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網球場內,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比賽,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這是第一次出現比賽現場安安靜靜,仿佛連場內球員的說話聲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們的比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就連男子網球場內的各個成員們,都禁不住這懸殊的比分,站在一邊觀看。
川島都錯愕的看著球場內氣場強大犀利的寺南,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留情,不給寺樂理一點面子,狠狠的將她的自尊心踩在了腳下。
如果說,當初跟她的練習賽里,她還有散漫的放水可能。那麼,面對寺樂理,她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
每一次發球,每一次接球,都是精準的計算著。而寺樂理就算再怎麼想反抗,卻被寺南死死的壓制住,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
與其說,這是一場比賽,不如說這是個人秀。
寺南的球技,讓在場的人都欽佩著。
當那顆注定比分的黃色小球快速的落在寺樂理的場地內,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寺樂理為了去接球而撲倒在地。大家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
「按照約定,我加入網球部,你不能有意見寺南微喘著氣,站在網前,目光淡然的看著不甘心捶地的樂理。
听到她如此說,樂理猛地抬起頭,倔強的瞪著她,「為什麼不發那個消失球!」
她不甘心,寺南從頭到尾都沒有發上次跟川島比賽時用的發球,很顯然她覺得她根本不配她使用那個發球!
「很簡單。你還不足以讓我用那個發球來擊敗你她如實說著,眼底明明滅滅的情緒,叫人瞧不清她的心思。
贏了姐姐,本該是件快樂的事情。可是,寺南卻沒有一絲高興,她將球拍收緊,轉身往休息座椅上走去。
「寺南好厲害啊
「就是說,從來都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女子網球部有救了!」
「部長肯定很高興!」
當看到寺南將球拍整理好,準備離開球場。大家才回過神來議論紛紛,看向寺南的目光中帶著欽羨跟佩服。
听著以前從不可能對她說的話
川島拿著毛巾靠在一邊等著寺南出來,「這樣真的好嗎?我看樂理很不甘心
「說不準,可以置死地而後生呢?」她接過川島遞來的毛巾,擦去了額頭的汗水,輕笑著說道。
「你這叫不顧後果,哪里是置死地而後生川島白了一眼散漫隨性的寺南。
兩人閑聊了幾句,正打算去男子網球部的寺南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給攔住了路。
她抬眸看去,男子穿著休閑藍色運動服,他單手插兜似是而非的凝著寺南,墨藍色眼楮里閃著晶亮。
寺南微微眯起眼楮,她僅有的記憶力似乎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可看他晶亮晶亮的眼楮里,閃爍著的熟稔的光亮。
果不其然,在她回憶著來者何人時,她已經被那笑容陽光的男子抱入了懷里。
靠,竟然還動手動腳起來!
「啊!部長!阿南出牆了!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眼尖的桃城在看見寺南被陌生男子抱住的那刻,咆哮出聲。
我靠,寺南默默地低咒了聲,什麼叫做她出牆了,沒看見她反抗了嘛。
「阿咧!!!阿南真的跟陌生男子抱在一起!」之後驚呼出聲的是單純的菊丸,他上躥下跳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帥的男生啊!」
不止男子網球部熱鬧了,就連女子網球部里的女生們都被抱住寺南的男子外表所迷惑。
我靠你妹,你們就沒一個人過來幫忙嘛。寺南心底不止是低咒了,完全成咆哮體了。
「放手寺南冷靜下來,語氣冷漠的說道。
「不放!」對方顯然一點也不怕寺南的警告,依舊抱著她不撒手。
我要靠你祖母!寺南的額頭浮現了一個大大的‘井’字,也意味著她處于爆發邊緣。
正當寺南想要爆發,她感覺到吵鬧的網球場變得異常安靜,隱約間看見周圍的目光變得異常熾熱。
她還沒來得及疑惑是怎麼回事,肩膀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手腕被人輕輕扣住,然後她便被拽離了那人的懷抱,進入了另一個不算太過溫暖的懷抱中。
「啊啊啊!手冢君好帥啊!」
「學長好厲害啊!只是輕輕那麼一拉就將學姐給拉入自己懷里了!」
「學長帥慘了,我要暈倒了
如果她還不能猜出是怎麼一回事,那麼她的智商就要為負數了。
她以一種不那麼優雅的姿態趴在手冢的身上,索性也不抬頭,直接將頭埋入手冢懷里,一副爛攤子他收拾的態度。
「你是誰?跟南南什麼關系?」對方不悅的質問手冢。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手冢的回答。雖說手冢跟寺南交往,已經人盡皆知,可是,卻從未听手冢承認過。
這是一個可以看清手冢心意的時刻,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偏偏某人卻是龜縮在他懷里,想著的問題卻是……那個男人認識自己?難道是她之前認識的人?那又會是誰?
就在寺南糾結對方的身份時,手冢已經宣布了自己主權。
「男朋友
男子听了,只是輕挑著眉,目光落在了死埋在手冢胸前,打死不打算解決問題的寺南。他嘴角的笑意漸深,似乎知道她是有意為之。
「什麼!我跟阿南認識這麼多年了,都沒听南南說過她有男朋友了!」男子表現出十分吃驚的模樣,指著手冢,眼楮里滿是質疑。
听他的意思,是跟自己很熟悉的。照理說,能跟她關系不錯,又熟悉的人,好像還真沒有幾個吧?除非是之前的寺南認識的人。
「我們剛交往不久,不知道正常。所以,你是誰!」寺南從手冢懷里蹦了出來,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喲,不是裝死嗎?怎麼不繼續裝了?」男子環胸,似笑非笑的睨著寺南。
她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調侃,反而更加認真仔細的觀察著他。男子也很坦然的接受寺南十分赤/果的眼神,甚至還得意的沖手冢一笑。
這廂觀察完畢的寺南,正想要說出自己的答案時,眼前一片漆黑,隨後听見手冢硬邦邦的聲音,「夠了
便是這麼一聲,寺南就傻了。
開玩笑,這家伙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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