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侍衛腳步頓住,踟躇不前,奮力掙扎起來,澹台流月沒想他還會反抗,只好下手將他拍暈了。輕輕的放到他,拖到一處廊住後。
突然,卻被一只手緊緊拉住,心道不好,果然只听得一聲高呼︰「有刺客!」澹台流月一回頭就看見剛剛那侍衛正目露寒光,冷冷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道不減,扣著澹台流月不放。
「哼。」澹台流月知道已經打草驚蛇了,也不慌,巧勁一掙甩開那侍衛好遠,運氣輕功飛身而去。
恰巧離得進的一隊侍衛已經趕來,哪里看到什麼刺客的身影,只有躺在地上的同僚︰「刺客呢?」
「她去,她去找殿下了!」那侍衛摔的不輕,一張臉疼得都扭曲了,指著澹台流月離去的方向,艱難的說道。
「快,傳信號保護殿下。」為首的那人從腰間扯出一個物什,朝天上一拋,瞬間炸開了。
澹台流月朝身後的天空一看,唇邊微微勾起,偷偷的潛入黑夜中,看著一群群侍衛往一個方向跑去,挑挑眉,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算找到了。」
不過能不能見到還是個未知數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澹台流月尾隨著人群趴到了房頂上,听著追查她下落的命令,有些好笑,除了師叔還真沒幾個人能逮到她呢,除了自己送上門去。
「流冰……」澹台流月心中低喚,支起身子飛到燈光大作的屋檐上,從閣樓處鑽了進去,潛入了衛流冰的臥室,卻听到一陣敲門聲,澹台流月只好藏起來。
「什麼事。」一道嗓音難掩疲倦,清洌而磁性,听得澹台流月心頭微動,閉了閉眼,壓下那抹情緒。
「殿下,有人闖入。」
「可看清楚是個什麼人。」衛流冰似乎是支起了身子,澹台流月看到床幔里有道身影明顯的晃動了幾下。
「屬下無能,沒看清楚。」
「我無事,你們且派幾人在外頭候著就好,不要再來擾我了。若是抓到了就暫時關押起來,明日再審。」衛流冰似乎是累極了,聲音越發低沉了,門外的侍衛見衛流冰安然無事,也不打擾,「你們幾個留下,其余的跟我去搜。」
等了半響,見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小了,澹台流月深吸了口氣,揉了揉耳朵,緩緩的吐了出來︰「總算清靜了。」
顯出身形,小心翼翼的朝著衛流冰走去,生怕驚擾了他,心中卻開始踟躇,咬著唇抿了抿,等會該怎麼開口呢,怎麼說呢,卻沒有注意到隔著床幔,半倚著枕頭的衛流冰有何異樣。
直到,破空之聲而來,一根細小的銀針向她迎面襲來,澹台流月輕功雖快,卻還是沒有快過那根銀針,只是堪堪躲過門面,一股劇痛從肩頭傳來,她眉頭一揪,暗自咬牙︰「衛流冰,算你狠!」
就在這一瞬間,床幔絲帛被衛流冰扯斷,像她甩來,緊緊的將她裹住,還沒等澹台流月回過神來便將她重重的摔到床上,「砰」的一下,澹台流月的額頭結結實實的撞到牆上,頓時眼前一黑,心里叫苦。
「殿下……」外面听得這巨大的動靜,驚疑不定。
「無事。」衛流冰淡淡的嗓音依舊波瀾不驚,外面的侍衛也只好作罷,誰也不敢擅自闖入,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起屋里的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