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8
碧雲山,山壁陡峭,山坳山霧繚繞,青青郁郁,孤立遺世,冬日里唯一的景點卻是封山已久,自從毒尊收徒結束,碧雲山禁止對外開放,而且守衛也比平常多了幾倍不止,不止如此,陷阱更是連環設置,沒人領路,說不定什麼時候便中毒或者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這里倒難得的清靜。
山頂之上,冷風陣陣,幾分肅殺,幾分涼意,更帶幾分寒意,山腳荒涼,與平常無異,山坳恍若仙境,山頂卻又是一番景致,沒了遮擋,冷風吹得更加起勁,此時卻偏偏的雪花飄落,貫穿山頂,落下卻找不到存在的影子,一襲白衣的女子手握長劍正練的興致,遠遠看去,那雪花竟是女子揮灑的劍中,當真是奇景了,女子衣著單薄,輕衣款款,劍招靈動,恍若靈蛇出洞,又似山間爛漫行走,給人一種月兌俗,行雲流水的感覺。
另一邊卻是一襲白衣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俊朗豐韻,卻是冷若冰霜,三尺之內,沒有人敢靠近,他身邊一襲青衫的男子,儒雅圓潤,同樣俊美,身形修長,溫和恍如當空皓月。他身邊黏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嬌俏女子,小巧可愛,嬌憨貌美,只是一雙眸子靈動狡黠,一看便是不安分之人,三人同時看著山頂之上女子揮灑自如的劍招,表情各異。
一遍完畢,女子終于停歇,抬手用衣袖擦擦額上的細汗,轉身,目光落在三人身上,一抹淡笑字唇齒間緩緩綻放,恍若高山雪蓮片片開放,釋放淡淡的清幽,平靜如水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師兄,二師兄,芊芊,你們來了說話間拾起寒劍,邁步走過。
「天氣冷,師妹應該注意身子才好碧山溫潤開口。
「大師兄偏心,有了小師妹卻忘了我芊芊嘟囔不滿的聲音響起。
素素淡笑,卻是緩緩開口「勞煩大師兄掛念只是眸光的平靜霎時間如碎了的冰屑染上了一層愁悵。
燕山微微凝眉,酷酷道「練的不錯,只是火候不夠
素素習以為常,這家伙就不能說句好話嘛!仍微微含笑「二師兄說的是,可否請二師兄指點一二淡淡的語氣疏離卻不失冷漠。
燕山本欲轉身的步子一頓,訝然「你想挑戰我?」緊接著凝眉「你太弱了
碧山同樣驚訝,溫溫一笑,這個小師妹似乎很有死死呢?芊芊不滿的道「師妹,你找虐啊!你不是二師兄對手
素素也不惱,輕聲道「不是挑戰,是指點,素素自認功力尚淺自然不敢如此信口開河
燕山再次凝眉,確定素素不是玩笑之後,認真道「好,我會拿出自己的三成功力來和你對打
素素點頭「有勞師兄」
身上氣勢一變,柔弱之資被眉宇間的一抹英氣所覆蓋,衣帶飄飄,墨發肆意飛舞,腰板停的很直,臉上更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遺世而孤立,冷冽而殺伐果斷,如此女子怎能不吸引人呢。
燕山冰冷的雙眸有一瞬間的失神,輕蔑盡收,同樣換上認真的態度。
幾人在這里互相切磋的時候,毒尊來了一次,看了一眼素素,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擔憂,回到自己的住所,眉目緊凝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子,男子一襲黑衣已被劃的破破爛爛,身上也有幾處擦傷,這都不是致命的傷害,致命的是他在燕山放他離去之後,死心不改,竟然妄想闖過碧雲山,可惜中毒被自己的弟子救回。
微微嘆氣,是緣還是孽,他認得男子,釋王爺的貼身侍衛,如今出現在這里,看來釋王爺已經毒發了,面上掙扎閃爍,幾許之後,終究還是無奈,上前,用力掰開男子下頜,將一粒解藥丟了下去,下頜一抬,手貼著男子喉嚨輕輕一圈,利落收手。
殤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于一間單調的房間,之所以說是單調那是因為里面的陳設一目了然,只是房中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微微凝眉,昏迷前他記得他是中了毒,可是如今看己已經無事,想是有人救了他,他暈倒在碧雲山,救他的人自然是碧雲山的人,難道自己現在還處于碧雲山?面上焦急一閃而過,自己不知睡了多久,不知主子怎麼樣了,想著就要起身。
直覺眼前一黑,來不及反應,懷中便多了一個黑色的瓷瓶,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這藥可以短暫的壓制痛苦,趕快回去吧!」
殤大驚,手卻是快速的抓住懷中的藥瓶,眸光迷茫一閃「你是誰?」
外面卻沒了聲息。殤還想問什麼,推門進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小童,笑道「公子,主人讓我帶你出去
殤點頭,知道再問也是多余,暗暗咬牙,卻是轉身跟著出了大門。
釋王府,釋第一波毒發剛剛過去,此時睡的正沉,落和莫易兩人一夜未睡輪流守著,殤回來的看到如此正感欣慰,看樣子自己並未昏迷多長時間,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莫易凝眉「見到她了?」神情頗為疲憊。
落低著頭沒有看他,但是殤知道他也再听。
殤無奈的搖頭「沒有」
莫易不語,似乎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答案,倒是落問道「可曾有什麼東西帶回來?」
殤詫異的看了落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這是可以壓制疼痛的藥,我也不知是什麼藥說話間丟給莫易,意思很明顯,你是大夫,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
