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奇通靈珠
律儀又重復地問︰「我覺得這顆珠子是一枚不尋常的寶貝,你怎麼偏說沒有特別的呢,能告訴我其中的奧秘麼?」
蘭芯正色道︰「我不是已經對你說過,它雖不是祖輩傳下來的寶物,但卻是我最心愛之物。它在流光寺沐浴過開光大禮,被法師灌輸過九九八十一日的正能量,能逢凶化吉。我相信它一定會有神奇的正能量去幫助你。據法師叮囑,這寶貝很自私,千萬不可讓其他人去隨意觸模。還有嘛……」
當然,她不能說出其中的秘密,故借用了善意的謊言去搪塞,剛說到此處忽然又來個急轉彎。她的臉色更加紅潤,像飛起的火燒雲。
「還有什麼?」律儀接著問︰「快說呀!還有什麼?」
「今天我將它交與你,就是希望它能輔助你完成心願,然後陪著你凱旋歸來,風風光光地娶我……」
少將軍望見她那迷離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哀,像是與他在作一場生死訣別,滿以為是在對他的關懷,或許是擔憂。這應該是一個純情的女子對心愛的男人用情至深的表現吧。
律儀應偌道︰「嗯嗯,那是當然的!說好的事我律儀還從沒有反悔過。我願對天發誓,律儀這一輩子非蘭芯不娶
蘭芯伸出嬌柔的手堵住了律儀的嘴︰「我不需要發誓,更不許你胡說,只要你真心愛蘭芯就夠了
律儀小心翼翼地撫模著那顆晶瑩剔透的幽瀾珠,又喃喃自語︰「我會時刻將它佩在身邊,物思人,永勿忘情
那我又送她什麼呢?
律儀一拍鎧甲,一陣東模西捏,也拿不出可稱心的禮品來送給蘭芯。他顯得很難為情地道︰「嘿嘿,我身上可沒有什麼上好的禮物送給你了?」
此時,蘭芯的內心糾結著分離的傷感,對他的話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律儀將幽瀾珠掛在胸口,目光順著鼻尖往下滑,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唰」地抽出了隨身佩帶的銀蛇劍,在胸前的護心鏡上用力一撬,一顆比拇指頭還稍大點的深紅寶珠頓時滑落于他的手心中。少將軍一樂,微笑道︰「這枚珠子是我在行軍途中所拾得,他曾經阻擋過我的千軍萬馬,所以取名過絆馬珠,後來我改作叫通靈珠了。它跟著我刀光劍影,也立過無數次的赫赫戰功,想必它一定會有奇特的靈性,就讓它與你作個信物吧
「什麼,它叫——通靈珠?這名真好
蘭芯好奇地點點頭,捧著這顆珠子細細端詳。但見這顆珠子色澤深紅,有點像血絲環繞在珠子內部,如光環一般向外擴散著,煞是好看。出于好奇,蘭芯又埋頭問道︰「從絆馬珠過渡到通靈珠,相信這枚寶珠也有屬于它的故事吧?說來我听听?」
在蘭芯的催促下,律儀也沒有推辭。他毫不保留地告訴蘭芯有關通靈珠的由來。
幾年前,藍翎國西北邊陲遭到蒙爾國的大舉侵略,律儀主動請纓,並率領大軍前往敵佔區進行剿滅。為了讓律儀在歷練中能達到有勇有謀的目的,藍翎國並沒有派以絕對的優勢兵力去抵御侵略,父親律雄也主動退避三舍,作為殿後軍。
在雙方交惡中,律儀率大部隊行至一座叫殉情崖的峭壁間。但見那里怪石嶙峋,峰回路轉,路跡含糊。律儀的戰馬突然跪蹄不前,任憑怎麼抽打仍伏地不起。律儀離鞍下馬仔細查驗,但見戰馬前蹄直抖,繼而轉為嘶鳴不停。
你說這匹戰馬在還沒有成為律儀的坐騎之前就已經是功績卓絕,是一匹久經沙場的千里良駒。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跪踢的怪異現象呢?想不邁蹄就不邁踢,這還是戰馬麼?
經過再次檢驗,在它那只打抖的前蹄旮旯里發現了這枚寶珠。取出之後,那馬競迅速站起,安好如初。律儀跨上戰馬後它仰天長嘶一聲,如失去控制的野馬一般回轉就跑,其它的戰馬也緊跟著往後撤。
律儀正為這反常的戰馬惡鞭相向,忽听有探兵前來慌張來報。就在剛剛撤出來的路口中有一支伏兵恭候,正要封扎「口袋」進行合圍時,而我們恰好跳出了包圍圈,好險。據另報,還有蒙爾的兵馬正在從左右兩翼包抄過來。律儀一驚,而我們對這一帶復雜的地形並不熟悉。更想不到對方行動是那麼的神速。
「快,趕快撤離……」律儀向士兵下達了撤退命令。
所想不到的是律儀的坐騎像通靈一般,竟能自尋出路。在跳出包圍圈之後,律儀又執行了反包圍的離奇戰術,一舉殲滅了蒙爾軍,結果是大獲全勝。
說起這場勝利那還得感謝那匹馬,關鍵是那枚寶珠擋住了他們的千軍萬馬,並讓藍翎軍隊月兌離險境。你說奇不奇?
