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樂一把拽起了慕容惜然對著土匪頭子說︰「這就是慕容熙樂,給你做壓寨夫人吧。」慕容惜然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大姐姐,您說什麼呢,您才是慕容熙樂啊。」慕容惜然驚恐的掙扎著,拼命的向土匪頭子搖著頭,早知道當初就親自去和他們交易了,現在就不會被慕容熙樂拿來當擋箭牌。
「胡說,你才是慕容熙樂,山大王能看得上你也是你的福氣,你就留在這里享福吧。」慕容熙樂把慕容惜然扯下了馬車。
「慕容熙樂,你你你,你怎麼能如此害我!」慕容惜然急的直冒汗,這群土匪可是殘暴的很,自己若是落到他們手里,一定會被折磨的很慘。
「你怎麼不說說你是如何害我的呢,好了,我問你們,我是慕容熙樂還是她是慕容熙樂啊?」慕容熙樂看著那些個丫鬟問到。
「她…她是慕容熙樂。」慕容惜然的貼身丫鬟指著慕容惜然就首先出賣了她,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得罪大小姐。
有了第一人帶頭,其他的丫鬟也都接腔說慕容惜然是慕容熙樂,慕容惜然心想這下完了,給慕容熙樂準備的陷阱自己倒跳進去了。
「大姐姐,我錯了,您救救我吧,我以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萬死不辭。」慕容惜然哭的梨花帶雨,使勁給慕容熙樂磕著頭。
「我有這幾個丫鬟就夠了,不需要牛啊馬的,你放心,這位山大王看起來這麼的和善,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大王,你說是不是啊?」
慕容熙樂微笑著看了看土匪頭子。「是啊是啊,小美人,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但不會為難你的好姐妹,以後還會讓你吃香喝辣的,絕對虧待不了你。」
土匪頭子眼看美女要到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伸手就想摟過慕容惜然。「滾開,別踫我!」慕容惜然突然從腰間拿出匕首胡亂的揮舞,土匪頭子被嚇得連連倒退。
「大王,這個妞性子辣,有意思。」一個小羅嘍湊上前跟土匪頭咬耳朵,弄雪拿起石子一下子彈了出去打掉了慕容惜然手里的匕首。
土匪頭子趁這個時候,撲上去摟住了慕容惜然。「大王,那她就歸你了,我身邊也沒帶太多東西,這一兩黃金就當她的聘禮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慕容熙樂讓弄雪遞過去一兩黃金,土匪頭子那是兩眼放金光啊,不但得了個免費媳婦兒還有黃金送,這筆買賣可賺大了。
「好好好,二狗子,快去把金子拿過來,咱們回山寨吃喜酒啦!」土匪頭子扛起還在努力掙月兌的慕容惜然就往山上走了。
「大姐姐,三姐姐她…」慕容惜羽有些不忍,「羽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若不盡快成長,以後被害的就是你,我和你娘都沒辦法一輩子保護你,等你做了娘你還有自己的孩兒要保護,所以從現在開始堅強起來!」
不能再對慕容惜羽進行蜜糖教育了,否則以後她絕對會死的很慘。「惜羽,惜羽明白。」
慕容惜羽不懂為什麼平時對自己溫和親切的大姐姐今日會如此的嚴厲苛責,但是大姐姐對自己應該是好的吧,慕容惜羽絞著手指頭有些委屈。
「我們回府,慕容惜然她自己做的孽就听天由命吧,還有你,你是你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她都嫁去山寨了,你怎麼能再留在府里,快去!」
慕容熙樂指著慕容惜然的貼身丫鬟紅玉命令到,「這這,大小姐,奴婢剛才可是幫了您啊,您可不能這麼對奴婢。」
紅玉和慕容熙樂僵持著不肯從馬車里下去。「幫我?我慕容熙樂還不需要一個背叛主子的奴才幫忙,今日若是換成我去,弄雪弄霜和鳶兒一樣會跟著我走,絕不會像你,陷害自己的主子,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讓弄雪把你踢下去?」
慕容熙樂挑眉瞟著紅玉,紅玉似乎還不相信慕容熙樂會這麼做,坐在原地不動。「弄雪,把她給我丟出去。」
慕容熙樂可沒耐心跟她繼續耗,今天自己都快煩死了,弄雪像捉一只兔子一樣揪氣紅玉一把就丟出了馬車外。
「大小姐,您可別後悔,我一定會回去告訴老爺的!」紅玉自覺的握有慕容熙樂的把柄,揉著吃痛的得意的威脅著她。
「只要你有本事從這山里走出去,你就去告狀,到時候看慕容遠山是信我還是信你。」慕容熙樂揮揮手讓馬夫趕車,沒多久馬車就從紅玉的視線里消失了。
看著這空蕩蕩靜悄悄的四周,紅玉從心里升起一股涼意,早知道剛才就跟著慕容惜然一起走了,還省得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里模路,紅玉扯了扯領口,從地上爬起來模索著往山頂上走去。
一車人回到慕容府卻不見了慕容惜然,慕容遠山雖然厭棄那個女兒,卻也不得不開口詢問,他是怕那個女兒在外面惹出事端給自己丟臉。
「樂兒,你三妹妹呢?」慕容遠山看慕容熙樂的臉色不太好,問都問的小心翼翼的。
「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他們說是要找慕容熙樂當壓寨夫人,三妹妹為了救我,自己頂了上去說她是慕容熙樂,就被土匪擄走了,我們這些弱女子沒有辦法抵抗他們,就先逃回來了。」
慕容熙樂面上演技那叫一個好啊,面上滿是哀傷之情,幾個知情的丫鬟都憋著笑不敢出聲,大小姐也太能編了。
