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他是你男朋友啊!溫季晨啊!」andy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的有些詭異的氣氛。
我白了他一眼︰「你放屁!我男朋友明明是楚沛然好不好,而且……溫季晨又是誰啊……」我慢慢放低了聲音。
我仔細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關于溫季晨這個名字的任何事,得到的結果是,我根本就沒有听過這個名字。我沒說錯就好,點點頭。
我身旁那個叫溫季晨的男人身體一頓,看著我的眼神流露出了明顯的不可置信,還有某種……我說不出來的情感。
心痛?
我茫然的看著他的眼楮,腦子里忽然蹦出來這個想法。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心痛個屁啊!
忽然,我感到肩膀被人用力的抓住了。「劉相思,你騙人……到底是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還是從你的心底里根本就不想認識我?」溫季晨眼底流露的心痛更加明顯,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聲音和握著我肩膀的手都在顫抖。
我皺緊了眉頭,肩膀好痛啊!
我搖了搖身子,對他沒好氣的說︰「你神經病啊!疼死了!你放開我,你到底是誰啊!」我去抓他的手。
忽然,握著我肩膀的手停止了顫抖,微微松開了。我感到肩膀輕松了許多,輕輕的舒了口氣,我沒有注意到溫季晨的表情,只是低著頭輕輕的揉捏著我的肩膀。
我甚至沒有注意到空氣里的壓抑都讓所有人窒息,再抬頭時,看見溫季晨看著我的眼神。
他的眼圈有些發紅,緊緊抿著如櫻的唇瓣,只是怔怔地望著我。他的眼眸里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我慌亂了。
「你怎麼啦……」我不好意思的望著他說。
額……
我覺得我也沒做什麼啊,難道是我把他弄哭了嗎?
「劉相思,他可是溫季晨啊!你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他啊!」王妍兮對著我發呆的臉大聲說著。
我被她嚇了一跳。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溫季晨,你們不會是合伙來拍話劇的吧!」我說。
……
沒有回答我。
溫季晨用發紅的眼眸望著我,低聲說︰「是的……劉相思,其實你不認識我的。但是從今天起,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了說完,他輕聲笑了。
我看了看王妍兮和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他們一臉豬肝色,用一種極其悲憫而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溫季晨。
我這時候是不是要表示些什麼?
我定了定神,微微笑著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劉相思我眼楮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看著溫季晨。
溫季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身體頓了下,似乎身體里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疼痛。才迫使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良久,他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你好,我是溫季晨
……
雖然溫季晨什麼都沒有和我多說,但是王妍兮和夏言每天都會和我說一大堆關于溫季晨的事情。我都听膩了,讓她們來醫院陪我聊天,講笑話逗我的,結果成了溫季晨的宣傳專場。
他其實是我的哥哥,我知道我現在所在一個重組家庭。可是我絲毫沒有對哥哥的記憶,我只記得他去了澳洲,明明是應該一面都沒有見過才對。
更何況,後來夏言和王妍兮說什麼我和溫季晨之間的故事,我听得雲里霧里,簡直是扯淡!
「你去屎吧!看北城南森的小說看多了吧!有空你就多看看郭敬明寫的文章,別看那個神經病作者寫的小說了,瞧瞧你,都看傻了我對著王妍兮一個勁的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王妍兮听後,絲毫不憐惜我是個病人,她黑寡婦的一面又顯露出來。抄起她面前的小籠包子就往我臉上砸︰「你才看北城南森寫的小說呢!據說有讀者看她的文章都看的拿頭往桌子上磕了,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一抬頭,她手中的小籠包子就在空中飛躍,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形。
然後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我的挺秀的鼻梁上。
正巧這一幕,被推門進來的顧北城和溫季晨看見了。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英國帥哥andy。
andy進來就問︰「你們中國居然還有姓北城的?她和顧北城是什麼關系?」他的表情很認真,坐在沙發上對著所有人說。
我的身體一頓,扶住了額頭。
顧北城翻了個白眼︰「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和那個城鄉結合部里來的寫手一點關系都沒有!」
「北城南森其實是一個唐朝的詩人,唐宋八大家里本來是有她的。可是你看了昨晚的《愛情公寓4》了嗎?沒錯,聖誕老人的袋子里只剩下八袋糖了,她沒有被送到,所以就沒有被列入唐宋八大家里王妍兮耐心的和andy解釋道。
我此刻已經捂住了臉。
這祖國文化是得扭曲到什麼地步才讓王妍兮說出今天這番話啊!我已經不想和兩個文盲說話了。
然而,andy卻大聲叫好︰「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今晚就要去看那個叫北城南森的人寫的文章了!」
溫季晨和顧北城同時瞪了andy一眼。
溫季晨不再和andy作任何思想上的斗爭,輕輕的坐在了我的床邊,給我倒了杯開水,又拿出了藥放在我面前。
我眨了眨眼楮,心里有點亂,那個……那個王妍兮她們說溫季晨是我哥。好吧,那這應該不會是吹牛的,那我叫他哥哥?
我這麼想著點點頭,干笑著說︰「謝謝哥哥啊……」
溫季晨手中的動作一停,我被他動作嚇到了。小聲問︰「難道我說錯了嗎……是……是王妍兮和夏言說的。我想……你是我哥哥的話,我也不能直接喊你名字啊……」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溫季晨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我說話也是輕聲細語,舉止文雅。可是我總是感覺有些怕他,每次和他說話心里就像有一根細線在不住的收緊。
半晌,溫季晨放下了杯子,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發︰「笨丫頭,就是這樣他輕笑著說,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拿過杯子喝水。
溫季晨漸漸暗斂了眼眸,還記得以前……也是這樣膽怯的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