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7
恍若一夢,只是大多數人的感覺,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眸光好奇的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漢子所在的馬車,車簾靜止,安靜如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大意,甚至與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氣氛陡然安靜下來,安靜的落葉落地有聲,沉悶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了整個官道,後來居上,有人雖好奇,但是也知好奇心害死人一說,走這條道的人自然都是精于算計之人,自然不會冒昧打擾,再說明眼人一看氣氛都不正常,此時還有那個傻子想要做出頭鳥試探,雖然做完賊的髒已經被銷毀,但是依舊銷毀不了沉悶的氣氛已經宮氏弟子難看的臉色和那漢子陰郁的臭臉。
好在,沉默的時間不算太久,終于一個天籟般的聲音打破這份沉寂「小黑,說了多少遍,讓你把身上的煞氣收起來,怎麼就是不听話呢?如今可好,招了麻煩自己解決
聲音一出,眾人皆驚,好美妙的聲音,听音辨認,想必聲音的主人定是不會太差強人意。
南宮玉眼底閃過一絲莫名情緒,臉龐依稀有些希冀,獨孤擎天也不裝死了,伸手掀開車簾,一雙淡漠的桃花眼有意無意的落在前面,其余人更不用說都,都想看看是怎麼樣的人竟然會讓宮氏吃癟,還做聲不得。
只見,一雙細膩的漂亮的手緩緩的伸出車簾,那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不比女兒家的小巧,卻是瑩白如玉,惹人炫目,接著露出一截深青色的長袖,半個身子緩緩探出,卻始終見不到男子的臉,不由唏噓,有些失望,但是他如此模樣卻是更加引發人的好奇心,銀發披肩,在左側梳成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間用一個白玉簪子隨意束起,余發流暢而下,發質很好,在陽光下泛著神秘的熒光,他始終垂著頭,看不清真容及臉上的表情。
那先前還凶神惡煞的漢子見男子出來竟然難得的羞澀,悶聲悶氣的喊了聲「主子」
「哎」輕輕嘆息,明明人在身邊,卻感覺遠在天邊,這樣的人一舉一動無法不引人注意,卻又感覺他稀松平常,身上總是有意無意的散發著淡淡的威壓以及遙不可及的距離感,盡管他從未刻意表示,那只能說是習慣,只有長期身居高位的人才能有這個氣勢。
男子優雅的抬臂,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滑過額前的發絲,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小黑,這次如何懲罰你呢?」他的聲音很輕,听不出任何怒意。
「小黑?」這次不等那名叫小黑的漢子回答,有人忍不住爆笑出聲,明明如此彪悍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名字,這是好笑,有了第一,就有第二,連南宮玉俊臉上也顯出一絲古怪,獨孤擎天只是低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小黑更加羞澀了,粗狂的臉上難得的顯出幾條紅暈,囁囁道「主子」他不喜歡這個名字,太小不點了。
男子似乎恍若未聞自己這句給眾人帶來多大的「困擾」依舊不緊不慢道「此次回去,罰刑場呆一個月
「是」小黑粗狂的臉一黑,忙應道。他知道主子已經很照顧他了,以他的身手及在主子跟前的聲望,即使到了刑場也不見得有幾個人願意挑戰,(刑場非彼刑場,是擂台的一種,主要用來切磋和生死戰,被罰刑場,其實也是痛並快樂著吧!因為一方面能替身自己的功力和找出自己的不足,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受虐的一種,因為被罰刑場的人都是守擂台的人,只有無休止的戰爭,非死即傷,但是小黑不同,他守擂台,完全是打盹,因為沒人敢跟他較量,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他就是個瘋子,腦袋單純不說,還嗜戰如命,沒有幾個人願意和瘋子打,所以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男子見小黑答應,眉眼帶笑,輕聲道「不知宮主對我這懲罰可滿意?」說話間緩緩抬頭。
失望….大多數人見男子抬頭,忙眼巴巴的去看,不想竟然是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孔,稱不上英俊,甚至有些呆板,見狀不由大失所望,如此竟然連他的恐怖都忘了幾分。
男子自然沒放過他們臉上的表情,眼底嘲弄一閃而過,目不斜視的看著宮氏的馬車。
眾人再次熱鬧起來,後來居上的人很是興奮,前面錯過了一場好戲,這次想必不會太寒蟬吧!
車位上的少年早已嚇的臉色鐵青,只是呆愣的坐在車位上不知所謂,馬車內卻出奇的安靜,這讓眾人不由起疑,馬車內到底有沒有人呢?