「惜然也算是個懂事的了,只有保住你,咱們慕容府的嫡長女,就是保住了門面,惜然在那里會適應的。」
慕容遠山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擔心和難過,反正對他來說慕容惜然就是一個沒用的庶女,當了壓寨夫人也好。
省的到時候出嫁自己還要倒貼一大批嫁妝,只要能保住慕容熙樂這個給自己爭面子的嫡長女,丟多少個庶女都無所謂。
「好了,你們也都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曾勇,讓府醫給開點安神的藥,熬了給大小姐和四小姐端過去。」
慕容遠山對慕容惜然淡漠的態度,讓府里上下都寒了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尚且如此,對他們這些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下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是。」曾勇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府醫了,現在只有討好大小姐和四小姐,自己以後在府里的日子才能過的順當。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秋姨娘突然叫著肚子疼,還流了好多血。」一個丫鬟慌張地跑來報信。
「怎麼回事,曾勇,先讓府醫去看秋姨娘吧。」慕容遠山听到血就覺得有些惡心,那個女人本來就夠讓自己惡心的了。
慕容熙樂突然想起來,秋鸝娘吃了自己這麼久的菜譜,這是時候了,她即使懷孕孩子也活不下來的,今日怕是流產了吧。
過了一會兒府醫急匆匆的到了小黑屋,給秋鸝娘把了脈,「將軍節哀,姨娘這是流產了,她懷孕大概有兩個月了,肚子里的是個成形的男嬰。」
現在嬰兒的尸體被裝在了一個小匣子里,遍地的血強烈的刺激著慕容遠山的眼楮,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的一個兒子沒有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許這是慕容長治和秋鸝娘的孽種,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廝混在一起的,慕容遠山想到這里心里頓時舒暢了很多。
「哼,這個孽種沒了也好,省的生下來丟我慕容府的臉,曾勇,送大夫出去吧。」慕容遠山沒有多看秋鸝娘幾眼,毫無憐惜的就離開了小黑屋。
和秋鸝娘關在一起的秦可雲那是嚇得花容失色,雖然她那張臉已經沒什麼看頭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秋鸝娘都已經被關在這屋子里失去自由了,還是有人要害她,一定是慕容熙樂,一定是她!
秦可雲現在想到慕容熙樂就汗毛倒豎,心里的涼意怎麼都壓不下去,自己被關在這里也不安全啊,總有一天也會遭到慕容熙樂的毒手的。
她現在好悔啊,當初為什麼要去招惹慕容熙樂,為什麼那麼不自量力啊,秦可雲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過了大概半柱香時間,秋鸝娘漸漸清醒,只覺得劇痛無比,人卻是精神了很多,望望四周,身邊的人就只有秦可雲一個。
「秦可雲,現在就只剩下咱們兩個了,我也沒精力和你斗了,你告訴我,我剛才是怎麼了?」
秋鸝娘被關在小黑屋里這麼久,原本有稜有刺的性子也被這無邊的恐懼給浸泡的沒了鋒利,「大夫說你流產了,是個男孩。」
秦可雲也沒有心思和她斗了,進了這里才知道,自己以前為了慕容遠山那個薄情的男人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和不值。
「什麼?我流產了?這不可能,我一點都沒有懷孕的感覺啊,還是個男孩,我的兒啊,老爺呢,老爺為什麼不來看我,這可是他的孩子啊。」
秋鸝娘哭的聲嘶力竭,「老爺說你懷的是孽種,沒了更好。」秦可雲是不知道秋鸝娘和慕容長治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事,就連她也以為這個孩子不是慕容遠山的。
「老爺啊,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和大少爺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啊,老爺,這個孩子是您的啊,求求您了老爺,為我們的兒子報仇啊,老爺!」
秋鸝娘艱難地爬到門邊,使勁地拍著鎖上的房門,淒慘的哭聲令人心生不忍。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雙粉藍色繡花鞋映入了秋鸝娘的眼簾。
「秋鸝娘,好久不見,听說你剛剛沒了兒子,我可是特地來探望你了,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補身子的藥。」
女人甜美的聲音在秋鸝娘听來卻宛如地獄之音,一只如玉蔥般柔女敕的玉手端著一碗藥遞到了秋鸝娘的手邊,女子明亮清澈的雙眸湊近了秋鸝娘的面上。
「啊啊啊啊,你個魔鬼,魔鬼啊!」秋鸝娘尖叫著打翻了藥,藥汁濺了一地,「來人,秋鸝娘又發瘋了,把她綁起來,然後你們都退下吧。」女子甜甜的笑著,眼里滿是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