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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白色,還有濃重的蘇打水氣味,看著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這里,是哪里?

紀若想要撐起身子,卻被人制止住了。

「阿南,別動一道輕柔的聲音穿過耳邊,紀若回過頭,看到一個婦人坐在她身邊,她滿眼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與高興,眼眶微紅。

「請問,你是?」對于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紀若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紀若看到,那婦人在听到她的話以後,原本眼帶笑意欣喜的臉頓時僵住了,她滿臉不置信地望著紀若。

「南南,不記得媽媽了嗎?」婦人顫抖著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眼底竟開始濕潤起來。

紀若張了張嘴,她突然發現,這婦人說的是日語!她詫異地望向這里的一切,在看到這里的所有文字都是日語以後,紀若感到一陣暈眩。

這是怎麼回事?她想伸手,卻在垂頭看到自己縴細白皙的手臂後,頓住了。

不是。這不是她的身子。

紀若沉默了。

「南南?」見紀若沒有反應,婦人有些擔心的喚了她一聲。

紀若感到心慌,對于發生的一切,她有些無所適從,她迫使自己深呼吸,以緩解自己的緊張。

婦人見紀若不肯理會自己,驚慌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紀若看著出去的婦人,伸手拔掉了手中的針頭,不顧因此而出血的手,走到了衛生間。

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以後,她有些軟弱無力地向旁側倒去,她在倒下前,勉強扶住了牆面。

鏡子里,烏黑長發,漆黑眼眸,嬌小面容的女子,根本不是她紀若。

似有若無地扯了一下嘴角,她明明是在婚禮的現場才對。

二十一歲的紀若,原本打算跟交往了四年的男友結婚,卻在婚禮當天,發現他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主動找上門,如果不是她說她懷了他的孩子,她紀若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吧?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跟那女人產生爭執,她的男友以為她要傷害那女人,失手一推。

對的,就是那麼一推,讓她跌下了樓梯。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著鏡子中陌生的少女,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穿越了?

這身子最多不過十三四歲,她還這般小,這般年輕。她怎麼會進入了這孩子的身體?

「阿南!你怎麼下床了!」身後,傳來婦人的驚呼。

她听得這一聲驚呼,意識開始渙散,身子軟弱無力地往後倒去,跌入了婦人的懷中。

陷入了黑暗。

婦人焦急地將紀若抱起,身後的醫生看不過去,上前幫助著她,將紀若放回病床上。

「醫生,我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替紀若蓋好被子以後,她便焦急的詢問。

「寺夫人先別急,先讓我們進行檢查

昏昏沉沉之中,紀若感覺到頭部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受不得那疼痛,睜開了眼楮,再次看到了之前看到的婦人。

再次醒來的紀若將一切都弄明白了。

這身子的主人叫寺南,今年十三歲。之前的婦人是她的母親,叫做寺嘉美。寺南的父親叫做寺修平,是公司的老板。听寺嘉美她的母親的意思,她家是富裕的。

可是因為寺南有個優秀的姐姐,寺樂理,他們將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而導致了寺南後來養成的暴脾氣,而因此時常跟同學發生爭執。

而這次,也是因為跟同學發生了爭執,被人推下了樓梯。

紀若徹底無語。

寺嘉美看著安靜的寺南,柔和了目光,伸手撫了撫她烏黑的發,「沒關系的阿南,忘記了就忘記了吧

因為紀若醒來的第一句話,讓寺嘉美慌了神,當她跟醫生說到這件事後,醫生就診斷她是失憶了。

紀若從無語轉變成了石化。

上帝,給我一道雷,劈死我吧。紀若在心里吶喊著。

寺南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之後出院了,寺嘉美帶著她回到家。

當寺南看到眼前那幢房屋以後,她也終于明白為什麼以前的寺南會如此跋扈了。

打開房間,一片藍色引入眼簾,還好不是粉色公主系。

她進了屋子,熟悉著寺南的房間。

在她坐在書桌前,隨意打開了一側的抽屜。然後,她看見抽屜里靜靜地躺著一本黑色日記本後,她眸色微閃,拿出抽屜里的日記本。

沒想到,寺南會有寫日記的習慣。

她一頁一頁的看著。

當看到紀若熟悉的幾個人的名字後,她是真的有些訝然到,她竟然穿越到了網球王子的世界里去了。

看日記內容,寺南以前應該也是圍著他們轉的吧?

