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苗蜀的聖女已失蹤了十幾年了嗎?那麼,現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子又是何人?
種種懷疑在眾人的心理涌起。
不想,那女子才出現了頃刻,便消失了,只在空氣中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以及一些飄浮在半空中的金色銀粉。
「阿!你們竟然……」遽然,族長捂住自己的胸口,指著他的兒子,倒在地上,痛苦的道。
緊接著,族長的三個兒子中的特洛,也跟著一起倒在了地上。
而貝泠葉,也跟著其中一位長老傾倒在地。
「你們這些忤逆子!」族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聲的吶喊著。
聖女峰山月復內,全是他那中氣不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但是,這樣,族長的大兒子切切西,跟三兒子塔貝西笑得更是得意。
而同樣倒在地上的特洛,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兄弟要連他一起暗算。
至于另外三名長老,其中兩個拿出手中的短刃,挾持著另一個長老。
同樣捂著胸口的貝泠葉,虛弱的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看著族長與他的兒子反目成仇的一幕,抿著唇,沉默著。
守在洞口的銀砂,對于洞內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因為,她一人靜默而小心的在洞口駐守的時候,發現茂密的樹林內,有許許多多的黑色影子,快速的移動著。
銀砂有一點慌了。
她所下的金粉銀蟲,要在一定的時間內才能發作,若是同時這麼多人出現,在蠱發前,她可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那些黑色的影子,並不知道銀砂的想法,只知道,他們領了主子的命,一定要將這洞內的人殺死,然後回去領賞。
影子迅速的移動著,銀砂也尋著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並且想著辦法通知洞內的人,外面發現的一切。
那些影子移動的迅速越來越快,很快,將近洞口。
銀砂一咬唇,撥弄著腳下的一根如銀絲般的繩子, 然,繩子一斷,洞口的草地上飛起一支支短小的銀鏢。
那些銀鏢尖上,支支都透著黑色的森冷光芒。
每一支銀鏢噗嗤一下,穿透那些臨近洞口的黑衣人的身體,瞬間,洞口染了一遍腥紅,無數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有埋伏!」黑衣人中,不知誰大聲的叫喊。
那些原本前進著的黑衣人停止了動作。
安靜的伏在樹上,草叢中……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一陣幽揚的笛聲響起,銀砂驟然頭痛欲裂,跌坐在地上,腳下的銀絲繩子也力去撥弄。
隨著笛聲的揚起,那些黑衣人又開始移動了。
林中無數的鳥兒被驚起。
銀砂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黑衣人離洞口越來越近,甚至踩踏著同伴的尸體,不停的涌向洞口。
「啊……」遽然一陣慘叫,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眼楮流著腥血,雙頭抱頭,倒在地上尖叫著。
這種狀況就像一個塔羅牌般,後面的黑衣人一個一個隨之傾倒。
「有蠱引!撤後!」不知誰又在樹林里頭大聲的叫喊,那些還沒倒下的黑衣人快速的碾轉身子,向後移動著。
那幽揚的笛聲,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頓時,銀砂的頭痛欲裂也消失了。
「伍世子,怎麼辦?」其實一名黑衣人疾快的奔向那原先吹奏著笛子的人。
「別動,不許過來!」那被喚為伍世子的人從身上抽出短刃, 然向奔向他的黑衣人揮去。
「世子?!」一直站在伍世子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很是吃驚。
「黃亮,快走,前方的樹林里都被下了蠱,再不撤,我們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伍世民驀然一收笛子,身子快速的逃離這個恐怖的樹林。
被伍世民喚為黃亮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那些倒下的同伴,不忍的閉上眼眸,隨在伍世民的身後快速的移動著身子。
笛聲一停,銀砂緩慢的站了起來,一雙黑眸掃視著那些傾然倒下的黑衣人。
果然,跟爺爺想的一樣,這幫人會來偷襲。
銀砂走近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邊,將他臉上的黑布拉下,只見那黑衣人雙眼凸出,七孔流血而亡。
還好,爺爺在這個樹林里下了金鐘蠱,而自己,還有那些跟隨著爺爺進洞里的人,早已被爺爺偷偷的將解藥撒在了身上。
這件事情,爺爺也只是告訴了她一個人,所以,她才會留在洞口里守候。
洞內。
「呵呵,老頭,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吧!」族長的大兒子,切切西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倒地的父親。
這會,他已經不會再尊稱他為父親大人了。
「那個伍公子也是你們引來的吧!」族長捂著胸口痛苦的說著。
「呵,當然,他可是給了我一大批金銀珠寶,那批珠寶足夠我一輩子奢侈的衣食無憂,你這老頭竟然破壞了我的好事,哼!」切切西很是得意,甚至,在說到那些珠寶時,兩眼還迸發著精光。
「大哥,你不是說那些珠寶我們一人一半嗎?怎麼成了你一個人的?」塔貝西皺緊眉頭,看著一臉自大的切切西。
「呵呵,當然是我……的啦!」切切西掃了一眼身旁的塔貝西,遽然將手中的短刃插入他的胸膛。
「你……」根本就沒有想到切切西會來這麼一著的塔貝西,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隨後,大噴了一口鮮血,永遠倒在了地上。
「切切西,你還有沒有人性,連自己的兄弟都暗算!」族長很是惱怒切切西的所作所為,甚至恨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哼,老頭,應該是我問你有沒有人性,你竟然想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的孫女銀砂,這樣,置我的面子何在!」切切西惡狠狠盯著族長,一點也沒有尊敬他的意思,反而恨不得他現在就死去。
「你這個蠢人,我怕你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族長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很是氣惱。
「老頭你閉嘴!四十年了,我已經四十年都活在你的教訓之下了,如今死到臨頭,你還要教訓我!」切切西很是不滿自己的父親一直用這樣的口吻來教訓自己,所以,情緒看起來很是激動。
甚至,從塔貝西身上拔出短刃,向族長走去。
「你這個忤逆子,告訴我你是怎麼樣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