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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所,所以呢?

花春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唔,這幾天的月亮都差不多啊?今晚的月色……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理解不能的看著雲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回應一聲,但是雲雀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正經的回答說「好像是的呢」感覺有點傻,可是什麼都不說是不是又感覺不大禮貌呢,糾結了半晌,花春才遲疑的拖出一個沒什麼意義的長音,因為不確定的關系,尾音微微的揚了一點。「……嗯……?」

雲雀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是並沒有回頭,花春看著他打開了家門走了進去,確定不會再有交流之後,才一頭霧水的朝家走去。比起這種好像全無意義的客套話,鬧著別扭的我愛羅更讓花春在意一些。

而回到了家的雲雀對于門邊的開關視若無睹,他無比熟悉的在一片黑暗之中穿過客廳,翻出了手機。

【她回復了一個「嗯」字。什麼意思?】

……嗯?

手機另一端的草壁盯著這條短信微微一愣,開始在腦海中幻想出當時的場景。

委員長說︰「我喜歡你。」然後花春回答︰「嗯。」

……這是「我也是」的嬌羞回答?還是「我知道了」的已閱式裝傻?

啊啊啊啊,知道的資料太少了啦!!

【那個……委員長,能不能稍微詳細的說一下您是怎麼表白的,和對方前後的反應變化呢?】

【今晚月色很美。】

草壁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就是表白,然後他又呆了一會兒,才理解過來這句話的意義。

【……委員長……您有沒有考慮過……神威桑听懂了沒有?……這句話表白是很好啦,不過是不是……稍微太含蓄了一點?】

沒有回復。

【……委員長對不起!神威桑肯定能過明白的!!這句話當做表白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對面這才回復了一個字︰【嗯。】

【那,那麼,神威桑听到這句話後的反應如何呢……?】

又沒有了回復。

委員長你這個反應是說你不知道嗎!?你告完白之後你居然不知道對方回應時的情緒!?!?

沒辦法了……只好一個個排除了……

【那……神威桑是不是害羞的不敢看您的眼楮?】

【沒有。她呆呆的看著我。】

……這是被嚇住了嗎?還是太過驚喜呆住了呢……?

【……就一直呆呆的望著您嗎?】

【她還說了嗯。】

……

……

所以這不是又繞回到第一個問題了嗎!!!

就在草壁快要心力交瘁的時候,花春已經回到了家,在屋子內找了一圈我愛羅都沒有找到了。

最後當她找到鳴人的臥室的時候,正坐在床邊,給鳴人輕聲讀著睡前故事的哪吒才朝她指了指屋頂。

看見鳴人已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的樣子,花春悄悄的退了出來。

……話說今天剛剛吃過晚飯就睡著了,比起平常來說,睡得真早呢……果然是和藍波一樣折騰的過頭了吧……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愛羅應該也非常疲倦的才對,可是他卻無法睡著好好休息。

這麼想著,花春嘆了口氣,爬上了屋頂。

因為在皇一門家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回來後又很忙,這是花春隔了這麼久之後,第一次上來。

我愛羅小小的身影坐在上面,顯得孤零零的很是可憐。花春遲疑了一下,默默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愛羅倒並沒有繼續別扭的不理她,只是語氣平靜,平靜的顯得非常低落,「阿春明天不用去當助理了嗎?晚上要早點睡覺才行吧?」

花春就輕輕的將頭靠在了我愛羅的頭上,用溫柔的語氣哄他,「可是我愛羅在生氣啊。」

我愛羅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臉來看向了花春,語氣終于帶著了一些委屈,「……那阿春為什麼要放走那個女乃牛?對阿春來說,我和那個女乃牛,難道阿春比較喜歡他嗎?」。

「才沒有那回事!」這個時候當然要肯定的否定掉,花春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最喜歡我愛羅了!」

「那為什麼他可以攻擊我,可是我攻擊他你卻不準呢?」我愛羅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還帶著肉乎乎的嬰兒肥,花春忍不住伸手捏了兩把,但是我愛羅的問題,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我愛羅比藍波厲害很多啊,他根本傷害不到你,可是我愛羅卻輕易能夠傷害到他啊。」花春糾結了一會兒,才漸漸的把腦海中的萬千思緒,具現化成比較清楚的原因說出來。

「因為我不會受傷,所以阿春就不疼我了嗎?」。我愛羅碧色的眼眸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看見他那一臉難過的樣子,花春頓時手忙腳亂的安慰他,「乖,乖,不是那樣的,只是……」她略一遲疑,才繼續說道,「……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啦……」

「畢竟我愛羅你和鳴人生活的世界……和這里不一樣。」她慢慢的在腦海中組織好措辭,「你和鳴人是忍者……對于你們來說……殺人是你們以後的工作,但在這個世界里,殺人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你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規則格格不入,只要你們還是忍者,就要適應忍者的規則,必須要有殺人的覺悟,所以我不想……也不敢改變你們的那份覺悟,也不敢告訴你們不可以殺人……因為如果我把你們遵守的規則改變成了這樣,就像是拔掉了野獸的獠牙,你們或許能夠在這個世界里平靜的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一旦你們再一次回到了忍者的世界里,你們被改變了的東西會害死你們的……忍者一旦對殺人感到遲疑甚至抱有負罪感,那他是活不下去的……」

……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一尾人柱力,一個九尾人柱力,一個要成為火影,一個要成為風影……

……這簡直就是「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的節奏啊喂!!