這是一個驕傲的女生,縱使有一個很優秀的姐姐。在各方面將她的光芒壓住,她卻有著自己的小驕傲。

她帶著自信與驕傲跟手冢表白,即使他很冷漠果斷的拒絕了她,她也不輕言放棄。

紀若覺得,年輕真好。就算遇到困難,也不輕言放棄。

合上日記本,將它放在抽屜的最底層,她起身推開了窗戶,窗外清冽的空氣涌入房間。她趴在窗戶邊,看著街道上來來回回的人。

「真是不真實寺南低低說道。

尤其是在看完日記以後,想起大家對她的態度,想起她那個姐姐的所作所為,想起手冢的冷漠。

以前的寺南或許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了,她覺得所有人都應該順應著她。所以,在得到手冢的拒絕以後,她大受打擊。但是,卻並沒有就此氣餒,依舊堅持不懈地喜歡著手冢。

她只是喜歡了一個對于寺南來說不應該喜歡的人,可是她所受到的待遇。

想起日記里,寺南所提起的網球部的成員,她眸色微閃。每個人的態度都很冷漠,就連菊丸也是。

「我家到了,今天謝謝各位了就在寺南分神看著夕陽想事情,樓下傳來了一道清麗好听的聲音。

寺南將目光轉到樓下,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栗色長發,墨黑色眼眸,白皙的肌膚,有著跟寺南相似的輪廓的少女站在家門口,微笑著與網球部的眾人道別。

那個人,應該就是寺樂理吧?那個寺南住院一個多星期都沒出現的姐姐。

對于現在心情不是很好的寺南來說,看到這一幕,多少覺得有些諷刺。寺南神色淡漠地將視線從寺樂理身上轉到網球部的幾人身上。

手冢國光,不二周助,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乾貞治,桃城武,海堂燻,河村隆。

嗯,除了越前龍馬,都到齊了。沒想到她的姐姐還真是受歡迎啊。

「啊,是樂理的妹妹,寺南!」菊丸最先發現了寺南,他指著寺南,喊道。

他的這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寺南身上。

寺南似笑非笑地睨著眾人,大家的神情都沒有太多的變化,倒是很默契地都看向了為首的手冢。

沒想到一出院就能看到王子們。

寺南也將目光落在手冢國光的身上,依舊冰冷的神情,並沒有因為看到她而出現太大的變化。只是一瞥,輕輕地一瞥後,就轉回了視線。

寺南嘆了口氣,她想著以前的寺南喜歡誰不好,偏偏是手冢國光。絲毫不受手冢冷漠所影響,她站直了身子,在寺樂理想要開口前,將窗戶關上。

「誒?寺南怎麼沒有在看見部長後開心的大叫?」桃城不可思議的問著。

不二微笑著想起剛剛寺南那淡漠的眼神,「是啊,還以為會高興的大叫呢

大石也覺得訝然,「有點不一樣了

乾貞治拿出本子,開始記錄著什麼。

菊丸湊過去一看,驚呼道︰「阿乾!你怎麼連這個都記錄呀!」

「所有資料都會在某個特地時刻發揮它的作用的乾貞治邊記錄,邊回答。

其他人滿臉黑線。

就在大家還在門口說話時,寺家的大門被打開。

眾人看見原本在樓上的寺南,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依舊是那淡漠的神情,目光里的疏離讓他們具是一愣,如果說之前的寺南是火的話,那現在的寺南好像更像他們部長。

「姐姐,媽媽說調味料不夠了,麻煩你去買寺南無視眾人的目光,淡淡的對寺樂理說道。

說完,就打著瞌睡,踢踏著她的拖鞋往客廳走去。

「樂理啊,南南因為失憶,這一帶都不熟,你就替媽媽去一趟吧眾人還在不滿寺南的無理態度時,寺樂理的媽媽出現在了門口。

「失憶?!」就連寺樂理都是錯愕的神情。

屋內的寺南听到屋外那大聲的疑問,又慢悠悠地挪到門口,看著同樣神情愕然的寺樂理,眼底閃過一絲嘲意。

「姐姐也不知道嗎?」她很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大家都看向了寺樂理。

寺樂理當然不知道,每當母親想要說寺南的事情,她都借故離開。所以,她也是跟網球部的眾人一樣,這時才知道的。

可是,看著斜靠在門旁的寺南,那略帶挑釁的目光,她根本不相信她失憶了。

「最近太忙了,所以

寺樂理的話沒說話,寺南就打斷了她有些軟儒的話,「那姐姐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是

多麼諷刺。有什麼事情是比自己妹妹的健康還重要?果然如日記里所寫,兩人的關系差到了一個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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