男子不怒也不惱,小黑可受不了,在他眼中主子就是一切,竟然有人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主人,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正欲大罵,男子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繼續道「宮主難道不肯賞光見一面嗎?」
人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若是宮這次再不出來,恐怕事情真的不能善終了,南宮玉疑惑的看著宮所在的馬車,他和宮很少打交道,但是也有耳聞,此人性格不定,很難捉模,此時也保不準他心底想些什麼。
不同于南宮玉廂房的獨孤擎天破天荒的嘴角噙上一絲笑容,笑容詭異,暗付,宮氏的膽大。
身後的馬車中沒有人看見一襲墨色長衫的青年男子蹲在馬車位上,無聊的挑逗著身側的美人,緩緩道「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啊!他竟然還是忍不住寂寞出手了
懷中的女子很是嬌媚,任由墨色長衫男子輕輕模著她的小臉,利索呢緋紅道「公子」
墨色長衫男子淡笑不語,此人正是上官銘,他本無事,听聞素素尸身消失,料想大多數人肯定會結伴而行卻夏王府,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戲,說到底,他對那名叫素素的女子很是感興趣,他可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碧公子遠道而來。門下弟子不知尊駕,多有得罪,還望恕罪就在眾人以為宮氏當真斗膽無視男子的時候,輕佻嫵媚的聲音緩緩從馬車內傳出,接著一襲大紅宮裝的男子出現的眾人面前,顛倒眾生,四個字,一點都不為過。
此時的宮,長發如瀑,直接撒在自己小腿部位,隨著他斜臥在馬車駕駛位上的動作更是直接垂到馬車上,一張如妖精般的臉龐此時掛著婉轉的笑意,身無血跡,一聲大紅色的宮裝顯的他身材很是修長,看了不禁令人沉迷,如此男人,只有兩個字形容,尤物!
淡淡的一句話,即道出了來人的身份,又將前面的過錯推得一干二淨。
南宮玉面色復雜,果然是他。閃身出了馬車,信步朝碧所在的地方走去。
獨孤擎天淡淡一笑,同樣下了馬車緩緩走去。
跟在後面的上官銘雙眸閃過一絲無奈,「看來我也得過去看看了將韁繩放在剛剛被自己挑逗的女子手中,利落的跳下馬車也朝碧所在的地方走去。
其余人聞言,如炸開鍋一般,碧,竟然會是他,他不是「碧落國」的國師嗎?怎麼會在這里?眾人不解,但是出奇默契的將碧包圍起來,畢竟在怎麼不和,也算起源的一份子,外敵來侵,沒必要窩在遠處。
宮見如此反應很是滿意,挑釁的看了一看淡若如水的碧,無聲道「怎麼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還想做什麼?」
碧毫不介意,恍若沒發現自己被包圍的事實,輕輕一笑,宛若天籟,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南宮玉和獨孤擎天及後來居上的上官銘站在宮的身旁,雖然沒說,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此時他們默契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由暗暗稱奇,明明是一盤散沙,竟然在面對亡國一事上竟然出奇的一致,不由輕笑,眼底閃過一道莫名情緒,緩緩開口「你傷了我的人,還妄圖殺了我,那麼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該算了算呢?」碧語氣不亂,神情不亂,穩若泰山。
宮心底暗暗稱奇,臉上卻笑得越發妖媚「碧公子誤會,要不是你的車夫身上煞氣太重,驚擾了本宮,本宮怎麼會找你們的麻煩巧舌如簧說的也不過如此。
碧公子依舊淡笑「哦?這麼說是小黑的錯了?」
宮暗暗凝眉,圓滑道「碧公子說的哪里話,本宮已經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至于你說的想殺你一說只是誤會好一個宮,竟然能將死的都說成活的,竟然硬是將自己弟子頂不住人家身上煞氣如魔的事情說成為了自己大公無私,大義滅親。
上官銘淡淡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斗嘴。其他兩人面上一片笑意,實際則暗暗準備,畢竟,人的名,樹的影,碧絕對不是個好對付角色,否則,怎麼可能每次都能和落拼個平手,要知道落是起源的靈魂,作為他對手的碧能差到那里。
碧見勸說無果,依舊不惱不怒,淡淡道「如此甚好,諸位也不必盯著本公子,本公子只是來看看舍妹,多年未見,甚是想念這句話顯然是避過了前面兩人的話題。碧初來乍到,肯定不會惹事,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宮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張狂,同時心底禁戒,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從一開始看似自己處于主動,其實從自己出手的那一刻就陷入了被動,他開口質問,只不過是想借自己的口將他到來的消息傳開,至于為何,絕對不會是探望妹妹那麼簡單,誰不知道,「碧落國」可是對起源垂憐很久了,這次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他不探望一番才是怪事,想必他如此高調出場,就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後制造恐慌,然後看則起源分裂,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主意不錯。
宮能想到的,南宮玉和上官銘等人怎會想不到,南宮玉莫名煩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官銘嘴角卻刮起了神秘的笑容,獨孤擎天卻滿是憂色,他無心爭霸,卻依舊逃不出命運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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