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沼澤地遇險(2)
就在壯士行于二十余米處的地方突然轉身,向著律將軍就大步流星地疾步過來,「 」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道︰「將軍,你殺了我吧,我真的是該死……」
將軍依舊微微一笑︰「殺你何用?也解決不了我目前的困境。我既然放你走,就決不會在背後對你下陰手。觀壯士似乎也有難言之隱,既有悔過之心,想必也有助我之力,你斟酌吧!」
「多謝將軍的教導,我一定痛改前非。將軍若有不嫌,我願意帶你走出這塊沼澤地壯士坦誠了胸懷,向律將軍保證。
壯士開了口,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壯漢把這里的情況和所發生的事一一作了簡單的介紹。關于沼澤的蔓延,還得追溯到幾十年前的那場山洪說起。由于下游山體滑坡阻住了流水而進入距河不遠的黑心湖,經過長年泥沙的沉澱等等諸多原因,導致形成如今的地理現象,這也跟律將軍所判斷的差不多。
壯土道︰「別小看這沼澤地里所飄起的那一股股霧氣,那其實並非是霧,而是因為某些植物在淤泥中分解時所產生的一種有毒的氣體,呼吸過多容易讓人引起暈眩而中毒
為了順利涉過沼澤和避免毒氣的侵襲,由壯士親自帶路。將軍讓士兵們在靴子底下加塊木板來增加大接觸面。馬匹則是個難辦的問題,在過于迂腐的地方使用竹排。壯漢熟悉沼澤地里的環境,像是在穿越一座迷宮一般,避開重重危險,擇其捷徑而行。
走出這塊沼澤地之後,壯士雙手合于胸前,左腿微曲,右腿下跪在律將軍面前行道別之禮,準備離開。將軍仍顯悶悶不樂,心中似乎憋著許多未解開的謎不竟在臉顯現出憂郁重重。
壯士見此情形,也貌似有許多話要說,似乎仍難以開口,嘴角幾番蠕動,最終一咬牙道︰「將軍,本士還有罪
律將軍道︰「壯士已建奇功,本將軍內心已十分感激。壯士既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強與你為難。至于罪過嘛,我言出必行決不再追究于你
壯士道︰「小人本名叫于突,因為熟悉沼澤環境,所以被奉命到這里執行這件該死的公務……」
早在三個月前,于突帶數十士兵被奉命到這里來整治沼澤,滿以為這是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不勝歡喜。要想整治沼澤,他首先得清理沼澤地里的雜草。由于所受上級要求的時間緊迫,于突屈指細算,並不能完成這次任務。幸好能遇到這位老翁(大叔),發動村民並生產出一種奇特的藥素,灑在水源之處。隨著水源的流動浸潤,克制了沼澤的所有植物,並達到完全枯萎的程度,勝利完成了第一道神聖的使命。
就在完成清理任務半月後,村子的所有人等都參加了舉行的慶功宴會。就在宴會快結束之時,忽然涌進來一大批士兵包圍了整座村子,並集中在一口巨大的枯井邊進行集體殺戮,就連我帶來執行任務的士兵也未能幸免,然後那支軍隊又迅速地撤離。當時,要不是我飲酒過度,頭痛得厲害而提前離開此地,相信也難免躲過那一場劫難。
當我感覺村子里出現異樣的清靜時,並在那口枯井旁發現了還有生命跡象的大叔。從大叔的口中獲知,那批士兵凶惡之極,下手狠毒,連小孩也不放過。所獲的罪名為毀壞良田千頃為證據,給予剿滅。並還要搜查漏網之魚,進行通緝。
講到此處,于突失聲痛哭,競想不到自己被主子利用後出賣,也傷害了全村鄉民。將軍同為藍翎國重臣,與我上司完全是兩種心境,可敬可佩。聯系到此次事件的可疑之處,這也似乎與將軍的到來有關,我的上司如此動作,有如在進行一場秘密的陰謀,也許就是在阻止將軍你的行動。
「此話怎講?」律將軍見于突也有凶兆,頓感驚訝。
「你看,如果不毀毀壞沼澤地的雜草,你會很容易辨別其中的奧妙。將軍就能根據植物的密度去識別沼澤地里的暗藏的危險地段,也產生不了那麼多能致命的白色氣體,結合起來便漸漸形成了完整的陰謀。正如你所言,可見將軍一路定有凶險,千萬要小心為妙。我願意再多送將軍一程,以示對將軍的膜拜之心
于突並沒有說出他的上司是誰,但見他的眼神撲離憂郁,想必還真有難處。將軍不便多問,率領小隊人馬繼續前行。兩天之後,便遠遠望見前面那座巍峨挺拔的大山。
到達山前,但見上山的路況曲折百般回繞。山腳之下,便有一莊村落,村口有一家不大小的店,門前豎起一面三角大旗,上書「越不過酒家」。
