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芮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君璃冉,「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傳聞中的君城主長什麼樣子而已。」
「哦,這樣啊。」暮染知道她有所隱瞞,不過既然她願意說就算了。
「在說什麼?」君璃冉走近暮染的身邊。
「沒什麼,聊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而已,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我有些累了。」
「好,我們這就走。」
君璃冉掃了一眼旁邊的丁芮薇,又轉向剛剛走過來的祈承燁,「太子殿下,染染有些累了,我們要先走一步了,這美景還是留給太子和太子妃好好欣賞吧。」
祈承燁雙眼一眯,「君城主,君夫人慢走。」
待到君璃冉和暮染走遠之後,祈承燁一手掐上丁芮薇的脖子,「你跟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丁芮薇呼吸困難,「剛剛君夫人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說了一些女人家的私密話題,太子連這些也要知道嗎?」
「你清楚如果讓我知道你跟我說謊後的代價是什麼嗎?」
「臣妾與君夫人只見過一面而已,我們之間還能說些什麼,只是隨意地客套而已。」
祈承燁松開手,「丁芮薇,要不是我今天正好撞見,還真不知道你經常扮男裝出府啊,我一直以為自己娶了一個蠢笨木訥、只知道打扮的太子妃,沒想到這竟然是你的偽裝,我還真是好奇我到底娶了一個怎樣的太子妃。」
丁芮薇突然緊張起來,他不會突然對自己感興趣了,要跟自己圓房吧?!不要啊!雖然最近被皇後逼得緊,可是她才不願意真的跟這個陰冷的太子圓房呢。
祈承燁像是看懂了丁芮薇心中所想,冷哼一聲,「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我對你還真是沒興趣。」
「那就好。」丁芮薇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
祈承燁怒目而視,「這麼高興?」語氣危險。
丁芮薇的心中頓時警鈴大振,「沒……沒有的事。」
「別以為我不踫你,你就幻想有一天你能離開太子府,你既然進了太子府的門,就別想著再出去,沒有你,本太子怎麼堵得住天下的悠悠眾口。」
丁芮薇看著祈承燁,心中更加堅定,自己一定要離開太子府,離開這個人。「璃冉,等一下,不是這個方向,我們現在不回五皇子府。」
「你不是說累了嗎?還要去什麼地方?明天再去好了。」
「我故意說累的,就是不想跟那個祈承燁呆在一起。」
「那現在我們去哪兒?」
「璃冉,你都不問問我剛剛跟祈承燁的太子妃說了些什麼嗎?你不好奇嗎?」
君璃冉笑著模模暮染的頭,「你會跟我說的,不是嗎?」
暮染無奈地嘆氣,好吧,君璃冉這個人還真是說不出地可惡,「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祈承燁的太子妃似乎跟他不是一條心啊,而且她似乎對祈承燁並沒有好感,而且啊,這個太子妃丁芮薇還真是率真地可以,我對她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丁芮薇不喜歡祈承燁這並不奇怪。」君璃冉淡淡地說。
「你又猜到了?」暮染翻白眼。
君璃冉笑道︰「丁芮薇的父親是個勢力的人,喜歡玩弄權術,他當年苦苦追求丁芮薇的母親就是因為她的母家是身份尊貴的皇親,丁芮薇的外祖父則是一個正直良善的人,他本不願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那樣一個人,奈何自己的女兒以死相逼,終于無奈地應允了他們的婚事。可是不久之後丁芮薇的父親就連續納了好幾房妾室,本來生長在這樣環境中的丁芮薇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丁芮薇的外祖父硬是要把丁芮薇接到他的身邊親自撫養,所以丁芮薇等于是她的外祖父養大的,品行也是不錯,只可惜後來她的外祖父去世,她的父親把她接回家中,沒過多久就把她嫁給了祈國的太子祈承燁,想來她也是不願意的。」
「原來是這樣,她是被迫嫁給祈承燁的,也太可惜了,她是個好女子。」暮染為她惋惜,為什麼女人就要被迫地接受父親、丈夫所決定的一切呢。
「暮染,這是沒辦法的事,這里的女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成親之前能見面的就很少了,更別說是兩情相悅了,特別是這些官家女子。」
「先不說這些了,你身上帶的銀子多嗎?」
「干什麼?」
暮染又環視了一下四周,「你確定沒有人跟蹤我們吧?」
「染染,你到底要干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先跟我來。」五皇子府,
「五皇子,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突發急病,讓五皇子趕緊進宮。」來人神色慌張看來不是小事。
「怎麼會這樣,今天早朝的時候還好好的啊,讓太醫診脈了嗎?有沒有說是什麼病?」祈承燁邊走邊問。
「奴才還沒來得及問,宮里來的人就在大廳等著。」