回朝之後,主加封賞賜「少將軍」之譽時,我就把那「絆馬珠」的稱呼改成了「通靈珠」。一時興起,我又把它嵌在戰鎧上,隨我戎馬疆場。他說︰「這枚寶珠同樣有靈性,能感應人大腦的思維。戴著它呀,我們之間準能產生靈犀
律儀的隨口話原本就是真的。而蘭芯所提到神仙姐姐對她的話,那更是真的。出于信任,雙方也沒有任何質疑,被視為無價之寶。
蘭芯點點頭,律儀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讓她那飽滿的胸部深情地貼進他的心房。默默地,彼此的目光都充盈著一種幸福的陶醉,萌動在心靈的交融中。他忘我地呼吸著她那醉人的體香,而她,一往深情地投入在他那寬大的胸懷里。就那般默默地一刻復一刻,直到以晶瑩的淚流淌過她粉潤的臉頰。
可誰也預料不到這次作別,竟會是給這場海誓山盟的愛情劃上一個極不規則的句號,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雙雙揮淚而別後,蘭芯去了流光寺,律儀去了較場口。
較場的點將台上,站著鎧甲 亮的三位威武的將軍。左側是文相的少爺弧聞將軍,右邊是律儀,文相弧惺並列在中間。弧惺瞪著忽閃的大眼楮向全場掃視了一遍又一遍。望著眼前威武的軍容,整齊的隊列,他那肥厚的嘴角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笑。
供台的香案上青煙繚繞,燭火搖拽。在出征的這一刻,將士們仍寄予天地間能賜予以神秘的力量,助藍翎國大軍馬到成功。
司儀官宣讀完出征宣言,待吉時已到,一陣號角隨即吹響,數萬精兵即刻啟程。出西門,浩浩蕩蕩直撲邊關蜈蚣城重鎮而去。
律儀剛出城門口就見弧美騎著那匹「雪里飛」朝他追上來。一個急促並不清脆的聲音向他呼叫︰「等等……我有話說……」
律儀極不情願地放慢馬蹄,待弧美追上來的同時翻身下馬。為了愛,弧美不顧眾多投過來的目光竟撲在律儀的胸前,本意是要來告訴他一路小心,要他活著回來時,竟意外地看到了律儀胸前那顆幽瀾珠正發著幽幽的光澤。她忍不住伸手過去抓在手中,呼道︰「哇塞,好漂亮的東東
他這一鬧不打緊,可激怒了律儀。蘭芯交待過,這幽瀾是珠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去觸踫它的。否則,會引起不良後果。可她就偏偏地抓在了她的手心中,律儀能不急麼?
「別踫,它是我的護身寶他聲如洪鐘,驚得弧美一下子松開手,抬起頭來吃驚地望著他那張氣勢洶洶的面孔。弧美原本要悄悄告訴她在昨天夜里所偷听到父親與大哥的某些秘謀,卻一下子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也撒慌道︰「我娘親說了,這是經過大師開過光的幽瀾珠,非本人是不能隨便踫的,否則就……不靈了
弧美眼淚巴巴的搖搖頭︰「你錯了,我並不是有意來傷害你的;相反,我是躲著父親的反對前來祝福你一路順風弧美心中還藏有許多至關重要的話還沒有說下去,就跨上了她的那匹雪里飛的戰馬,灑淚而去。
望著弧美遠去的背影,律儀知道,她心里還憋著許多想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律儀無情的舉動給擋了回去。盡管他不會再愛她了,但他心中那種酸酸苦苦,卻如被一陣鞭笞抽心的痛。可弧美也萬萬也想不到的是經她那麼地接觸到幽瀾珠,就已經中了為它所附上的毒咒。
行軍路上大軍浩浩蕩蕩地過平川,趟沼澤,一路長驅直入,順利得出奇。看不出有任何丁點可疑的跡象,更沒有得到探兵的不良信息報告。文相父子一路談笑風生,輕松暢談今古傳奇,根本就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氛,就像是這支部隊在為他們保駕護航,縱觀錦繡山河,瀏覽平川峻嶺還差不多。
作為征戰部隊,少將軍越覺得情況是超乎尋常,反而滋生出一絲絲納悶,還有許多的不解。礙于對文相內心中那點點滴滴的隔閡也不好過多地探問。他想,這個答案只有等到達蜈蚣嶺後,一切疑慮都會迎刃而解。
也就在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之後,前部先鋒軍就傳來報告,護國大將軍律雄已差人送來情報,說已查證邊關確有異動跡象,烏克國正在暗暗重兵集結。他的心為之一震,孰不知他的父將已經身寄虎吻,處境是相當的危險。
文相又傳達命令下去,部隊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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