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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越雙腳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顯然還有重大的力量傳入地下。沙越決定試試自己究竟能飛躍多高多遠。
有了這個欲念,腳尖一點地,就如炮彈一樣射到了兩房子高的空中,雖沒有到巨樹之巔,但超過了分叉的部位,這足足給沙越帶來無比的欣喜。
沙勁山是輕功能者,沙越經常看他演習,雖然比自己這飛躍之術高出一大半,但他是幾十年苦練的結果,自己僅僅幾個月來的習練,就能達到他一二十年的境界,真的令人感到贊嘆。
沙越笑的連眼眉都成了一朵花,《玄識真解》和天華玉扣都是大寶貝啊,想來路田翁對自己寄予了厚望,或者說在報答自己救命之恩。
「嘿嘿,路老頭還是不錯的,受人點水之恩涌泉相報啊。」沙越伸出舌頭舌忝著嘴角,回憶了和路田翁接觸過的時光。具體說是點水之恩,涌泉相報,有些含糊其辭,畢竟自己救贖路田翁花費了不少心血,而且沖破層層阻力,給他搞到了金行珠和水行珠。
通過剛才的飛躍試驗和身體滾滾熱流,沙越想到自己具有了初階的修行靈識,但還是不敢確定。玄識、武技、氣功這三者之間的區別,沙越不是分的太清。等回到虎頭寨,第一件事就是去狼口洞找路田翁測試自己是否成為了修行者。
想來想去,沙越默然了,即使自己是修行者了,但如山的氣門沖不開,只會停滯不前,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這是令人最憂心的。
「遭瘟的老天,你是對老子眷顧,還是折磨老子,遭瘟的老天,老子就和你賭一場,即使沖不破氣門,老子也要做最高境界的劍手。」沙越仰頭大喊,同時揮舞著小拳頭,躍躍欲試。
沙越發泄完,準備飛躍到樹杈上去休息,但轉念一想,何必呢,自己功力的提升,即使休息之中,野獸溜到自己身邊,立刻會察覺到的。
沙越靠在樹干上,黑熊皮小帽遮住臉面,很快發出均勻的鼾聲。
後半夜很平安,除了一絲絲寒風,沒有別的來打擾沙越,之所以他睡得很香,一覺到了天亮,山雞唱曉,他才醒轉過來。
「這才是美美的一大覺啊。」沙越一躍而起,伸開雙臂,激活了一下血液,望望樹枝間透過的光線,估計是早上八時左右。
但他收回眼神,余光一掃之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身旁竟然矗立著一只大型野獸,象南疆族巨人一樣,兩只眼楮轉來轉去,射出縷縷寒光。
這只野獸距離沙越只有一米半,長長胳膊伸出,就能錘擊到沙越的腦袋,沙越听到其濃重的呼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沙越右手模向了白雲骨劍。
哪知這野獸抬起右手,一按沙越肩膀,任憑他使出吃牛女乃的勁頭,卻也不能再移動分毫。沙越自覺著有了初級的修行,但是如何將玄識轉為動力,卻還在揣摩之中。
「倒大霉了,大野獸一張嘴就能把老子腦袋吞進去。」沙越震驚的同時,左手沒閑著,拉起穿金弩弦子,扣動扳機。
哪知大野獸竟然開口了︰「小家伙,你最好老實些,別惹老夫生氣。」
沙越一听,這分明是人的聲音啊,雖然蒼老,但是極有底蘊,他急忙定楮望去,原來對面是穿著熊皮的巨人老者,面上布滿皺紋,極度的滄桑感,胡子亂七八糟,只是那雙眼楮令人不敢對視。
所穿著的熊皮也不體面,顏色發暗發灰,一塊塊的磨去了鬃毛,像是穿了幾十年的舊貨。
「原來是一位老爺爺啊,一看你就是善人,慈善家,我爹說過,見到你這打扮、長相的老人,要尊重,一見面就的磕頭。」沙越腦子一轉,就想好了對策。
「胡說霸道,老夫二百年沒走出這座山谷了,你爹怎能認識,看你年齡,你爹超不過五六十歲,根本不可能認識老夫。哼,你爹不配見老夫的面。」獸皮老者沒下殺手,但也放開沙越。
好大的口氣,沙越愣住了,這人二百年沒出外了,那他到底多大年紀了?別的不該多想,應該想辦法快點月兌身,一直這樣被禁制著,說不定獸皮老者哪一會兒心情煩悶,手上一用力,自己就成了雲游陰曹地府的小螞蟻。
「老爺爺,你是神,你是無所不能的仙,我和所有世人都無比敬仰于你,作為我們這類凡人,只配給你老人家燒水、泡茶、煮飯、疊被。」沙越又是一陣猛轟,希望看在這一堆堆恭敬之詞,對自己網開一面。
「老夫不喜歡油腔滑調。」獸皮老者沉下臉色。
