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起來了,你看我這奔雷腿練的怎麼樣?」
張俊對準院中的半人高的巨石直接一腿掃了過去,巨石 嚓一聲裂出一道縫隙。
「不錯啊張俊,這才練了幾天,就有那麼點意思了。」
「哈哈,這不是多虧了三哥你的教導有方麼!對了,今天村里組織上山打獵,三哥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今天閑著去周圍轉轉,你們多加小心。」
「恩,那行,算算日子,嬸子回鎮里娘家也有半月了,這幾天差不多會回來,你要看見了就說是我朋友,別再被嬸子當小偷打出去啊。」張俊撓頭笑道。
來了近半月,晨夜也大致了解了下這張嘉鎮和這四周村莊,張嘉鎮原名撫山鎮,位于大陸東南部位,依山傍水,物產豐富,是個居住的好地方,張嘉是原先撫山鎮的惡霸,修煉到金丹級,是撫山鎮的第一高手,卻整日欺男霸女,可謂是無惡不作,人族與魔族開戰之時,獸族與魔族聯合,獸族七萬大軍偷襲人族領地。幾日的功夫,便打到了撫山鎮,但撫山鎮易守難攻,獸族根本不在意一個小小的撫山鎮,便派人傳話,只要打開城門,讓獸族大軍听過,答應不傷一人,不搶一家。
其實當時小小的撫山鎮連個正規的軍隊都沒有,獸族只需要多花些時間,就可攻破青山鎮,但只為了偷襲人族大軍糧倉,十萬火急,大軍一路席卷而來,除了滅殺小股軍隊,皆是如此,安然通過,不傷一人,不搶一家。
當時的鎮長無奈之下就要開城門放軍隊通過,就在剛剛下令的那一瞬間,被張嘉直接斬了頭顱,張嘉召集鎮上眾人。
「你們TM怕死嗎?我知道們怕,我也怕,可我人族大軍此刻正與魔族交戰,一旦糧倉被毀,我人族必將遭受滅頂之災,你們以為現在苟且偷生能換來一輩子的平安?人族一旦戰敗,看看你們家里的孩子,想想你們的子孫後代,將面臨著什麼,女人世代為娼,男人代代為奴,這是你們想見到的?的確,面對城外的大軍我們抵擋不住,但是那也要擋,哪怕只是拖延一點點時間,也要去拖,我知道你們听說了之前別的鎮子都是這麼放獸族大軍通過的,因為他們貪生怕死,以為他們是我人族的渣滓,是TM的胯下沒鳥的軟蛋,是TM人族的恥辱,你們是麼?我撫山鎮有懦夫嗎?我撫山鎮的人死軟蛋嗎?我撫山鎮的人是渣滓嗎?」
「不是」台下眾人喊道,這台下眾人衣著有街上的小販,有平民百姓,有鎮里的豪紳,有平常跟著張嘉一起欺凌百姓的流氓無賴,也有衣衫襤褸的乞丐,但此刻,在面臨著人族安危的時刻,這些一個個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的人們卻異常的統一。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覺得我是撫山鎮的禍害,梁老三,你說我吃你家的菜十幾年可曾拖欠過你一個銅板?我喜歡女人,各位可曾听說過我禍害過誰家的黃花閨女了?陳胖子,我可曾在你的賭場欠過一分錢?斜眼霸子,你說我揍你,你說你該不該揍,仗著有點實力,不管老小,欺軟怕硬的,還搶了人家新娘,你說你還是個人?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們對我的想法改變,這仗一旦打起來,沒幾個能活下來的,誰要是怕了,城南角上有個狗洞,鑽出去趕快給老子滾蛋,其余是爺們的操起家伙跟我走。老人孩子的藏地窖里,告訴孩子們,你們的父親為了保衛人族去拼命了,讓他們能修煉的好好修煉,不能修煉的好好生活。」
「操,不就是獸族麼,干死他們。」
「對,拼了。」
「干死這幫畜生。」
「當我人族好欺負,弄死這幫混蛋。」
一時間眾人回家安排好老小,抄起武器就來到了街上,人群中有拿著鋤頭的農民,有拿著刀劍的流氓,有拿著拐棍的老人,還有拿著菜刀的婦女,還有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一個個殺氣沖天,整個撫山鎮連帶著周圍村落的人,加起來近二十萬人,涌入街道。
張嘉來到城牆上,對著那獸族大軍喊道「孫子們,爺爺們準備好了,我張嘉這輩子什麼壞事都敢做,就是TM不敢做漢奸,**的,想過去就踩著你爺爺們的尸體過去吧。」
那一戰血流成河,鮮血染紅了撫山鎮的各個角落,但卻沒一個退縮的,二十萬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仗著一座城池,守了整整兩天,等東軍的軍隊前來支援時,二十萬人只剩下區區五千人,那五千人看著人族的援軍到來,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哭的如同孩子一樣,張嘉坐在地上「哈哈哈哈」的長笑起來,全身上下沒一處完整的地方,胸口兩根長箭穿透了身體,張嘉手中持著被磕的像狗牙一樣參差不齊的刀,站了起來,沒有了氣息。
從那天起,撫山鎮改名為張嘉鎮,一輩又一輩人以張嘉驕傲,張俊就是個典型的者,以張嘉為偶像。
張嘉鎮及周圍村中的人極其崇尚武風,能修煉的都會想辦法加入宗門,不能修煉的都通過練體來強化自己,像張俊就是本身不能修煉,但通過練體強化了身體靜脈,使自己能夠修煉,當然這種人是極少數的人。但總體來說,這里當真應了那句老話,窮山惡水出刁民。
晨夜在院中練習著三體式,五行拳,晨夜只有模糊的記憶,記得這些東西很重要,不會傳授給他人,這半月來,晨夜修為突破到九階,仿佛了瓶頸,每日都在逼出自己斷脈中的死血,修為卻毫無精進。
「三哥,三哥,有沒有時間啊?教教我們唄!」兩名孩童趴在牆頭上對晨夜喊道,村里的十五六歲的孩子,每日清晨練完拳法後就會來纏著晨夜讓晨夜教他們些招式,村子里來了個修煉的人早就不是秘密,張龍也請晨夜當了村內的武教習,每日閑暇時間指點村里的年輕漢子武技。村里的人都對晨夜很尊敬,今天隔壁送肉,明天那家送酒的,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晨夜。
晨夜看著那些東西也無奈了,也曾跟張龍提過,讓村里人別送東西了,可張龍卻說,「應該的,應該的,送都送來了,你就安心吃吧,你不嫌棄這些東西,他們就挺高興的。」
這倆小孩晨夜也認識,一小孩濃眉大眼,叫狗子,另一個胖墩墩的,村里人都管他叫小胖子。剛要張口讓他倆進來,就听到一女人的聲音「小兔崽子,小狗子,小胖子,你倆爬我家牆上干啥?又想偷東西是不是?下來,打死你倆個小混蛋,這麼大點就不學好。」
小狗子向晨夜伸出舌頭「嬸子回來了!您看,我這可不是偷東西啊,我倆是來求三哥教我倆武技的。」
晨夜听著門外的咆哮聲,忙將門打開。
門外一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那女子顯然楞了一下。
「你是?」中年女子楞了一下,
「我是張俊的朋友,暫時住在您家里。嬸子您進來吧,我領孩子們出去轉轉」
女子一听是客人,便張口說道「那行,早點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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