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人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找到洛子湛的蹤影,雪上加霜的是上官玥雯竟然來到暮染的宮中向暮染要人。愨鵡曉
「你到底把湛兒怎麼了,你把他還給我。」上官玥雯這次真的是害怕了,湛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沒有了湛兒,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玥妃,你冷靜一點,我也沒有見到湛兒,他今天沒有來上課,皇上已經讓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上官玥雯一下跪在暮染的跟前,「我求求你了,把我的湛兒還給我吧,我保證以後都安安靜靜的,不亂說話,就算你要把我打入冷宮也可以。」
因為小皇子失蹤的事,後宮所有的嬪妃都聚集在暮染的宮中,雖然以前嫉恨上官玥雯,嫉恨只有她擁有皇上的子嗣,現在看見她淒慘的哭泣的樣子,心中就把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暮染身上,皇上現在眼里只看得到那個染妃,就連自己的唯一的兒子失蹤璃冉,也沒有見他有多著急,以皇上對她現在的寵愛程度,將來還得了?
「你不要這樣,我說過了,我沒有見過湛兒,不是我把他藏起來的。」暮染有些著急,為什麼她總是要誣賴自己,明明自己沒做過的事,偏偏被她說得像真的一樣。
「夠了,玥妃,湛兒丟了就要去找,在這兒鬧什麼,像什麼樣子,你們都先回去吧,湛兒朕會找到的。」
上官玥雯听著君璃冉不耐煩的語氣,心中悲涼至極,就算他不愛自己,可是自己畢竟也是湛兒的娘親,他怎麼能用這麼漠不關心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也是,他連湛兒失蹤都漠不關心了,又有什麼理由來關心自己。
上官玥雯站起身,看著君璃冉說到︰「皇上,臣妾知道你把染妃當手心里的寶一樣地守著,可是湛兒他畢竟是皇上的親骨肉,這件事還望皇上秉公處理。」
上官玥雯離開之後,眾嬪妃也跟著離開了,不過她們離開前看向暮染的眼神讓暮染特別不舒服,就像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暮染走到床邊坐下,「你說湛兒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君璃冉在她的旁邊坐下,「不要太擔心了,洛子湛可能只是躲在什麼地方了,畢竟那天發生的事,在他的心中也留下了創傷,不過也有可能是被人帶走的,如果是被人帶走的,那這個人一定是熟悉洛子湛的人。」而顯然的這一次並不是玥妃故意所為,剛剛看到她的反應,她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洛子湛到底在哪里,現在只有一個人最可疑,就是敬王爺洛敬擎,他已經讓暗衛去查了,應該很快有消息了。
然而暗衛帶回來的消息同樣令人失望,在敬王爺那里並沒有找打洛子湛,就這樣整整找了一日,仍然沒有洛子湛的任何線索。
此時洛敬擎同樣不安,洛子湛是他的人帶出宮的,可是誰知途中竟然出了差錯,讓那個洛子湛逃月兌了,不知道洛子湛現在在哪里,他已經在皇宮附近安排了人日夜監視,一定不能讓洛子湛回到皇宮,自己一定要比皇上更快找到洛子湛,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次日朝堂上大臣們也都知道了這件事,當然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一定是暮染,因為她剛跟小皇子的母妃玥妃發生過矛盾,而且在外人看來小皇子應該是她的眼中釘吧,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暮染都成為了最可疑的人。
大臣們都上書要罷免暮染統領後宮之權,本來君璃冉不想暮染太勞累了,讓洛曇辰的什麼妃子來處理後宮的事更好,省得再煩暮染了。
可是大臣們在選擇接任的人選的時候,又發生了爭執,也是,朝堂向來是跟後宮緊密相連的,大家各執一詞,最後也只得作罷。
夜深寒依照往常來為暮染診脈,脈象正常,沒什麼大礙,就在夜深寒準備收拾藥箱離開的時候,暮染叫住了他。
「娘娘,有什麼事嗎?」
「洛曇辰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他還能好起來嗎?」
夜深寒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爾青爾靈,暮染會意,「她們兩個是我的人,信得過的,你只管說就好了。」
「只要解了洛國皇帝身上毒就好了,師傅他還在配置解藥。」
「如果你師父他一直配不出解藥,洛曇辰會怎麼樣?」
「他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直到他死去。」
「如果一直沒有解藥的話,他活著的時間還有多久?」
「半年,不過有師父在的話,應該能抑制毒性的發作,不過最多也就能多支撐半年而已。」
暮染怔怔地看著夜深寒,「也就是說,如果一直沒有解藥的話,君璃冉會在一年後死去,對嗎?」
「是的,夫人。」
