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被怪物所傷後留下在它身體上的腐液他是感覺出那麼一點兒,但是他胳膊上留下的血洞使他疼痛痙攣成一團難以自抑,**的劇烈疼痛麻痹與掩蓋了手上的那種粘液給予的腐蝕疼痛,所以他對腐蝕的疼痛感覺遠不如**被咬傷的傷殘反應強烈。(思路客.)
粘到他手的那種腐蝕到底是什麼物質呢?這個鬼頭心里沒底,老大心里沒底,當然大家心里也沒底,只是憑著感覺不妙時,紛紛把粘在手上的腐蝕物匆匆處理掉。
在場只有一個人是比較清楚的,那個答案在他有點迷茫的頭腦中,雖然未做出斷論,但是那個成形的葫蘆樣子的東西逐漸在他頭腦中匯聚,為了證實他的判斷正確,他要去看鬼頭的衣服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雄叔。
雄叔和老大一問一答說完話,又走到鬼頭的身旁察看鬼頭的傷勢,模著鬼頭的手竟然有點粗粗茬茬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雄叔自言自語著,秋果姑娘已經把手里的智能手電掃了過去,雖然她的手搖晃不停,但是雄叔還是看清了鬼頭手上的傷勢。
「起泡了?」他這麼一說,老大和秋果姑娘都驚訝地湊了過來,朝鬼頭的手上看去。
秋果姑娘的智能手電筒一下明亮起來,並且鎖定在鬼頭那無力的手上。
可不,鬼頭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起了泡,大的如花生粒,小的如針眼兒,密密麻麻布滿了他的手背。翻過鬼頭的掌心,赫然也是同一色的水泡泡,但是同一色的水泡和手背比起來也是密密麻麻起起伏伏的一大片,就那麼不規則地排列著。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家都驚呆了,不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一時大眼瞪小眼。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明明是咬傷,難道……
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難道這個怪物的肚子里竟然有這麼高的溫度?就象**被開水滿燙了一下?
大家震撼的目光無法言表,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雄叔從秋果姑娘手中拿過那個智能電筒掃掃鬼頭的胳膊,鬼頭的胳膊上也是白泡陳濫,比起那手背來,明顯還是稍稍有點月朗星稀,但是當手電的亮光掃到胳膊上的傷口處時,大家竟然震撼了,原來那個被怪物咬傷的傷口處更是皮肉外翻,白泡泡一個連著一個更是密密麻麻的,似乎都捅擠著搶佔自己的地盤兒,而剛才還是冒著血水的血洞,現在已經不再沁出任何血水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白泡,那新翻的肉芽上也攢滿了白泡,大小不等地順著傷口直排到鬼頭的肉身里去了。里面,里面的傷口大概也是一個白泡的世界了。
「天啊!」看到這種透明的白水泡,秋果姑娘驚呼一聲捂著嘴就往出逃,才跑到帳篷外,就掩不住反胃的惡心,哇啦哇啦地嘔吐起來。
「哇……啊!」她吐出了胃里的東西,還不時干嘔著,在馬燈下面她的身體弓的象條蝦米。
老大看秋果姑娘這樣,從半爬的睡袋上一下爬起來,慢慢地走到秋果的跟前,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在秋果姑娘的背上輕捶著。
「秋果……」他捶了二下,秋果姑娘卻推開了他的手。
「沒事她輕聲的。
「不就是起泡麼?誰沒起過呢?」老大雖然也感到那種白泡發自內心的惡心,但是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可是秋果姑娘心里正想著忘掉那惡心的一幕呢!听到老大這麼說話,于是不得不又全身心地嘔吐起來。
「哇——啊!哇——啊!」她的聲音出其的響亮,以至于那邊值班站崗的胡大牛、丑丑和林一兵都端著槍走過來。
剛才,鬼頭在他們交接班時被怪物所傷,他們都親眼目睹他倆就站在帳篷口不遠的地方值班,也更加警戒了。三個人呈三角形的犄角狀態保持著距離,听到有人嘔啞連連,于是都奔過帳篷口中,一看卻是老大和秋果。
「怎麼了?不舒服……」胡大牛才問了半句,想想還是把倒嘴的話頭又咽回了喉嚨里。
老大好象看出他們的忸怩心思,卻偏偏要把他們的所思所想扯成一條亂麻,老大問︰「你們看看你們的手,起泡了嗎?」
丑丑看看自己的手感覺不出什麼,只是有點麻癢而已,胡大牛也看看自己的手,雖然稍稍有點麻癢,但是他們剛才的那種麻癢感不知不覺在減淡、減淡,在淡化的感覺中,如果注意力分散,根本體會不出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老大既然如此地關心他們,他們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只好照實說吧!
