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寒雖然未細說,但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吳莨僅憑冰山帝的只言片語就已經把後者沒講完的內容猜了個**不離十。♀
joker不是什麼慈善機構,縱使身側的王子殿下頂著小王的尊貴頭餃,基本的燒殺搶掠恐怕是一個也沒落下。
由于自身的缺陷,吳莨初入流雲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但通過這些年的細心觀察,她清楚的知道一個自幼便雙手染滿鮮血的小孩兒是多麼的‘不同尋常’。♀
所以說,冰山帝的面部神經壞死應該跟他童年的特殊經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睡覺吧!」
吳莨是老師,不是心理醫生,沒有消除對方童年陰影的責任和義務,所以她只是看似不經意地抬手在冰山帝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拍了拍,便把眼楮一閉,找周公閑話家常去了。
而再次被某女吃豆腐的冰山帝先是渾身一僵,隨即一臉無奈的撇過頭,不去看那無節操無下限的無良女教師。
夜晚,溫度驟降的沙漠不由得令未著寸縷的吳莨下意識地往身邊的熱源靠了靠,甚至一條腿無比囂張的搭在了冰山帝的身上。
也許是受傷的關系,也許是最近煩心的事太多,也許是她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從前,原本戒心極高的吳莨竟真的睡了過去,而且一覺睡得特別熟。
可憐向來淺眠的冰山帝托著傷重的身體,睜著一雙滿是無奈的黑眸,跟篷頂君大眼瞪小心的瞅了一晚上。
毫無意外的,王子殿下那張風靡無數少女的俊臉在第二天早上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怎麼,沒睡好?」沒有半點兒始作俑者自覺的吳莨伸了個懶腰,語氣卻透著幾分揶揄,「我說,你莫不是肝火旺盛的一宿未睡吧?」
暗自憋了一肚子氣的韓天寒投給吳莨一個‘你才肝火旺盛,你一家都肝火旺盛’的眼神瞞,然而,他剛要轉頭避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見已經走下床的吳莨像是失去支撐一般,緩緩的向前跌去……
「喂!」
眼疾手快的韓天寒咬緊牙關,強忍著傷口被拉扯的疼痛,一把將明顯不在狀態的吳莨拽回床。
「女人,你該不會是又……」
維持同一個姿勢足足五分鐘的吳莨深吸一口氣,「放心,我一時半刻死不了,只是血壓有點兒低罷了。」
見吳莨有意避開這一話題,韓天寒也就沒繼續追問。待吳莨把那可憐巴巴搭在椅背上的髒衣服重新套回身上,順便替韓天寒穿上背心迷彩褲,阿里木便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弟,哥哥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阿里木這不敲門就進的行為不禁讓吳莨和韓天寒暗自蹙了蹙眉,但礙于目前寄人籬下的特殊情況,他們誰都沒多說什麼。而且另一方面,他們均十分好奇能讓阿里木如此眉飛色舞的家伙究竟是什麼來頭。
不過,當吳莨看清隨後踱入帳中的人後,卻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