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呆呆的望著平靜的酒河,眼中閃著jing光,嘴角不自覺的流下了口水,怔怔的往河邊走去。
「咳咳咳咳!」趴在老人的背上,東方只感覺刺鼻的氣味猶如入月復的毒藥一般,不斷刺激著自己的內髒,不停的折磨著自己,腦袋也是暈沉沉的,仿佛喝醉了一般。
老人從懷里掏出一顆丹藥遞給身後的東方,不耐煩的說︰「吃了這粒丹藥就沒事了!」
東方接過丹藥,一口吞了下去。現在自己已經被刺鼻的酒氣折磨的生不如死,只要能擺月兌這刺鼻的氣味,哪怕真的是毒藥,東方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熱流順著食道流入體內,東方頓時感覺急速跳動的心髒慢慢平穩了下來,憋悶至極的胸口也瞬間舒暢起來,原本刺鼻辣眼的酒氣也弱了許多。
「啊!」東方終于痛痛快快的喘了一口氣,睜開眼楮打量著這條酒河。
只見這酒河寬約五尺,深約三尺有余,河流蜿蜒曲折,河面異常平靜,河水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物。在酒河的對岸,交叉盤錯著節節粗壯的樹根,樹根插入河底,源源不斷的吸收著河中的酒水。
「乖乖,這里怎麼會有這麼一條酒河啊?」東方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背著自己的老人走到河水邊,彎下腰伸出右手食指在水面上輕點一下,瞬間平靜的水平泛起層層漣漪。
老人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食指,吧唧吧唧了嘴,贊嘆道︰「好酒!美酒!」說著,把東方輕放在一旁,取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滿滿一葫,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好酒啊!實在是好酒!」一葫酒瞬間被老人喝光,老人仰天長嘯數聲,又灌了一葫,咕嘟咕嘟的喝個不停。
東方見老人這般飲酒,嘴巴一撇,輕吐出三個字「老酒鬼」。忽听得身後一陣晃動,東方大驚,急忙回頭看去。
只見那只原本消失不見的地龍,突然從身後破土而出,面目猙獰的蠕動著。東方嚇了一跳,急忙舉起鐵器護在身前,但又見那地龍一節一節透明的身體上流滿了惡心的綠se液體,步履蹣跚,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那地龍每蠕動一步就會在地面流下粘稠的綠se液體,地龍巨大的身體慢慢蠕動到酒河岸邊,碩大光禿的腦袋猛然垂到酒河里,沒了聲息。
「它,它,它!」東方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地龍,自語自語道︰「它不會死了吧?」
言語間,老人又喝下了一葫蘆的酒,滿面紅光的準備又要再喝,東方急忙出聲攔住,說道︰「老人家,快別喝了,地龍那畜生把這酒河給弄髒了!」
「嗯?呃!」老人打了個酒嗝,說道︰「什麼?什麼把酒河弄髒了?」
「地龍!」東方指著地龍碩大的身體,喊道︰「你看!」
老人順著東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巨龍碩大的頭顱深埋在酒河里,原本清澈見底的酒河變得渾濁起來,老人不禁大怒,舉起手掌作勢就往巨龍身上拍去。
手掌臨近地龍時,老人忽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渾濁的酒河,突然笑了起來。
東方一愣,不知老人為何突然發笑,問道︰「老人家,老人家!您,您笑什麼啊?」
「臭小子!你懂什麼?」老人白了一眼東方,走到地龍前,輕拂著地龍光禿禿的身體,說道︰「想不到,你這畜生跟老頭子一樣!哈哈哈哈!」
東方不知老人話中含義,以為他是喝多了說的胡話,撇撇嘴說︰「老人家,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快想辦法出去吧!」
說著東方借著靈球的光芒四處尋找著出口,只見這里又是一個寬廣的地洞,較之前不同的是,這里四下人工痕跡十分明顯,周圍牆面平成光滑,很明顯是人工切割而成;酒河蜿蜒曲折,河道似乎也是有人事先挖好,遠遠看上去成橢圓形,酒水繞著河道循環流動,生生不息。
東方皺著眉頭,坐在地上思量著如何才能逃出去,忽然听到身後一陣揚水聲,回頭一看,原來那只不知死活的地龍從酒河里抬起了頭,碩大光禿的頭上滿是酒水,令東方不可思議的是,地龍原本重傷的身體竟在慢慢恢復!透過靈球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龍身上壞死的表皮在慢慢月兌離,取而代之的是嶄新明亮的表皮。