有位士兵盯著那面在微風中飄飛的旗幟,搖搖頭,忍不住向店老二問了︰「這越不過酒家是何來歷?想畢這座山就叫越不過大山了?偏偏取這個不雅的名,晦氣的很
「因為這座山高嘛,平凡人是翻越不過去的,所以是告誡一般人不便前往,擔心出事情。當然,對于你們這樣的英雄嘛那又得另作別論,還請客官們別去多猜
店主解釋完畢,又頗為熱情地忙介紹這里的主菜風味和香醇的美酒,潔靜的房間,還有上等的草料等等。這一路奔來真是難得住上好酒家,也罷,律將軍讓士兵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宿,明日一早出發,開始翻越不過高山。
子夜剛過,突然從馬棚里傳出群馬嘶鳴的聲音,律將軍翻身起床直奔馬欄而去。就在快要路過于突的房間時猛然從窗戶間飛出一個黑影,像箭矢一般躥上房頂,射向馬棚方位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不好的預感又充實律儀的大腦。他「砰」地推開于突的房間,發現室內空空如也。掀開床鋪的被面,余溫尤存。律雄俯身揀起桌下揉成疙瘩的小紙團,在油燈下攤開來,但見一行小字。「于,此處危險,望速離開。」
那離開的黑影會是誰?一定就是于突了,他猜。
將軍的腳尖點地,也輕身上房,迅速地趕往馬棚。當律將軍趕往馬棚時,眼前的景象讓將軍大吃一驚。但見于突倒在馬棚的柵欄內,全身滲著血液,仔細查之,並無傷痕。一清點馬匹數量,也一只不少,怪事。
將軍指著于突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有這傷又是怎麼回事?」
此時,于突已經奄奄一息,痛苦的臉色被扭曲得分外難看︰「將軍,我本有意護送你……去蜈蚣城去的……看來現在是不行了……有人要殺我……還有人要……傷馬……」
「有人要殺你……有人要傷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吳護衛長也趕過來,士兵們將馬棚圍得嚴嚴實實。順著燈光望去,但見一匹匹戰馬乖巧地望著周圍的人群,略帶靈光,象是剛剛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情況。
律雄產生了一個疑問,是何者驚動了戰馬?那輕功了得的黑影又會是誰?于突怎麼會現身于此,這問題一定與馬匹有關,難道他是目擊者,或是被對方滅口?
他心中藏著的秘密的卻是太多,怎麼也猜不透。
「那些馬……已經中了……毒……」于突的手指著馬匹斷斷續續地說,似乎還有很多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翻著白眼,漸漸沒了力氣。奇怪的是他全身都滲透著血液,扭曲的面容,並無明顯的刀傷。
真是奇怪了,誰會有這種渾厚的功夫,難道是烏克國人?被他指著的那匹馬也沒有什麼特別,除了大腿內側有一塊烏斑。
將軍對烏克國的那些功夫傳說是被謠傳得神乎其神,他心中也略有考量。關于奇門遁甲之術,本將軍暗中早有研究。所傳說什麼飛檐走壁,那只不過就是上乘的輕功而已,可以作非常人一般的飛躍。至于殺人不留痕跡的說法,或者是靠一種特殊的念力所練就而形成的一種上乘功夫而已,封住常人的脈道,也可以做到殺人不留痕跡。
至于本次嘛,表面無傷卻滲血,可見內功極為渾厚,道有點像魔道功夫,將軍都感到有點毛骨悚然。看來,這也並非安全之地,還是得小心行事為妙。
將軍命人將店主帶來責問道︰「今日你店都住些什麼人?這戰馬嘶鳴是怎麼回事?怎麼的內外勾結,還不快從實招來?」
店主看到于突死去的慘相,大腿嗦得發抖,褲襠里早已忍不住嘩嘩流「水」濕透了褲丫。他戰戰兢兢地到︰「小人店里昨日只住過幾位壯漢,不像本地人,不過,一大早就退房了。今日小店里只住有大將軍一行人等。我的確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將軍回過頭來,令士兵繞著馬棚再嚴密查勘一番,仍見那些馬匹並沒有異樣。對于于突臨死的話,給他的直覺就是他沒有撒謊,馬匹確實是中毒了。
從于突房間里紙條上的留言判斷,于突死于同伙,或更有他的同伙並不希望他死。由此可見,于突身上還負有使命,因他的臨場倒戈,不願意去執行那顛覆藍翎國命運的絕密使命,方招來殺身之禍。
那他的上司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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