胡大牛把身體挺了挺,敬了一個軍禮,說︰「報告隊長,我們沒事,好著呢!」
「真的沒事嗎?」
胡大牛嘻嘻地笑了︰「剛才是有點麻癢癢了,可是我們消毒處理了,所以我們沒事了……」
海老大的眼皮輕輕地掃著他們,站在秋果姑娘身邊揮揮手,那樣子看起來不似凶巴巴的那個老大了。
「你們要保持高度警惕,在這個人煙絕跡的孤島上,你們要團結起來,有情況時,要喝問口令,口令不準,可以鳴槍!」
老大終于下達了開槍令,這對于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
終于能夠開槍了!自從在集中營訓練以來,他們在這個孤島上還沒有開過幾次槍呢!
在他們影響中,開槍最多的就是鬼頭了,因為鬼頭是神槍手,有彈不虛發的美稱,可是……
怎麼說呢?
雖然老大再三強調節省每一粒子彈,節省每一項開支,節省每一滴能源,但是鬼頭這個簡單粗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遇到事兒動不動就來一槍,還動不動隔三差五向老大要子彈。雖然老大三令五申,但給他的子彈他總要身不由已打出來,而那子彈對于他來說就象給予他的美金,而他又是美食家,所以遇到好吃的動物他總會情不由已把他們「買」回來,當然鬼頭向老大要子彈的原因也不會欺天瞞海,而是很直接。
「老大,我又收斂回一去兔子
「老大,我又崩掉一只大青蛙,渾身都長著眼呵……」
他攤過手去,老大就知道他又要子彈了。
自從來到這個孤島上,老大崇尚節儉,而且節儉的幾近摳門,他哪里會給鬼頭什麼子彈呢!
不過,也不是絕對,老大會在安全區給鬼頭一個補發子彈的機會,那就是在老大劃分好的安全區勞作,具體就是種植蔬菜和糧食。
比如開墾和種值一畦蔬菜和糧食給予一粒子彈的補償,那麼二哇就是二粒子彈的捅有,如果開發到十畦,那麼就恭禧你了,這時的老大會格外的開恩,破開荒地給予獎勵了。開發十畦蔬菜和糧食的種植,那麼就會得到多余的一粒的獎勵,獎勵的子彈粒會增加到11粒。
現在,他們的子彈大多會靠這種方法取的,而且還做了相應的規定。比如做什麼活兒都有互保行動,而且兩人帶著槍支行動,一個做活兒一人監護,輪流著干活兒。
可見這個海老大有點摳門,而且摳的邪門。
而且他們每次面對老大的這樣交易,他們心里都有一種上當受騙和感覺,甚至感到了海老大的邪惡。
現在,鬼頭是受了傷的一個,自己都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想不到老大竟然若有所悟而意外開恩,這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們在欣喜之余希望鬼頭會好起來,因為如果鬼頭好起來,林超他們相信這個輪班站崗的事兒,鬼頭肯定搶著干了。
不為別的,就為能有打槍的機會。
現在听老大允許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開槍,胡大牛、林一兵和丑丑竟不住要高興的大笑,因為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打慣了槍支,沒有打槍的日子對于他們簡直就是一種懲罰。那一個神槍手不喜歡打槍呢!如果神槍手不喜歡打槍,那就象美食家吃不到美食那般的沒味,象喝白開水。
終于能夠開槍了!林一兵情不自禁地向胡大牛伸過手去,親熱地拍著胡大牛的肩,丑丑也情不自禁地向胡大牛靠攏,高興的發泄滿漲的心情,舉出手里的槍象訓練般亂舞了二下,嘴里哈哈有聲。而胡大牛來了一個更絕的,一拳一個把兩人打爬下了。
兩人一時哎呀亂叫著,捂著肚子蹲在地下。
好神經的島!好神經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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