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在昏睡中不知不覺開了自己的鐳防範區域,他的手里緊緊地拿著那個他視作如生命的能量石——起碼在此刻是這樣,他的意識就那麼在昏暗的燈光下進行著自我調息,他好想再進行其它腦部信息資料的收索,比如大耳菜,比如團葵,比如能量石,這里的土壤以及積雲的測定。由于他的意識受傷而導致了他的全身體系循環的呆滯與緩慢,他只能在自己的體內進行著防衛。
此時,他的人肉開關一直開著,人肉服務器發著柔和的淡黃的光,使他感到絲絲的暖意,機械能量轉換器的燈光明明滅滅,而他來到它們跟前時,他們竟然在霎那間明亮起來,仿佛久違的朋友相互見面時特意給一個閃亮的登場。
林超在運用這些服務機械器,心里竟然涌出些許的感動,是啊,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運用它們了,總是在運用自己的異能時輕輕巧巧地躲過它們,只為方便和快捷。
在他的印象中這些人肉機械的部件總是讓他們在困窘中災難多多,有好幾次差點送了他的命,意識到這一點他很快采取了措施,更換成全自動的人頭顯示體系。哪里,他從異能的開始就進行身體的自檢自測,有錯誤的程序會通過檢測的手段自行修復和維護而達到完善。
林超把這種檢測和完善體系融合進入那個鐳安全防範區域,自己還做了備份,以防不測之時留做更新替換。
他安置那個美女的人頭圖像嘛,也是他心血來潮一時而為,為了更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升級能量數和攻擊力,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異能發揮雖然在這些哥們中是姣姣者一個,但是和那個高智慧的黑太陽比起來,還是相差很遠很遠。
因為相差遠,所以他才決定改變自己,把自己的那個隨我習性改成了自我習性。是的,自我,一種全新的習性。
他必須把握自己的各種行為都銘刻于那個自我體現的意識中,一切隨自己的心態和喜好而為的事上,他又加大了動力的框子,把作業時間的延長和通達也灌進了這個自我的框架上。
林超自從有了自己的這個「自我」框架,在時間上更加勤勉,在耐心上更加沉穩,可是他也想到了自己的一個弱點,他也犯了年少朋友們愛犯的毛病,那就是急燥。
是的,急燥,遇到事兒一點也不冷靜,總是想一鼓作氣搞下來,自恃自大而又急功近利
意識受傷又使他清楚地意識到了這點,但是他相信年少富有,年輕就是資本,不怕跌倒就怕自己不再年青。
什麼事都可以重來,就是年齡不能重來,而且隨著歲月的增長,年齡賦予人的體力和精力會隨著匆匆流淌的日子而流走。
而林超這一輩子可能什麼也沒有,但是有著年青的日子,有年青的所有體格,那麼美好的日子就在他的眼前閃爍,那麼他就是贏家。
因為隨著歲月的不再他總會編織起一只網,網住那個屬于自己的東西,網住屬于自己的天空,網住自己的生命,網住生命的浪潮,使之成為永恆的一頁而回憶。
19歲是牛逼的年齡,多美的年齡啊!
19歲,金子一般的歲月在朝他招手,19歲美好的一切會為自己綻放,世界的精彩會因為19歲的熱血而變成更生動更耐人尋味的一種精彩。
林超就在這種自強的意識下進行著自我調息,也感觸頗多,他一直想著他19歲的事。
…………
林超姑娘拿著針管要出去打針,游魚小心地陪著她出去了,屋里只留下胡大牛、林超和雄叔,躺在哪兒的鬼頭半死不活,眾人一時都把目光投向鬼頭。
鬼頭的傷勢看起來好象奔赴鬼門關的樣子,胳膊上一溜兒的透明水泡層層疊疊著,大小不一地排列在哪兒,給人以惡心,恐懼和驚慌之感,但是面對這些雄叔卻表現出強大的忍耐力。
現在,他給鬼頭又配了新藥劑,看來還是第三瓶了。
他給鬼頭換了藥後,就又端著自己配好的藥水走到鬼頭的跟前,給鬼頭用棉棒抹那種配制的藥水。一聲不吭。
「雄叔……」
林超看他給鬼頭涂抹,就看了一眼老大,老大在藍熒熒的儲電器光中好象昏睡一般,還傳來了磨牙聲,看來雄叔的那一針不僅能治癢,還能令人安睡呢!因為林超說這話時感到了眼皮的沉重,雖然頭腦恍惚,但是林超還是說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話。
「雄叔,老大要不要涂藥水……」他征求地。
雄叔似乎對他的建議心中有數,雄叔自有他的打算,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回過頭來林超說︰「胡大牛給他抹藥水吧!我現在去外面看看鬼頭衣服上的那個粘稠物,你提取一點給我,小心別沾著手,那玩藝兒可稀奇古怪……」
林超又看看躺在哪兒的鬼頭,知道鬼頭的胳膊之所以那麼惡心與悲慘,老大那個樣子完全是這個古怪的粘性物質所賜,這個粘稠的東西今夜就鬧的他們雞犬不寧,這個粘稠物,自然是罪大孽深的一個罪魁禍手,一切罪惡的源淵卻在它。
知道這個玩藝兒的與眾不同,看看鬼頭那慘兮兮的胳膊,那層層疊疊不規則排列的透明水泡,從手頭一直排到了鬼頭的傷口周圍,傷口處的新肉外翻著,那透明的水泡似乎塞滿了整個血洞……
林超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答應著雄叔,深深地看了一眼整夜忙碌不停的雄叔出去了。
外面夜涼如水,風兒習習,在清爽的夜色中林超一直向那堆骯髒不堪的衣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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