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丞顧不得卡利的身份帶著他和樊凱休就沖進衛家大門。////氣勢洶洶的二少爺讓管家愣了半天才想起去通知一家之主衛瞭。
進衛宅之前衛丞對卡利說立刻收回所有能收購的衛氏股份,然後以絕對控股權于下周的股東大會上宣布公司重組,原公司將被拆得零零碎碎賣掉。簡單強硬的總結,大家可以散伙了。
衛丞不想再玩什麼心理戰,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衛元。」衛丞站在大廳揚聲喊道。
「今天就出院了?」衛元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他穿著白色的v領低胸上衣和寬松的低腰休閑褲,赤腳走在地磚上悠閑地走出房間。「弟弟你確定不在醫院多躺幾天?今天出院也不知道和家里說一聲,母親會擔心的。」
「放了波林。」衛丞鐵青著的臉,冷厲的眼神直視衛元。
「什麼?」衛元自然不懼他黑臉,陰冷的目光與衛丞對視,「什麼放了波林,他被人抓了?」
「對付我不要牽扯他。」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衛元近來根本沒功夫去考慮對付衛丞和人魚的事,軍防部長公子的舉動已經夠他焦頭爛額的,他哪里敢挑這樣的敏感時刻鬧事。
「怎麼出院了?」衛丞還待逼問衛元此事,听見動靜出來的柯金娜愣是打斷他們的爭吵。「傷口好了沒?在家里多住幾天,把傷養好了再走。」
「不,我來問大哥幾句話,大哥答應我就走。」
「什麼事你哥不會答應,坐下慢慢談。」柯金娜掩唇微笑。「不想看見我這個母親也要陪我吃晚飯。」
一直岔開話題的柯金娜完全觸著衛丞逆鱗,他擔心骨音的安危,猜不到衛元的打算,手上沒有像樣的籌碼和衛元談判,正是心急得要死。
「如果您一定想要一個兒子陪伴,可以等我解決完事情再說。」衛丞伸出手掌,身後的卡利連忙遞上一支激光槍。衛丞熟練的握住槍柄抬平手臂對準衛元。「衛元,放掉波林!」
「我說我沒有抓他!我一直在家里什麼都沒做,不要誣賴我!」衛丞不分青紅皂白沖回家就指著他鼻子要人,衛元氣得半死,更過分的是衛丞拿出槍了他卻礙著柯金娜在場什麼都不能做。////
「衛丞,把槍放下,那是你哥哥!發生了什麼事先說清楚。」柯金娜直呼兒子姓名,人魚受公國法律嚴格保護,要是出了事他們全都要負上一定責任。
「我們在第三域湖邊,波林突然被人用漁網抓走。」
「他被人抓走就一定是我做的嗎?我抓走一條人魚做什麼!衛丞你不要太過分!」衛元不憚衛丞手中指著自己的激光槍,反駁的話語在衛丞話音落下的同時吐出,衛丞是打算什麼黑鍋都讓他背嗎?綁架人魚的罪他真擔不起!
「沒人會對他下手,除了你。」
「凱,你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柯金娜再次阻隔兄弟二人的對峙,幽藍的雙眼瞥向充作背景板許久的樊凱休。
「我……我當時不在現場,等總裁喊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一艘快艇拉著個漁網已經離岸邊很遠了,漁網里確實裝著什麼,看身形好像就是波林大人。」樊凱休小心措辭,盡量做到客觀、使人信服。
柯金娜的目光掃到樊凱休旁邊的男人身上,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怎麼跑進家里來了?柯金娜橫眉豎眼︰「你是誰?」
「夫人,我叫卡利,也是老板的助手,不過剛聘上沒幾天,夫人不認識我。《》」棕發碧眼的卡利從外貌上很容易獲得柯金娜的好感,听他介紹完柯金娜果然沒再看他,繼續將注意力放在衛丞兄弟身上。
「沒有證據不能在家里亂來。把槍放下听見沒有!」柯金娜怒斥兒子,再次要他放下槍。
衛丞當做沒听見,手臂穩穩舉著,槍指衛元。「他不放波林我不會放下槍。」
柯金娜暗恨衛丞沖動,管家跑進來說了句「先生馬上趕回來」,不太冷靜的三人如商量好般默契的各自找地方坐下,衛丞更是收起槍沉默的等著。
如果可以他不想在父母都在場的情況解決衛元的問題,他們兩很可能要動上手,有衛瞭柯金娜在他絕對會出于劣勢,父親的偏袒和母親的故作姿態令他孤立無援。看來今天必須徹底撕破臉,和衛家。
他們沒等多久衛瞭便趕了回來,衛瞭一進屋沖著三人就是一頓火。
「你們鬧什麼?听說槍都拿出來了?衛丞,說話!」
