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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夜探烏克國

第十七章︰夜探烏克國

此時,律儀又想起父親臨死前的話。「孩兒,你一定要活著出去,忠于國主,查出真凶……為……父帥報仇……」

思來想去,為了有機會為父親洗刷冤屈,為了整座律府的聲譽,還為了心愛的女人蘭芯,首先得有必須活下去的機會。唯有妥協,與弧惺簽訂那份有關步入天堂或是地獄的協議。

當律儀拖著沉重的腳鐐踏出牢獄的一剎那,他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牢卒王伍,用雙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誰叫你姓亡(王),叫嗚嗚(伍)呢?我讓你想哭都哭不出來。我忘了告訴你,我要你死,你就得必須死!」

王伍翻著白眼,臉色煞白,只听得發出「 嚓」,脖子被扭斷的聲響,當場斃命。

對于律儀突然的舉動,沒有一個武士上前去阻攔,連文相也沒有任何命令阻止,唯有報以冷冷一笑,漠然置之。也許他明白,這是律儀在這段時間里壓抑的釋放。阻止,未免能獲得他所想要的結果,這才是對他的準確判斷。

出蜈蚣獄之後,弧惺令侍衛送來兵器甲衣。待律儀穿戴整齊之時,弧惺帶著一隊隨從跨步進來。樂呵呵地與律儀商量︰「其實,邊關事態已經完全平息,待休整幾日即可班師回朝,凱旋而歸。請問律少將軍意下如何?」

律儀滿臉的憂郁的道︰「我只知道邊關並無戰事,蜈蚣山事出蹊蹺,其它一概毫無知曉,道是我們損兵折將,怎稱凱旋?我想親自調查此事,也好給文相大人一個交待

文相呵呵一笑︰「調查?我都不願意去調查律雄的濫殺之事,你還打算去調查?如今已風平浪靜靜、結局良好,怎不算凱旋?事在人為嘛,我失去一子,又添得女婿,又何嘗不是凱旋?只要我們文武聯姻,什麼事都能敷衍,更能居功,前景一片輝煌

「好吧,自然文相不願意探個究竟,我又何苦找茬?不查也罷。那就擇日班師回朝也可律儀硬著頭皮點點頭。

送走文相後,他心里一陣狠罵。「呸……誰稀罕作你弧府的女婿?我真恨不得如掐死牢卒王伍那般地掐死你。一只人面獸心的老狐狸,總有一天會讓我抓住你的尾巴,也嘗嘗被背叛出賣的滋味是何等的苦

入夜,無雨。沒有月光,窗外是漆黑一團。風聲呼起,聞有落葉橫飛。他心亂如麻,忽想起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的詭句。

這幾天,他一直都想著去蜈蚣城或烏克國暗查,怎奈文相以諸多借口,或借關愛之名不同意,並派高手監視得嚴密而沒有出去的機會。看來今晚不錯,應該是個最佳的日子。

他一陣竊喜,決定乘其不備地出門,去探索壓抑在胸中的那層層疑點,去完成父親臨終前的遺願,洗清無需有的罪孽。怎奈,這棟住宅被一撥武士晝夜把守,無論用什麼方式,或從任何一道門出去,都可能會被文相派出的嗅覺狗察覺。

律儀滅掉燈,一點足尖飛身上了房梁。他輕輕地掀開幾片瓦剛剛露出個頭來,就被房頂的黑影逮個正著,一股內力極深的勁風向他的頭頂襲來。

從感知來辯便知對方的力度渾厚,武功造詣極深。還沒有等對方手中的拳頭落在律儀的頭上,就被他伸出手指「啪啪」兩擊,便封住了對方的穴道,扒在房頂上不能動彈。

「哼,好你個弧惺,居然給我布下天羅地網,來陰招監視我,也真是夠損的律儀抱怨道。他一邊把那人拖下房,平放在地上,然後又飛身上房,像一支離弦的箭,射向那無盡黑夜的蒼茫。耳邊一陣「颼颼」風響,約半個時辰就來到烏克境內的克度城池,再連連飛躍騰落,便在守城的指揮使官邸處如棉絲輕輕落地,毫無聲息地停留在緊閉的廳門外。律儀提胸屏氣地伸出手指,蘸上口水,輕觸窗紙。

從米粒大小的孔洞中透進去。但見大廳內燈火輝煌,正堂上的狼皮大椅上坐著那位約五十四、五的年紀的戰將。他膚色臘黃,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約有八尺長短身材,頭戴銀盔,身著軟甲,外披墨色的戰袍,還有過膝蓋的戰靴。他的眼楮在燈火的反照下如兩道電光在大廳內橫掃而去。他,就是烏克國邊關克度城的守城老將——赫禾將軍。