「我說的都是實話,一點也沒有說謊成分,我是誠實的孩子,非常誠實。」沙越雙腳暗暗用力,腳尖扣住石地,想著爆發力量,震開獸皮老者的大手,但是剛一使出力量,就覺得那只大手成了一座山峰,根本不是他能反抗的。
「是你在五花石滴下血跡?」獸皮老者問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五花石?」按照這名字推斷,是一塊漂亮的石頭,沙越卻毫無印象,「老爺爺,這里石頭多的是,不知你說的哪一塊啊,我說過,我是誠實的孩子,見過就見過,沒有而說見過,會遭雷劈的。」沙越一直捉模著獸皮老者的心里,迎合著他脾性發言。
沙越感覺出來,就自己這點微薄功力、初級玄識和獸皮老者相比,堪稱螢火蟲上的那點光和皓月之輝。
獸皮老者沒有立即答話,大手輕輕一擺動,發出湛藍色光芒,沙越感到無比巨大的吸力,迫使向前靠近,老者五指微曲,就像抓小雞仔一樣抓住他的脖子。
沙越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呼吸窒息,眼前金星亂竄,胸口發悶,將要死掉的前兆,但是獸皮老者沒在乎這些,左手朝陽光抓了一把,扔到腳下,一條波光粼影的小路延伸向密林深處。老者不用移動腳步走路,直接在奇特的光影里滑動。
沙越看在眼中,但是沒有余力想什麼了。
璀璨的小路勁頭就是沙越殺死扎佐和柯蠻的山谷,現在是白天,這里面景物一目了然。
沙越筋疲力盡,奄奄一息之際,被重重的摔在碎石上,此刻他才知道什麼是弱小,弱小的菜鳥只會被老鷹璀璨,獸皮老者比鷹還威猛彪悍。
「咳咳……」沙越終于噴出一口膿痰,算是緩解上來,但無論抬哪條手臂,都是酸軟無力,約莫五分鐘,他才睜眼楮,一見獸皮老者像天神一樣凝立,不由得發狠暗罵︰「老不死的,老烏龜,老畜生,你拜菩薩求閻王,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一百倍的償還給你。」
微風拂面,暖暖的陽光,沙越仔細分辨,原來自己就在肢解柯蠻和扎佐的那一塊石頭旁,他心里一陣︰「莫非這就是五花石?」
以前不知是不是花石,反正現在是,大片血斑象牡丹,一點點的血滴象梅花。
扎佐和柯蠻的尸體被已到了幾張開外的草叢中,至于那六個魔障少年卻沒有蹤跡。這樣的變化沒有太大的出乎沙越意料,他又看看四周,低矮的群山,茂密的灌木,纏繞的老山藤比比皆是。
「老爺爺,你把帶到這個地方干什麼,我好害怕血腥,我一見到紅顏色就頭暈,俗稱暈血癥。你看,又暈了,暈了。」沙越言語聲中,把臉貼在手臂上,悄悄向後移動身體,待到了有利區域,緩解體力,獸皮老者再要糾纏,他會猛力的還擊,即使不敵,也要面對。
狹路相逢勇者勝,即使面對天神般的對手,也要出劍,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沙越也想到另一層觀點,自己是來屠殺南疆族巨人的,並已經成功的殺死了兩個,根據獸皮老者的身軀判斷,也是南疆族的人,若被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會輕饒的。
哪里知道,沙越匍匐著退出三米,獸皮老者手掌一揮,手心旋轉出湛藍色漩渦,仿若一團天地磁極的吸力,沙越被吸到了他的手心。
「老夫說過,別想著反抗,不然你會很不幸。」獸皮老者輕輕吹了一口氣,沙越就像小氣球一樣飄動起來,但始終離不開那團湛藍色漩渦。
現在自己身體縮小成什麼形狀,沙越看不出來,但他能感覺出自己非常渺小,如一片沙塵,如一片枯葉,如一縷霧氣。
「老爺爺,我看你狀如天神,氣貫宇宙,退後是為了更好的膜拜你,並沒想著反抗,你看我這麼小,那是你的對手,你的一根胡須就比我的大腿粗兩圈。」沙越又開始吹捧。
「回答老夫的話,五花石上的血跡是你搞出的麼?」獸皮老者一指那塊平坦青石。
「原來那真是五花石啊,老子不是不敢承認,而是不能啊,在人家一畝三分地,殺此他兩名同族,這罪過大了去了。」沙越想到此,苦苦一笑,剛要否認,忽听得「吱呀」一聲奇異的響動。
聲音不大,但異常清脆,像兩扇堅硬的門戶開啟,就見五花石從中裂開,從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頭上的羊角辮非常醒目,沙越一眼就看出來,是六個中了魔障的少年奴隸中唯一的那個小女孩。
「普化爺爺,就是他,就是他,在五花石上殺死了兩個巨人。」小女孩的聲音稚女敕,卻很高昂,和昨夜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