莫易伸手接住,打開瓷瓶,倒出一粒,手掌內,一顆白色的藥丸滴溜溜的旋轉著,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神情一震,精神大好。莫易連忙重新裝回瓷瓶,模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面色一陣變換。
殤擔憂道「怎麼樣?」
落同樣看了過來。
莫易苦笑「這藥能壓制疼痛不假,可是它由二十幾種毒素提煉,其中大有讓人上癮的可能,但是疼痛死減輕了,可癥狀一點都沒有說白了就是治標不治本。
殤也明白了莫易的意思,不由沉默下來。
落本來話就不多,跟著沉默。
房中三人陷入了久違的寂靜。
夜漸漸晚了下來,房中沒有點燈,三人就那麼等著,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熬的,但是並不可惡,可惡的是禍不單行。
釋王府如往常一般,只是今夜似乎不太平靜,高高的院牆突然爬上來十幾人,黑暗中又是一身夜行衣,整個人似乎都包裹在黑暗中,十幾人利落的跳下牆頭,伏在牆底,似在傾听,大約過了三五分鐘,十幾人才相互默契的一看,發出兩聲似貓叫的聲音,而後雷厲風行的往里掠去,一切歸于平靜,恍若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房間內,黑暗中落好看的眉毛挑起,冷笑出聲「還真有不怕死的
殤聞言臉色大變,精心感應才發現周圍緩緩傳來的肅殺之氣,不由慚愧,正想叫人,落卻阻止了他「再等等,不會就這些人的
殤臉色更加難看,只是擔憂更重。
莫易精工醫術,武功算得上一流,自保可以,保護別人就勉勉強強了。再那些人接近這間房間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蒼白的臉色一沉,卻隱與黑暗。
今晚的風很涼,而且遠遠的淡淡的殺氣便隨著風的走向吹了進來,緊閉的門扉黑暗中閃著點點的白光,類似于寒芒之類的東西,房中的人寂靜無聲,除了均勻虛弱的呼吸外別無他物。外面的人似乎有些躊躇,里面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過分,試探性的扣了扣門扉,除了擊打門扉發出來的咚咚聲,別無他聲。
外面的人緊張,里面的人同樣也不輕松。門突然被推開,黑暗中門扉被推開的吱呀聲格外突兀,接著幾道寒光夾雜著幾條黑影魚貫而入,房間很黑,幾乎和外面融成一片,甚至還要黑上幾分,好在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夜里辨物再尋常不過,當提著大刀氣勢洶洶的沖進一個本以為是綿陽圈的地方,卻發現原己才是綿羊的感覺就是如此,當看清房間內三人時,十幾人後悔從來沒有進來過,前面還是獵人,轉眼獵物的角色就不知不覺轉換,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殺人者就要隨時做好被人殺的準備,即使僥幸未死也逃月兌不了組織的制裁,好一個連環計,先是將計就計,再是甍中捉鱉,配合的完美無缺,這讓他們不禁懷疑放出釋王爺毒發消息的人是否別有居心,就等著自己等人為她探路,可惜真相如何,他們已經無權知道了,因為他們的命運從來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以前是,現在也是。
十幾人的進入,一下子將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擠得人滿為患,雖然黑布遮住了面容,但是從他們粗重的呼吸上可以听出,他們很緊張,手中舉著的劍或是刀都有些不穩的趨勢。
反觀房中三人,卻穩如泰山,落唇角勾起,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若是看到,那是一片嗜血,向往的表情。
殤同樣勾起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卻不達眼底,眼底是深深寒意,敢來殺害主子,先過了他這一關。
莫易微凝的眉目,苦笑的瞥了一眼笑的嗜血的落,突然間失了興趣,這些人一看就是前來當炮灰的,眉目微微凝氣,不會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吧!
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黑暗中一襲白衣恍如從天而過,滿身月光,卻是冰冷孤傲,門口,冷冷的聲音傳了進來「主子,人已經抓獲,如何處置?」
落緩緩起身「別弄死就成明明說著殘忍的話,語氣卻是那麼清淡,恍若家常便飯一般。
莫易似乎是突然感覺到什麼,猛然起身,往里面床榻走去,卻見釋王爺疲憊的臉上紅潮顯出,放松的肌肉緩緩的有了僵硬的架勢。
「該死」莫易咒罵一聲,快步上前,面色沉了下來。
殤听見莫易的低罵,也轉身進來,問道「怎麼了?」聲音事前所未有的緊張。
莫易低嘆「有人來過,身上帶著促進蠱毒發作的東西
殤臉色也陰沉下來,咬牙切齒道「我去殺了他們
莫易苦笑「恐怕他們早就死了吧!若我所料不錯,有人給他們中了蠱,蠱與蠱之間有感應,作用帶到,人也就無用了吧!」
殤難以置信的忙跑過去一看,果然,十幾人依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臉色卻很平緩,只是呼吸早已沒有。
落臉色一沉,還是被算計了,千算萬算,卻忘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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