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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原來是喜歡

溫季晨專注的看著電視,一言不發,仿佛多說一句能影響到他的風度似的。

我總是在偷偷瞄他。然而,他卻一眼沒看我。到後來,我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他仍舊是目光鎖在電視機上,完全忽視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對我的態度可以形成兩個極端的。

十幾天前,還在逗我,沒事調戲兩句,至少對我是喜笑顏開的。自從那天早晨,他變的好像我們從未認識過一樣。難道是發現了我不學好,氣到了現在。

他也沒說不讓我做那些事情。

看著他有些冷漠的臉,我心又開始發慌。

那是一種懼怕,他總有這個能力威懾到我,即使他毫不在意。

這一家熱鬧的氣氛在春晚結束的時候也結束了,爸媽說明天還有應酬,就早點睡了。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到現在為止,他一句沒和我說。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起身披一件外衣,打開了陽台的拉門。外面下雪了,也不斷的傳來炸鞭炮的聲音,那一陣狂轟濫炸的聲音結束,別墅區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陽台外飄著飛雪,覆蓋在那一片秀麗的景色,美輪美奐。

我從大衣口袋中模出了一支煙,「啪」打火機一聲響,灼熱的溫度燃燒著煙頭。我用力的吸了一口,那是一種心沉的感受,吐出的煙霧與空氣纏繞。

今天怎麼了,怎麼抽都不困,相反越來越精神。

當我掏出第四根煙,我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是不是我不說,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了?」冷冷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我轉身,對上溫季晨波瀾不驚的臉。「你……」我剛欲和他說話。

——

溫季晨的手機在口袋中震動,他還穿著外衣。

我等著他把電話打完,他卻望了我一眼,打開陽台的門出去接電話了。

我皺著眉頭感到奇怪,沒一會,他神色著急的進來,一言不發的出門了。他甚至沒等我把話說完,也沒有與我打一聲招呼。

我受夠了!

我追出去,他那一抹慌忙被我看得分明,我想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究竟在做什麼。我想和他說清楚,哪怕他拒絕我。

他飛快的啟動車子,著急的都沒有看到我跟著他出來了。

他的車快走了,真是老天有眼,有個出租車在我旁邊不遠處停下,里面出來一個老婦。我急忙上前,不由分說鑽進了車里。「師傅!追上前面那輛車!」我在車上死死的抓住司機。

「小姑娘你別抓我啊!」說完,他痛的一踩油門。

一路上,溫季晨開車的速度就知道他有多急了。

我一方面擔心他出事,也想知道令他這麼著急的事究竟是什麼。

最終,他停在了海灘酒吧的門外,快速的停了車就往里面走。他那高大修長的身材引來了外面許多女人的目光,紛紛露出了羞紅臉的表情各自小聲交談。

我將一百塊摔在了司機的臉上,「您要追的那人真是玩命啊!」下車前,司機感慨了一句。我拉開車門飛快的尋覓著溫季晨的腳步。「喂喂喂,找錢的你不要了啊!」我重重的關上了車門,司機在車里喊著,可是我听不見,我只想知道他。

現在是凌晨一點,海灘酒吧門外燈紅酒綠,寒風中露大腿的,露肩的,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雪花飄在了她們的肩上,融進了肌膚中。

我追隨著溫季晨的腳步進了酒吧。

那一片花紅柳綠,嘈雜的音樂讓我感到震耳欲聾。我目光在一群痴迷的男女中搜索他的身影,所有人在耀眼的燈光中追尋自己的夢幻。

剎那,我看到了。

白色的大衣,修頎的身影在舞池中,我找到了,我向他的方向邁出了步伐。

在我高興的時候,一種我無法掙扎的拉力將我拉回來。我著急了,一轉頭對上楚沛然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眸。「他站在舞池上,我去找他我皺緊了眉頭,掙扎讓他松手。可是他的手如鉛一般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腕。

「你別傻了楚沛然抿唇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哪兒傻了。

我趁他不注意,掙月兌了他的手,向溫季晨跑去。

在離他很近的時候,我停下了。

就如同夢境。

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這片漆黑的大屋子里齜牙咧嘴,他懷中抱著白曼。而白曼的手腕上,脈搏處流著森然的血液。

溫季晨溫柔的將頭埋在白曼的發絲中,在燈光的閃爍下,我看見白曼流淚的臉上顯得晶瑩剔透。她輕輕的踮起腳尖,仰著頭,溫季晨輕輕的捧著她的臉龐,深深的吻下。

楚沛然撥開人群來到了我身旁。

這幽暗的空間,這虛迷的燈光,這瘋狂的音樂,以獨特的風格撞擊著人們的心靈,時而幽暗,時而明亮,仿佛一群頑皮的惡魔在嬉戲玩樂,人們瘋狂的與音樂交織,夾雜著肉欲與狂歡。

我已淚流滿面。

我無法忍受無聲抽泣,我裂開嘴大聲的哭,哭的聲嘶力竭。

我終于明白了那麼久以來無由的動蕩與不安,我終于明白這麼久以來莫名的心跳與慌亂。我喜歡你啊……

溫季晨,因為我喜歡你啊……

我在內心吶喊,喊出了這些話,可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大聲的哭。

我的哭聲被雜亂的音樂埋沒,楚沛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白曼小巧的身體被溫季晨緊緊的抱住,他們多像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在舞池外痛哭的臉多像小丑,白曼瞄到了遠處的我,微微一愣。隨後換上了勝券在握的笑容,那勾起的嘴角是最佳的弧度,美麗而陰毒。

她依偎在溫季晨的肩膀輕輕了蹭了下,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記得曾經在書上看過一句話,感情有時像博弈,高招無形。

我的心如同被千萬只螻蟻撕咬,嗓子啞了,我大聲的喊著溫季晨的名字。他抱著白曼的身軀微微一震,轉過頭順著我方向的看過來,看到了我淚流滿面的臉,看到了冷若冰霜的楚沛然。

燈光下,英俊的臉,復雜的眼神,唇色如櫻,欲言又止。

楚沛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舞池上那一對郎才女貌,摟著我肩膀輕輕的帶離了我。

在我快被嫉妒與難過燒死的時候,他把我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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