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若曦?」
「嗯。(姑娘最愛上的言情八,零,書,屋)」韓天寒附和著應了一聲,「姑姑和父親是親兄妹,也是父親捧在心尖兒上的人。」
雖然先前已經得出了結論,但吳莨的嘴角仍沒來由的一抽,「這……不是亂|倫嗎?」
「準確的說,那只是父親單方面的臆想。」韓天寒這些年替史建謇辦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正因為是禁忌,父親才將那份感情默默壓在心底,並用頻繁變更伴的方式來舒緩郁結在他心中的苦悶。♀」
「所以就有了你那群拿鼻孔看人的兄弟姐妹?」
「跟他們比,我確實難登大雅之堂。」不知想到什麼,韓天寒的嘴角忽然彎出一抹似嘲諷、似奚落的冷硬弧度,「什麼王子殿下,什麼joker小王,正如他們所言,我只不過是個妓女生的雜種,史家的看門狗!」
察覺到冰山帝異常的情緒波動,素來有毒舌之稱的吳莨並未做聲,只是靜靜地躺在一邊聆听。♀
「母親抱著剛降生不久的我去找父親,但換來的卻是父親的冷眼和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終于認清現實的母親在史家大鬧了三天三夜,在將我扔給掃地的佣人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吳莨的感情基因雖存在缺陷,不過一般的是非觀念還是有的,所以隱約猜到韓天寒接下來講的恐怕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
「我母親本就玩心極重,在經歷了愛情的挫折,她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不僅瘋狂的參加各種派對,游走于眾多男人的床笫之間,甚至還染指毒品。沒多久,就因患上了艾滋病而與世長辭。」韓天寒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仿佛在敘述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然而,吳莨卻從前者那微顫的身體讀出一條顯而易見的信息。
——他的內心遠沒有面上表現的那麼平靜!
也許是兩人離得太近,也許是用自己在實驗所時的幸福經歷作對比,吳莨雖不是當事人,卻也多少揣測出了一些端倪。
冰山帝自尊心極強,他母親私生活不檢點是一方面,對他那果斷舍棄的態度則是另一方面。
被賦予生命,卻得不到父母,乃至親人的關愛和祝福……這情況和吳莨的境遇有幾分相似,吳莨是不被允許的存在,而韓天寒的存在雖不違背大自然的法則,卻找不到自身的存在意義。
兩人都是曾對自身存在抱有疑惑之人,因此對這方面更為敏感。
這時,韓天寒再次出聲,「我被交由史家的一名佣人撫養,吃著難以下咽的糟糠,住最簡陋的馬房……」
史家從不缺養一個閑人的錢,但沒依沒靠,連母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韓天寒無疑是眾人肆意欺凌的對象。
瞬間明白其中緣由的吳莨不禁對身旁的王子殿下多了一絲敬佩,倘若換成她,即便沒黑化,也會激發出反社|會人格。而韓天寒卻隱忍至今,光這份兒臥薪嘗膽的韌勁兒,就不是常人能夠效仿和堅持的。
亦或者,對現在的韓天寒來說,那些只知享樂的兄弟姐妹基本跟路人甲是劃等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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