「大哥可能抓走了我的人魚,我回來問清楚。」衛丞並不為所動,直面衛瞭的怒火沒絲毫反應。柯金娜的摻和確實讓他冷靜下來,衛元不是用槍逼能逼出實話的人,他就是真動手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就範。逼不了衛元,那就逼衛瞭。衛元混軍隊不怕死,享受安逸生活慣了的衛瞭爵士則截然不同。
「你的人魚被帶走了?」衛瞭的反應出乎大家意料,他的火氣像是泄氣的氣球,瞬間泄沒了。他點燃一根香煙坐在沙發上深吸兩口︰「不是你哥做的。」
衛元冷哼一聲,衛丞靜候下文。
「人魚協會向政府申請了一個項目,研究對象是你的人魚。政府向我施壓,我答應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動手。」
衛瞭的神情再沉重衛丞也不+激情小說
衛丞冷笑︰「所以我申請追蹤他的人魚標記結果什麼都查不到?我今天出院的消息賣了多少錢?或者是升爵位的承諾?」
「我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孩子!」衛瞭怒瞪他,父子兩人一個說通用語一個說八區方言,放在外人眼里一定是相當詭異的對話,放他們家倒是常見。
「媽,我吃完晚餐再走。」衛丞跟柯金娜回房,樊凱休和卡利守在房門外。衛瞭不是信口捏造的話,抓走骨音是政府和人魚保護協會授意的,那麼他只能孤軍奮戰,作為普通公民與政權對著干。衛丞想象得到自己的結果會有多慘烈。
可即便是這樣,他必須去做,被當做研究對象的骨音不會有好日子過,拖一日時間就多一分危險,說不準那些瘋狂的研究員會把骨音*解剖。
「媽,請幫我。」房間門關上,衛丞弓腰對柯金娜地下頭顱,低聲請求她。「我要救他。」
「你要因為一條人魚毀了衛家?」柯金娜發出尖利的不符她身份的失禮笑聲,她涂有紅色甲油的手指模上衛丞的下巴,艷紅的顏色透著股不祥。
「請幫助我。」
「我能幫你什麼?我不是電視劇里心狠手辣手段高明的媽媽。」
衛丞抬頭誠懇地注視她。
「你得先找到他在哪里。」柯金娜終于松口,但出口的話不是應承而是直接指點他怎麼救人魚。
「人魚標記查不了,找不到。」
「傻孩子,你可以直接問。」
衛丞在心里飛速過了一遍名單,他能問誰?
「你和政壇的人接觸不深,貴族圈里的人也是,這些就不用想了,我幫你去問。你只要做好準備。」柯金娜笑得優雅大方,眼里的光卻亮得嚇人。「我會試著讓他們改變心意,對一條人魚的意外死亡睜只眼閉只眼。你準備好死亡證明,雇佣佣兵幫你搶人魚。」
衛丞如醍醐灌頂。
「佣兵去搶人魚時制造混亂,事後拿出人魚的死亡證明,我想他們本意也是打算制造一個失蹤或意外死亡的證明,做這個不會受到阻礙。他們敢在外面當著你的面搶人魚正好可以當做失蹤原因。」柯金娜遞給衛丞一張紙片,上面有一個聯系方式。
「這個佣兵團在公國很有名,口碑不錯。死亡證明他們可以幫你。」
衛丞收下紙片深深鞠躬。「謝謝您,我走了。」
柯金娜訝然,不是說會陪她吃晚飯?
擺明過河拆橋的衛丞仿佛沒看見母親呆滯的神情離開房間。門外的樊凱休和卡利趕緊跟上他,大廳里衛瞭和衛元正在說話,衛丞經過他們身邊時頓下腳步,側目低聲對他們說︰「你們會付出代價。」
出人意表的發言令衛瞭和衛元瞠目,他們同時在心中想衛丞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瘋了,在自己的父親和大哥面前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腦袋沒問題麼。
衛丞將用事實告訴他們自己的實力,他要索取代價,他們誰跑不了。出了衛家大門,衛丞頭也不回的吩咐卡利動用手下所有資源,務必一周內整垮衛氏企業。
他和衛家,至此斷絕關系。衛瞭可以偏心衛元,衛元也可以成天想著算計他,無論怎樣他們都是關著門斗,現在衛瞭居然把骨音賣給政府,這是當胸一劍扎得衛丞對他們徹底心灰意冷。
出賣自己家人的父親他何必認作親人。
無需一周,第二天衛瞭就意識到公司遇到了難以跨過的危機,他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對公司控股權。小股東手上的小份額股份和散股在開盤一小時內被盡數收購走,數次動蕩的股價再一次被抬高,一小時後他接到通知,新的大股東會出席股東大會,已經確認的將準時出席的股東手中股份超過了三分之二,不管衛瞭會不會出席都不影響股東大會的召開和決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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