「這,這,這」東方驚得目瞪口呆,看著慢慢復蘇的地龍和正在輕拂地龍的老人,東方急忙喊道︰「老人家,小心!地龍活過來啦!」
「呵呵!」老人並未理會東方的提醒,輕拂著地龍碩大的頭顱,笑笑說︰「沒事!,我們是同道中人,對吧,大家伙!」
地龍似乎听懂了老人的話,親昵的用頭蹭蹭老人的手,乖巧的趴在地上,任憑老人撫模自己。
東方愣了愣,說道︰「什麼,什麼同道中人?老人家您,您怎麼和地龍成同道中人了?「
「我們本就是同道中人……」老人頓了頓說︰「都是杜康之友,哈哈哈哈!」
「杜康之友?」東方看看得意的老人和乖巧的地龍,略微沉思片刻便明白老人的意思,撇撇嘴說︰「什麼杜康之友,我看是兩個酒鬼吧!」
「也可以這麼說!」老人說道︰「雖然不知道酒河是何人建造,但這酒河中的美酒實屬稀釋陳釀,我想這條地龍之所以這麼巨大,應該跟這美酒有關!」
「有道理!」東方想起剛才地龍蛻皮時的情形,說道︰「這酒應該也有療傷的奇效!」
「呵呵!」老人笑笑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說著老人拍拍地龍,輕聲說道︰「地龍酒友,送我們一程如何?」
只見地龍乖巧的彎下碩大的身體,老人走到東方面前,抱起一臉迷茫的東方起身跳到地龍身上,輕聲說道︰「臭小子!坐穩了!」
東方稀里糊涂的被老人抱到地龍身上,剛要出言詢問,突然身體一晃,差點從地龍光滑的身上跌落,老人一把拉住東方,笑道︰「臭小子,拉住老頭子的衣服!」
東方不敢再言語,緊抓住老人眼角,腳下地龍突然一陣晃動,開始快速爬行,碩大的身體鑽土而入。
坐在地龍身上,東方眼前一片漆黑,耳邊響起陣陣風聲,身體隨著地龍的爬行劇烈晃動,頭頂不時有土粒落下。
片刻之後,黑暗盡頭隱隱有亮光,東方知道那亮光就是陽光,心中大喜,不禁對身下這體型大的離譜的地龍,多了幾分好感。
「噗!」隨著最後一塊泥土的破開,二人終于看到久違的陽光,陽光自東斜斜撒進樹林,照在身上暖暖的。原來二人在地下一頓折騰,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夜。
東方張大口貪婪的呼吸著林中空氣,老人跳來,從地龍身上背下東方,拍拍地龍的頭說︰「酒友,我們再會吧!」
地龍晃了晃碩大的腦袋,轉身鑽入了地面。
東方呼吸著新鮮的口氣,說道︰「地龍呢?它怎麼回去了?這林子還比不上那黑暗的地下嗎?」
老人解釋說︰「地龍喜yin,不喜陽,讓它在地面上會害了它的!我們走吧!」
「好吧!」東方不無惋惜的說道︰「哎,真可惜,這麼好的林子,地龍是享受不了嘍!」頓了頓,問道︰「我們怎麼回去啊?我的腳……」
「沒關系!」老人打斷東方的話,說道︰「我有辦法!」說著,背起東方,默念咒語,化作一道清風飛到半空,踏著虛空向茅屋。
半空中,二人腳下松林一覽無遺,東方此刻對老人甚是欽佩,很想學會老人這招踏空而行,虛心問道︰「老人家,您真厲害!您能告訴小子我,您是怎麼做到踏空而行的?」
「嘿嘿!」老人笑笑,目中jing光四she,似乎猜到了東方的心事,說道︰「臭小子!想學老頭子這身本事?」
「沒,沒!」東方被老人眼中jing光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老人家,您誤會了!小子我沒那麼貪心,您的本事那麼高,小子我怎麼可能學會您一身的通天本領?小子我只想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踏空而行!」
「臭小子!」老人白了一眼東方,心里還是對東方話很是受用,心情大悅,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老頭子就告訴你吧……」
東方聞言大喜,暗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饒是你本領通天也休想躲開這馬屁的威力!
老人頓了頓,說道︰「臭小子,老頭子問你,什麼是靈力?靈力又從何而來?」
「靈力?」東方想了想,答道︰「靈力,靈力應該是各種法術,各種武功吧……至于怎麼來的,嗯,應該是修煉了內功心法才有的吧!」
「錯,錯,錯!」老人不耐煩的擺擺手,粗暴的打斷東方的話,喝道︰「全錯,全錯!你說的都是什麼,狗屁不是,胡說八道!」
東方一臉委屈的看著老人,撅著嘴說︰「我又沒有入門修行過,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靈力,靈力又是從哪來的!」
「哎!」老人長嘆一聲,說道︰「臭小子,老頭子只說一次,記住了!所謂的靈力,就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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