其余的人貌似他手下的幾員大將,也身披軟甲腰掛佩刀,精神抖擻。這一數人等在一張長方桌前落座,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觀此情形顯些詭秘,一定是被急急召集而來商量要緊之事的。也許是外面風聲更緊的緣故,他們的談論聲也略有提高,盡管有點隱約,但還是能听得明白大廳內的喋喋不休。

有人道︰「你說藍翎國的人是否就是一群瘋子?調集數萬大軍就為剿滅蜈蚣嶺的那一撮野匪,還耀武揚威的。害得我們白忙活一陣子,還以為是沖著我們烏克國而來。真恨不得給他們找點麻煩,來點更刺激的

又有人道︰「哼,據親信密報,說是藍翎國內亂,在蜈蚣嶺私設比武場。不知怎的卻演變成相互殘殺,士兵傷亡無數,外加三員頂級大將,連赫赫有名的護國大將軍律雄也死于非命,可謂是悲哀之極

還有人怪怪地笑︰「呵呵……听外界傳言,我烏克國有上乘絕術神功,而被傳得神乎其神。不過只是武器獨特,練兵方式偏激嘛,要做烏克國特種戰隊,就是犧牲一定的士兵也是值得的。居然有士兵畏懼此類訓練,競有偷偷地逃向藍翎國的蜈蚣城,有失我國體面。更想不到的是藍翎國已經幫我們清理門戶,這也算是好事一樁。今後,看誰還有豹子膽敢再往藍翎國逃去

……

赫禾將軍離開他的狼皮大椅。他低著頭,繞著那張長方桌一圈又一圈地度著方步,神色充滿高度疑慮。他一直默默地听屬下們議論多時,終于開口了。「眾位言之差亦?其實我對你們所談論的事件一點也不感興趣,眼下既有天下混亂的前兆。最讓人費解的事莫過你們還蒙在鼓里一慨不知

說到此處,赫禾將軍的目光在大廳內掃視一番。在坐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赫禾將軍,有些詫異。

赫禾將軍繼續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次蜈蚣嶺所發生的是一樁非同小可的驚天大事?其中出現的是那位神秘人物暫且可以不論,最關鍵的是有件舉世罕見的神秘東西出現。它甚至可以控制人類的大腦思維,主宰人類的命運。鑒于此,那就不得不讓我們不在意下去

赫禾的話音剛一出口,在坐的人都瞪大了眼楮,倍感驚訝。到底是什麼寶貝讓赫禾將軍如此重視?眾聲其問︰「赫將軍果然另有高見之處,還請速速道來讓屬下听個明白

「那就是銷聲匿跡的幻影珠,你們听你過麼?那東西是否重見天日,我只不過也是猜測。從蜈蚣嶺發生的事件狀況來看,我敢斷定一定是有人在拿幻影珠在作怪,這內亂也用不著使用這等寶貝才對。難道是有奸人犯上,在清理內部矛盾?最可怕的是擔心用它來對付烏克國,那我們恐怕就要遇大麻煩了

廳內的大將們一改常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至于幻影珠,听傳言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都誤為是謠言罷,原來果真有此事?

赫禾將軍繼續道︰「盡管我們在一度強化士兵的戰技,也敵不過幻影珠的厲害。我們目前只能暗中觀察藍翎國的一切軍事動態,絕不能惹事生非。更主要的就是要立即報告烏克國王,萬事皆有所準備。還肯請國王速速調來頂級大內高手,暗查幻影珠的下落或者是持有者,然後……」

赫將軍似乎對幻影珠的事了如指掌,听得廳外的律儀瞠目結舌。律儀想,父帥在臨死前提過幻術,想必他也一定也會知道幻影珠的許多,特別是他提到的「幻影秘記」。對于蜈蚣嶺的突起變故,我敢斷言也會與幻影珠有密切的關系。

難道那神奇的珠子會在弧惺的手上?貌似又不可能,怎麼也解釋不了他犬子弧聞的死,還有我的幸運,這也太邪乎了。

律儀揉揉看得酸楚的眼楮正陷入思索,就听見大廳內有人大喝一聲︰「誰?廳外有人……」

「哧」的一聲,一柄利劍的鋒芒已經刺透面前的窗欞直抵律儀的胸口。要是再稍加一成力度,就刺進他的內髒無疑,好駭人啊。

律儀一閃身,躲過來者的劍鋒,飛身上房的同時,耳邊也傳來箭矢劃過的聲響。院內正涌進一大批士兵,隨即又有人影躍上房頂,直向他撲過來,輕功極好。

幾十支火把也頓時在院內亮起來,照得亮如白晝。領頭的那人正揮動著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在高呼。「快,快,別讓他跑了,抓住活的賞銀兩千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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