「我不會回去的。」听她這麼說,我愛羅很肯定的說道,「我不會離開阿春的,我絕對不會再回到沙忍去的。」

花春憂郁的看了他一眼,按照秩的性格,他不可能把我愛羅和鳴人扔過來就為了讓她養他們一輩子,就算是下一秒他突然出現跟她說工作辛苦啦,然後把我愛羅和鳴人打包帶走,花春覺得自己也不會感到有多驚訝……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保留住殺人的覺悟,不用顧忌,但又希望你們對這個世界的人,不要運用屬于忍者世界的規則對待……也就是說……不要以忍者的方式傷害他們,就比如說,忍者不分年齡,所以你和鳴人都只有六歲,但是對于認定為敵人的只有五歲的藍波,你們下手也不見猶豫,但是在這個世界看來……一個五歲的孩子淘氣頑皮,我們可以責罵他,教育他,但不能傷害他。」花春嘆了口氣,「平常還沒有問題,只是當忍者世界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規則發生了矛盾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才是最好的,這是我自己做得不夠題吧……」

「那……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殺人的嗎?」。我愛羅遲疑了一下。

「……殺啊。」花春頓了頓。遠的不說了,近的……黑手黨首領,黑手黨部下,還有殺手……彭格列號稱黑手黨第一,肯定血債累累,不過十代目澤田君就算了,但那個號稱第二的加百羅涅……他們的首領看起來似乎是個很合格的首領。

……合格的首領——合格的黑手黨首領——合格的黑手黨——唔……

「但是和忍者世界的那種殺人是正常的不一樣啊,這個世界允許殺人的規則,只存在于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但是更多的人都是不想殺人,也不想被別人殺的普通人,所以黑暗世界才只能存在于黑暗之中。」

「而與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所殺的規則相對,那些殺人的人,也默許了自己能夠被人所殺……可能從一點上,我是希望你們能夠不要殺人吧,不希望你們受傷,不希望你們每天都在殺和血之間掙扎……因為我希望我認識的人,都能夠好好地活著。」

說完這些話之後,花春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文藝了一點?對于小孩子來說,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內容,這麼想著,半天沒有听見我愛羅的聲音,花春低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我愛羅靠在她的身上,閉著眼楮,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講的東西有這麼無趣嗎!?花春還沒來得及沮喪一下,就忽然反應了過來——等等,我愛羅睡著了!?

怎麼會?!為什麼?!她沒有開寫輪眼,也沒有進入地龍神威模式催眠啊?

然而雖然睡著了,我愛羅的表情卻顯露出他睡得並不安穩,他的眉頭下意識的緊皺著,嘴唇緊抿,並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花春輕輕的想要撫平他的眉心,讓他睡得更好,然而抬起手來的時候,卻微微有些驚訝的發現手腕上的銀色手鏈,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那是犬姬的頭發編制而成的手鏈,上面有著屬于西國強大犬妖的氣息和妖力,而當那光暈一靠近我愛羅,他的眉頭很快就慢慢的松開了。

……嗯,這個的意思是,這個手鏈……能夠鎮住……守鶴嗎……?

花春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守鶴太弱,還是應該驚訝犬姬居然這麼強……

【「……持有妖怪的一部分能讓你看見所有的妖怪……這上面有我的氣息,比我等級低的妖怪聞到我的氣味,就會遠遠地躲開……」】

說起來……犬姬當初是這麼說的呢……

沒想到……犬姬居然這麼厲害啊……

花春輕柔的抱起我愛羅站了起來,她準備將他帶去床上好好休息,然而在那之前,她站在屋頂,卻看著月光忍不住怔怔的出了會神。

【——就算以後我離開了犬姬,但是我看到了犬姬月光一樣的銀色長發,我就永遠的記住了月光的色彩,從我和犬姬建立關系的那一刻起,我就得到了月光的顏色……】

那個時候,雖然很想回來,可是其實……她並不討厭那段時光。

……今晚月色,的確很美呢。

巴衛,惡羅王,和犬姬……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呢……?

深山之中,古時曾經被強大的妖怪所統治,而被稱為西國的區域,沉睡在此的犬妖仿佛听見了什麼,耳朵微微一動。

山上的神社,憤怒于土地神不吭一聲忽然離家出走的神使,正在整理今天的參拜者的心願,然而卻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情緒。

毛利家的庭院之中,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名為毛利霧仁的青年突然睜開了眼楮。

……他感知到了自己千年前的那個名字,被他所謂的「主人」呼喚了。

然而,對方似乎並沒有召喚他的意思,因此那縷突如其來產生的咒術聯系,很快就如同水上的漣漪一樣,消散的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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