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南坐在電腦前面,看著自己一封封寄出去的信都石沉大海,她的表情越發凝重。
最終還是不回她嗎,她嘆了口氣。
果然,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所以,那會兒伊藤是去找手冢了吧。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接起後,就听見川島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喊道︰「阿南,你現在在哪里!」
「家里,怎麼了?」寺南百無聊賴的玩著鼠標,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手冢回來了嘛!」
聞言,她渾身一怔,手中的鼠標在她手中滑落。
「你剛剛說什麼?」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干澀,甚至帶著詫異。
川島也是被寺南的這一回答給驚訝住,「阿咧,你不知道他回來了?龍崎教練生病住院了,所以讓他代替當教練。我打算去訓練基地那邊看看,你去嗎?」
她是記得在青年選拔時他會回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回來了,卻是一聲不響的回來。
所以,他是決定永遠不跟自己聯系了嗎?
「阿南?阿南!你有在听嗎?」川島不禁擔憂起寺南,她竟然不知道手冢回來了,也就是說,她還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學姐,龍崎教練住的醫院叫什麼被拉回神的寺南,語氣低落的問川島。
「阿咧,你不去看手冢嗎?」川島問完,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蹙著眉暗惱自己多嘴,說話不禁大腦,「在森田醫院
掛了電話,寺南看著信封里的那十幾封信件,她幾乎每天都給他發一封。
最初的幾天,她以為他忙,所以沒有看到,不放在心上。可久而久之,她發的信件越來越多,可是收信箱里的信件依舊是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封,她便知道,他是有意不回自己了。
又要開始了嗎?那種所謂的為她好。
寺南起身走出房間,寺嘉美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媽媽,你知道伊藤表哥的電話嗎?」
「小澤的嗎?」寺嘉美回過頭,看見寺南一臉平靜的問著自己,她撐著下巴思考了下,「家里電話可以嗎?你去德國那段時間,我天天打呢
「可以寺南點了點頭。
要了號碼的寺南並沒有立刻給伊藤打電話,而是拿出了手機,在找到手冢的名字以後,猶豫了幾分,還是撥出了他的號碼。
她靜靜地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隨著時間的消逝,她的心漸漸起了浮躁。
就在她想要掛斷時,撥打出的電話卻先被對方拒絕了,她瞪大了雙眼,茫然的看著眼前。
樂理下樓時,就看見寺南站在樓梯口,舉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喂,讓開樂理口氣不善的跟她說道。
寺南看著樂理,沒有移動半步,反而蹙著眉,「你知道學長從德國回來了嗎?」
「當然知道了樂理自然的接了話題,隨即愣住,像是明白寺南會問這話的原因,輕哼了聲,「他回來已經有幾天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樂理已經做好了嘲笑她的準備,她以為寺南會像往日一樣,對于這樣挑釁的問題無視掉。
可是,她卻是低垂下頭,失落的從她身邊走過。在經過自己身邊時,她聲音里有說不清的沮喪,「嗯,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回來了,一點都不知道。
樂理猛地轉過身,她仰著頭看著寺南一步步往樓上走。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寺南似乎在回答完自己話後,全部力氣都盡褪了。
「不知道誰上次還大聲跟我說,這個世界不是沒了誰,就無法運轉下去的。自己這會兒不還難過的要死,真是樂理看著進了房間的寺南,低語了句。
無力的趴在書桌前,看著手機屏幕上被掛斷的電話。她覺得胸口被人硬生生的拉扯住,讓她覺得疼痛,那種牽著人心緒的疼痛。
她捂著胸口,坐直了身子,看著窗外的景色,又一頭栽在了書桌上。
伊藤粟澤,你真是好樣的。
她都那邊隱晦的提醒他,讓他不要插手她的人生,他卻置若罔顧。
拉開抽屜,拿出了再德國時得到的名片,看著上頭的電話號碼,她斂了眸,沉默了半分,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你好,我是寺南,很抱歉這個時間點給你打電話……」
「……那麼,謝謝你了
通話結束,她看著上頭顯示的時間,十七分鐘。
「一聊就聊了那麼久嗎?」她喃喃自語了句,最後泄氣的關了電腦頁面,那網頁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翻譯’,「應該是跟語言溝通問題有關
網頁被關掉,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手冢的照片。
寺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手冢的照片,眼眸變得暗沉無光。握上鼠標,右擊桌面,點擊著桌面背景。
最終,她還是將壁紙更改了。
樂理靠在門邊,親眼看著寺南將壁紙換掉,她眼底閃過詫異,緊接著訕笑著敲了敲門。
「有事?」她回過頭,看著樂理高興的走到她面前。
「你跟手冢分手了吧?」樂理俯,與她平視,「不然,為什麼要換了壁紙?」
面對樂理的質問,她抿著唇,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讓你失望了,我們還沒分手
「那麼也快了,不是嗎?」樂理不在意的站直了身子,「身為女朋友連他何時回來都不知道,手冢這麼做,一定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回來了。可是,為什麼不想讓你知道呢?你不適合他,我說過的
「如果是想要來看我笑話,還是等到我們正式分手以後再來吧
樂理蹙眉看著寺南,難道是她剛剛看錯了?怎麼現在的她又如此平靜,不像之前在樓梯口時那般低落了。
她自然也听出了寺南逐客的意思,她也不打算多逗留。之所以會上來看看,不過是想確認下,寺南跟手冢之間是不是真的出現問題了。
現在看來,百分之百的出現問題了。而且,看起來被甩的那個人還是她的妹妹呢。
離開前,她瞥見了鍵盤上的一張名片。
樂理帶著疑惑走出了房間。名片上的字都是英文,說明,那人應該是外國人。
可是,布羅斯,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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