祈承楠心急,很快就來到大廳,那太監看見祈承楠忙上前說道︰「五皇子殿下您終于來了,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太醫也診不出是什麼病,芸妃吩咐奴才趕緊來請五皇子進宮,皇後也已經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了。」
「我這就隨公公進宮。」祈承楠心急如焚,雖然他討厭自己的身世,可是父皇對自己的寵愛是真的,不管這寵愛是因為母妃,還是因為覺得虧欠了自己,畢竟他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此時太子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不過看他的神態倒是不慌不忙,等他到了皇宮的時候,祈承楠早已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祈承燁問祈國皇帝的近身公公。
那公公嚇得渾身發抖,「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他就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的時候,忽然昏倒了趴在桌子上,奴才趕緊讓人去請了太醫還有皇後娘娘。」
「廢物,你是怎麼照顧父皇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倒呢?太醫呢?」
那跪在地上的一眾太醫個個直流冷汗,本來診不出皇上的病已經夠他們害怕的了,現在問他們的可是最冷酷殘忍的太子殿下。
「說話,光擦汗干什麼?」祈承燁怒吼道。
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一些的太醫回道︰「啟稟太子殿下,臣等個個都為皇上把過了脈象,皇上的脈象平和不像是身體有恙,又不像是中毒之類的,臣等無能,實在是診不出皇上的病因。」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還不如都死了算了。」
「還請太子息怒,太醫他們也已經盡力了,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祈承楠說到。
祈承燁看著祈承楠,「五皇弟看起來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啊,誰都知道父皇平時最疼愛的就是五皇弟了。」
「太子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如何會不著急,就算殺了這些太醫又能怎麼樣,父皇還是無法清醒過來,還不如留下他們一起想辦法,畢竟他們比我們更懂醫術。」
「五皇弟這麼說,倒是為兄不懂事了。」
「太子誤會了,我們也都是為了父皇好,只是太子過于急躁了而已。」
芸妃一邊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淚,一邊問道︰「現在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你們的父皇嗎?」畢竟這個男人也是自己曾經愛至深處的男人,得知他出事的瞬間,她慌亂地不知所措,只好趕快讓人通知楠兒,讓他趕快進宮。
祈承燁對這個女人只有厭惡,只往祈國皇上的床邊走去,祈國的皇後也就是祈承燁的母後就顯得平靜得多,多年的冷落已經磨滅了她對皇上的熱情和心意,此刻看他躺在那里也跟看著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她甚至希望他快點死去,好讓燁兒早點登上皇位,這樣也算她沒白在皇宮呆這麼多年,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燁兒從七歲那年就突然變得對自己跟冷淡,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冷,似乎還有厭惡在里面。
祈承楠想了想,說到︰「也許我們可以請夜深寒來幫父皇看看。」
芸妃眼里涌起希望,「夜深寒?就是那個傳聞種醫術無人能及的夜深寒?」
「就是他。」
祈承燁冷笑道︰「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夜深寒是君璃冉的人,他會輕易讓夜深寒為父皇醫治嗎?」
「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畢竟父皇的身體比較重要。」
「你就沒想過也許父皇此次的突然昏倒就是君璃冉的杰作,或許他是為了故意要讓我們去找他,從而答應他提出的任何條件。」
「就算這是他設下的圈套,我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既然五皇弟如此有孝心,那就由五皇弟去跟君璃冉說吧。」
君璃冉跟暮染回五皇子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天暮染陪著那些孩子們玩了好久,君璃冉見她的身體實在是受不住才硬是把她抱回來的,路上暮染跟他說了自己的計劃,雖然這件事會耽誤他們回寧城的時間,不過只要染染高興一切都沒問題,暮染當然高興,助人為快樂之本也不是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