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失職,還望太後娘娘饒恕朱瑾跪了下去,柔軟的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鉻得她生疼,可她卻低眉順眼,不願與太後起了沖突,只希望能夠息事寧人。
「依哀家看,你這協理六宮之權還是暫時先交與有德才之人,待你好好的反省清楚,再還回去也不遲穆清華把玩著手上的護甲,斜睨著跪在下首的人,眼神漸漸變得凌厲,她就是要一步步的奪走她所有的東西,誰讓她那麼好命,擁有了一切她想要的東西。
朱瑾忽然覺得從後背泛起一陣陣寒意,跪在地上的膝蓋陰森森的,仿佛浸入了冰冷的地板一般,她忽而覺得好笑,她步步退讓,可太後卻從未肯放過她,教她如何甘心呢?既然不能萬事完美,那麼不如針鋒相對,她朱瑾未必就斗不過她。
「太後所言極是,這宮中的姐妹們雖聰慧,可于管理後宮這一事上卻並不十分在行,太後娘娘身子又不好,臣妾實在不敢把這重責予以別人,且臣妾協理這後宮,乃是皇上親口所言,太後娘娘身份尊貴,自是可以不顧皇上的意思,可臣妾卑微,還是要听候皇上發落的
朱瑾抿著唇,巧舌如簧,德才之人,太後擺明了是想要奪回這權利,可她怎麼會輕易的便讓她得逞,不管結果如何,總不能讓她太稱心如意,否則還真以為是她怕了。
「是不願還是不能,瑾貴妃心中有數,哀家是這後宮中身份最為貴重的人,連這小小的後宮之事都理不清,百年之後,還有何顏面去見先帝,哀家今日便要定了你的罪,誰敢不服穆清華眯著眸子,妖嬈的鳳眼里劃過一抹厲色,像是刀鋒般銳利,掃視了全場一眼,那些妃嬪便都微微垂了頭。
「恕臣妾多嘴,太後娘娘身份貴重,也一直仁慈寬厚,定然擔得起德才這二字,若是太後娘娘治理這後宮,必然會有別樣景色,貴妃娘娘自然是極為盡心的,但到底是經驗尚淺,臣妾提議,不如讓太後娘娘掌權,貴妃娘娘從旁協助豈不是更好寧嬪笑靨如花,明媚得如山花間走出來的女子,可那眸子里卻是無盡的算計。
听她如此說,眾妃也齊聲應和,朱瑾握緊了自己的手指,唇角始終含著一抹笑意。
「家國天下,皆是皇上的,太後娘娘今日這般輕易的想要奪走臣妾的權利,好歹也得知會皇上一聲,畢竟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即使皇上今日不知,可早晚總是要知道的,太後娘娘不希望與皇上起了爭端吧對于夜悱離的心意,朱瑾還是有信心的,她也在賭,賭這太後還是忌憚著皇上的。
「那又何妨,哀家這就去請皇上過來,這樣的大事哀家怎麼會不讓皇上知道呢?」穆清華笑得詭異,看得朱瑾心中陣陣生寒,不是該避著皇上嗎?那她派人去請皇上又是何意?她有些拿捏不準這太後究竟是想做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