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金澤就離開了.他最後看了一眼佩佩.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見金澤離開了.佩佩似乎放松了下來.她將地上的東西都扶了起來.然後靠在書桌上.回想起之前沈郁杰和她說的話.
不知道怎麼的.一滴淚水落了下來.
「次……」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單手擦去淚水︰「沈郁杰.你早晚會知道.到底是誰最愛你.」
……
沈郁杰送凌丹若回去之後.自己就去了公司.凌丹若也很乖巧.沒有任何的情緒.這幾天一直一個人呆著.偶爾莫林過來看看.流星閣的所有佣人都撤走了.張媽被叫回了大屋.劉玲去了學校.她開始讀書.準備考大學.
一個人雖然安靜但也孤單.她便一個人無聊的靠在床頭想著他們以前發生的點點滴滴.
……
這幾天.佩佩都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沒有出去.她很听話.哪里也都沒有去.沈郁杰呢.偶爾打個電話過來.估計是忙著陪凌丹若吧.
佩佩心里明白.自然就不鬧騰什麼了.
今天是她和沈郁杰第一次認識的紀念日.這種小事情.他肯定是不記得了.但是佩佩想要一個人慶祝一下.她叫家里所有的佣人都離開.卻叫來了金澤.
「來.陪我喝一杯.」
「嗯.」金澤沒多想.拿起酒杯就一口而盡.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佩佩舉起酒杯對金澤笑了笑.然後也一干而盡.有種女漢子的架勢.
「什麼日子.」
金澤看著佩佩.迷離的眼神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今天.是我和他認識的第五個年頭了.他一定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冷.他還像個大男孩一般.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帶著戒備.如今.他不一樣了.變得開朗了.男人了.不再那麼戒備所有人.是因為我嗎.呵呵.我以前那麼認為.但是現在……」
佩佩端起酒杯歪歪的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現在不那麼認為了.一定是因為凌丹若.因為她.原來他愛著她那麼多年.呵呵.我卻傻傻的分不清.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啊.」
接著話落.又是一大杯酒進到肚子里.
金澤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微微仰著頭.唇角雲霧繚繞.大有一種蠱惑和墮落的美感.佩佩一時看得著迷.金澤的好樣貌.從不需要否認.她一直覺得男人不管長得多好.多斯文.多優雅.一旦抽煙.都會變得很沒禮貌.
她沒見過他抽煙的樣子.
然而.金澤就活生生演繹出抽煙也優雅的美感.
就是一種……墮落的美感.
放佛蠱惑人心的魔鬼.
很有魅力.
「你不傻.傻的大有人在.」
他猛吸了幾口.然後在煙灰缸里按掉了煙頭.
佩佩喝了不少酒.頭有些暈暈的.她看著金澤.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睜開眼楮.卻將金澤看成了沈郁杰.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側過身來.丟了枕頭.身子往上一滑.顫抖去親吻金澤的唇.金澤一怔.佩佩主動吻他.這是什麼情況.她的吻很青澀.卻很心動.帶著一種迷人的芬芳.好似要把人卷到她的世界中.從此沉浮.金澤讓她吻著……
睜著一雙眼楮有些迷離.
佩佩吻了一會兒.小手顫抖地撫上金澤的胸膛.害羞的小舌鑽進他唇齒內.另外一手.貼在他溫熱的肌膚上.若是金澤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他就白活這麼多年.
「佩佩……」
他推開佩佩.看著佩佩發紅的臉蛋.搖了搖她︰「你喝多了.我送你上去休息吧.」
「不是他……呵呵.你不是他……為什麼你不是他……為什麼……」
她哭了.帶著痛苦的眷戀.想要和愛人說再見一般.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愛我.我是個傻瓜.是個大傻瓜.我做了那麼做.可是你的心里卻一直住著那個害你的女人.她有什麼好的.」
「嗚嗚嗚……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們要那麼對我……啊……」
佩佩大哭著.尖叫著.
「佩佩……你.佩佩……」
金澤見佩佩情緒有些不好.他抱起佩佩.坐在他腿上.佩佩的身體僵硬至極.他一遍一遍地撫模著她的背脊.讓她放松下來.佩佩原本尖叫.掙扎.慢慢地恢復平靜.突然伸手抓住金澤的襯衫.指尖踫到他的肌膚.冷得凍人.金澤把她圈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頭發.
「不要怕.我在這里.」他難得放柔了聲音.鐵臂有力地把她圈在懷里.不厭其煩地撫模她的背脊.她的頭發.溫柔至極.佩佩如受了驚嚇.一直在抽泣.
