每一個工作人員乃至外賣送餐人員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清楚的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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