「我一定要找到湛兒,那是洛曇辰唯一的孩子,絕對不能讓湛兒出事。」如果洛曇辰就這樣死去的話,自己要內疚一輩子的,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她不要一輩子都背負著內疚和歉意度過下半輩子,洛曇辰的毒她無能為力,但是湛兒的事,她不能在這里干等著,她要去找,這樣自己的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夜深寒離開之後,暮染換了一身衣服。
「爾靈爾青跟我出宮。」既然湛兒不在宮中,那她就出宮去找。
「是,娘娘。」
「記住出宮之後,不能再叫我娘娘,要叫我小姐,知道了嗎?」
「知道了。」
「可是,娘娘,我們就這樣出宮嗎?會不會不安全,萬一踫上歹徒怎麼辦?」
「放心吧,君璃冉的暗衛會在暗中保護我們的。」君璃冉跟她說,自從她離開君府的時候,那些暗衛就跟著她了。
「君城主對娘娘真是寵愛,可是如果皇上一直好不起來的話,娘娘跟君城主該怎麼辦?」剛剛的話,她們都听到了,盡管她們是洛國皇宮里的人,可是這刻她們卻更希望娘娘索性就跟君城主離開算了。
「所以,我才必須找到湛兒,他是洛曇辰唯一的孩子,我絕對不能讓他出事,否則話,洛國的皇帝就非洛敬擎莫屬了,我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我要看著洛子湛登上皇位,做一個好皇上。」
由于暮染手中有令牌很容易就出了皇宮。
爾青爾靈是第一次出宮,雖然是為了找小皇子而來,不過還是擋不住她們對宮外世界的好奇,她們進宮的時候還只有幾歲,對宮外生活的印象都很模糊了。
「娘娘,這麼多人,我們該怎麼找啊?」爾靈問道。
「靈兒,你又忘記了,要叫小姐,萬一被人听到了該怎麼辦?」
「是,靈兒記住了。」
「我們就沿著皇宮和敬王府的路開始找。」
青兒問道暮染道︰「難道小姐是懷疑敬王爺他?」
「沒錯,現在除了他還有別人可以懷疑嗎?我們沿路找找看吧。」雖然君璃冉說暗衛們找遍了敬王府呀都沒有找到湛兒,可是她還是懷疑洛敬擎。
靈兒看了看四周,「可是,小姐,你不是說會有人保護我們嗎?我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暮染嘆了一口氣,「靈兒啊,你跟你的名字還真是不符啊,暗衛當然是在暗中保護了,要不然怎麼叫暗衛?」
「哦,是這樣啊。」
「好了,我們就抓緊時間去找吧,不知道湛兒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就這樣暮染跟爾青、爾靈一路找,路上每踫見一個跟洛子湛身材差不多的小孩子,暮染都會停下來看一看,可是終究是失望,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娘娘,你看前面好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暮染看過去,「那地方,我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就算是我們想進去,人家也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為什麼啊?」爾靈問道。
「因為那是男人才會去的地方,明白了嗎?」
爾靈小聲道︰「男人才會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暮染無語地敲了一下爾靈的腦袋,這丫頭,難道真要自己說破嗎?
爾靈突然驚醒般地抬起頭,「難道是花樓?」
「恭喜你答對了。」
「小姐我們還是快走吧。」爾靈趕緊拉著暮染離開這是非之地,生怕有人追她們似的。
暮染路過那青樓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那青樓的牌匾,‘灼華閣’,等等,站在二樓的那個身影好熟悉。
「小姐,怎麼不走了?」
「我們去看看。」
爾青忙拉住朝人群而去的暮染,「小姐,還是算了吧,我們找人要緊。」
「說不定她能幫我們找呢。」
「誰啊?」
「跟我來就知道了,不過我也不確定剛剛看到的人是不是她。」
「可是小姐,你不是說她們不會讓我們進去的嗎?」
「我們當然不能從前門進。」
暮染帶著二人來到後門,後門有兩個人在把守。
「麻煩兩位進去通報一下,我是你們老鴇的故人,想見她一面。」
兩個守門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露出色眯眯的怪笑,「這位姑娘,老鴇的故人?是從哪個窯子里出來的,其中一個伸手就向暮染而去。」
爾青爾靈正打算擋在暮染的身前,那人已經痛呼一聲,跌倒在地,爾青、爾靈定楮一看,那人的一根手指已經掉落在地上,血還淌,暮染忙別開眼。
另一個守門的人,已經嚇得趕緊收回手,「你是人是鬼?」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那個人的手指就無故地掉了下來,只留下血淋淋的傷口,還有地上的一截斷指。
「還不快向你們老鴇通報,小心跟他一樣的下場。」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人連滾帶爬地離開。
「小姐,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太神奇了,不會真的有鬼吧。」爾靈顫抖地打量四周。
「放心吧,就算是有鬼,也是幫我們的。」
「小姐,你別嚇我,真的有鬼嗎?」
「傻丫頭,是暗衛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