佩佩搖頭.睫毛輕輕地顫抖.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金澤知道佩佩心里一直對洪叔的事情有陰影.以前睡覺也長驚醒.
佩佩平靜了下來.她看著金澤.金澤就那麼抱著她.突然……
金澤把她擁緊.低頭吻住她的唇.佩佩抗拒.金澤卻壓著她的後腦.不允許她躲避.靈活的舌竄到她的柔女敕中.四處游走.溫柔地刷過她每一寸肌膚.舌忝吻她的上顎柔軟的肌膚.輕輕地踫觸她受驚的舌尖.
佩佩想躲.他卻窮追不舍.含住她的舌尖吸吮.溫柔得不像話.一點情.欲都沒有.只是溫柔地舌忝吻著她.安撫她緊張的神經.
佩佩漸漸的沒有顫抖得那麼厲害了.只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身子漸漸柔軟.伸出小手.抱著金澤的脖子.把整個人都偎依在他懷里.
她和他認識已經很久了.幾乎每天都朝夕相處.但是像今天那麼近距離的相處還是第一次.他身上的氣息.她早就刻在骨子里.熟悉的味道.安撫了她的緊張.佩佩把他抱得更緊.這種情不自禁的依賴.讓金澤更加的欣喜若狂.
他吻得更深了.舌尖堵著她的唇齒.像一條小蛇.要鑽到她喉嚨去.
深喉之吻.曖昧又纏綿.
這一刻.萬籟俱靜.
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他們唇齒糾纏的曖昧聲音.吞咽.舌忝吻.吸吮.親密的氣息把他們全部籠罩.佩佩柔順地順從著他.沒有抗拒.心中的害怕.慢慢地壓了下去.
她知道.現在抱著自己吻著自己的不是沈郁杰.而是一直暗戀自己的金澤.
這一刻.她沉淪了.
她微微睜開眼楮.顫抖的睫毛掃過金澤的臉.勾起一陣心癢癢的意亂情迷.他把她更緊地壓在懷里.更恣意地索吻.佩佩的眼光里.全是他的臉.
他閉著眼楮.表情陶醉.
如沉浸在什麼美好的事情中.她眼角所到之處.全是黑暗.她很害怕.可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時.卻奇跡般的安穩下來.金澤的表情.性感又陶醉.她第一次見到.
她能讓他覺得陶醉嗎.
金澤察覺到她的眼光.微微松開她的唇.兩人吻得深了.分開時.還滑出銀絲.佩佩的臉色爆紅.不知所措.金澤再吻了吻她的唇.
可是佩佩卻推開了金澤.她從金澤身上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先吻你.對不起.」
佩佩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身想要離開.手臂卻被金澤一把抓住.
「你沒有錯.是我太愛你.」金澤說道.突然也向前跨了一步.立刻就要跟佩佩緊緊地貼著了.
「呃……嗯……」佩佩低下了頭.可看金澤這模樣.不知怎麼的心里就沒有底了.氣勢立刻就弱了下來.
忽然又有點害怕他再說什麼.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又倒退一步.先前的氣勢半點不剩.
佩佩不住的後退.金澤就步步的緊逼.一直到佩佩退無可退.後背都貼上了牆面才停下.
「這句話.我想說很久了.我愛你.」金澤說道.
結實的雙臂支撐著牆面.將她整個人都困在自己的懷里.佩佩的雙手垂在腿側.卻緊張的全是汗水.
佩佩眨眨眼.眼楮瞪得老大.看著金澤.可是沒再听到金澤說話.眼前卻是越來越暗.一片陰影罩了下來.
佩佩驚訝的張開嘴巴.緊接著.唇瓣就觸上了一片濕.軟.還帶著酒的醇香.
舌尖起先只是試探性的勾了一下她的舌尖.引得她立刻顫抖了起來.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往回縮.
可是金澤根本不容許她的逃避.她往後縮.他就緊緊地追著.纏繞著她的舌.一開始只如綿綿細雨那般的試探.
可是現在.卻像狂風驟雨一樣的席卷著她.將她整個的都罩在了自己的範圍內.
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樣帶著攻擊性.不給佩佩任何拒絕機會的猛攻.纏繞著她的舌.貼的密密實實的.要將她全都融化在自己的口中一般.
佩佩覺得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四周靜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聲.砰……砰……砰……
在亂了序的心跳聲中.還摻雜著彼此的呼吸聲.與唇舌翻攪的水聲.听起來旖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好半晌.唇瓣麻的都快沒了知覺.金澤才放開她.只听到很小的「啾」的一聲.雙唇分開.可他熱燙的氣息還是灑在她的唇上.
微涼的空氣與熱燙的呼吸交雜在一起.時熱時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