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度的空中大旋轉,用了渾身所有的力道,全身處于防範而且居有攻擊力,所有的力量和寓意都在那個招式中。
阿超按老大的要求一個雪里翻滾完成了的空中拜觀音的優美動作,大家看得眼花繚亂都齊聲叫絕。
因為在那個動作中林超不遺余力把所有的本領都用了上去,可以說用了死力和異能的結晶,在他來說是翩然一動一氣呵成,而對大家來說目不暇接而又難以置信,因為這個動作的難度系數誰也領教過的。
訓練完後,林超轉到較遠的灌木叢中去小便,卻忽地看到一個兔子躍了出來,野兔連滾帶翻驚慌失措地跑出來,使林超吃了一驚,把一泡尿嚇得流回了肚再也尿不出了了。
媽的,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他林超這幾天老是吃蘑菇,吃野菜,今天竟然跑出一只野兔來犒勞他們,他能放過他們麼?
一個縱躍飛了出去,他儼然使得是老大的那個空中拜觀音姿勢,才學會他感覺很新奇。兔子麼,反正再強也強不過人類,在人類的面前它只有逃的份。
所以帶著一份好奇,帶著一份玩耍的兒童心理他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異能的人肉開關打開了,但是他沒有用那個氫縱路釋放功能。
不想,他一個縱躍跨到兔子跟前時卻大吃一驚,原來,野兔的腳下駭然纏著一條響尾蛇,那蛇啟用了爪子的功能已經用蛇身纏住了那個兔子,空中卷著雪白的一團正準備張著血紅的大口要美餐一頓了。
看到長著腳爪的一個,林超見怪不怪了,知道那是一條公蛇。
這個孤島就是這麼奇怪,公兀鷲長著三條腿,生殖器竟然大大咧咧地外露,那天他還看見他們吃著水的大水渠里分明有著長著牙齒的魚類,在和水中的青蛙做著不屈不撓的生死較量,都虎視眈眈的,要不是他們的到來驚動了它們,它們可能真的會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呢!
……
現在,那條響尾蛇纏住兔子正以為美好希望得逞之時,不想讓林超這個動作一下把它的美餐計劃粉碎了。
野兔驚叫著又開始趔趄著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撲咚一聲跌倒了。
響尾蛇一下咬住了野兔的脖子。
林超一看那響尾蛇看到人還這樣囂張,于是一個箭步跨了過去,以一個攻擊的姿勢泰山壓頂似的壓下去,立即,野兔被他一下踩到腳下,那條響尾蛇的蛇頭卻一下對準了他的腿,身體蠕動著成為一個彎曲的s形,忽然,蛇頭快如閃電地攻了過來。
響尾蛇在蛇群里也是響當當的毒蛇,它的攻擊要比人想象中還快得多,等林超想要躲開它時,卻只听簌的一聲,他的腿上好象被針刺了一下。
「不好!」他大叫一聲,知道遭了毒蛇的暗算。
已經不是和蛇進行第一次的生死搏斗,對著那蛇頭林超猛然出擊,一腳向蛇頭踩去,蛇頭一閃,但是他的第一腳落空時他的第二腳已經到了。
只听叭嗒一聲,夾著一聲怪叫,那蛇頭竟然又被他踩了一個稀巴爛。
蛇身蠕動著把他腳下的綠草抽得啪啪直響,然後蛇身順勢卷住他的那條腿,下意識地運用著蛇體本能進行著徒勞的反抗。
和蛇打交道中他已經諳熟了它們的秉性,他能讓它們的陰謀得逞麼?
他提起蛇身來狠狠地抖了幾抖,立即那蛇身便癱軟成一團了,焉焉地耷拉下了腦袋。這是他對付它們的另一遭。
因為蛇身是由很多軟骨組成了,一節一節從頭部排到尾,他知道這個規律,于是毫不猶豫地猛然用勁,蛇身的骨關節一節一節地月兌臼,在它企圖纏繞他的腿之時,他把這條蛇身抖成了一個癱子,一個癱瘓的蛇是再也不能反抗的了。
整治了響尾蛇再看看那條野免,不知何時那只野兔遭了毒蛇的一擊,又讓他踩了一腳,這只野兔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在抽搐,躺在那兒全身痙攣成一團了。
他提起那條蛇來,又提起那條野兔來,高興地大叫一聲。
「哥們!哥們!咱們這回又有可吃的了!」
這樣說著時卻听森林的上空呯叭兩聲,接著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天上一只兀鷲驚嚇一聲向地面摔了下來。
「真他媽的不可思議!要不,打不到東西,要不,一下子來了這麼幾條,真是好運氣!」
站在那兒正看著兀鷲落下的地方遲疑著,卻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鬼頭和丑丑他們的聲音。
「打下來了!打下來的!媽的!你這死鳥!害的我花了二粒子彈……」
鬼頭用了二粒子彈?看來鬼頭今天又得開墾農區了!因為鬼頭總是情不自禁要開槍,然後又情不自禁向老大要子彈,而老大總是讓他種植一畸蔬菜和糧食做為交換條件,而且讓胡大牛監督,當然,鬼頭完成任務時不時搭上他們之中那個,只要讓他纏著那一個,那一個就在劫難逃……
而鬼頭整天要子彈似乎成為家常便飯,老大認為他臉皮特厚,比牛皮還厚,于是便這樣打發他了。
「鬼頭,咱們說好的,一粒子彈一畦菜,要不種一畦莊稼也可以……」
老大來到這兒好象要讓鬼頭開墾出一片莊園,而鬼頭總象一個孩子似的,討著子彈以為喜,毫不介意老大罰他做什麼活兒,
……
剛才那只兀鷲俯沖下來找什麼東西,不想被端著槍的鬼頭看了一個正著,一個機伶利爽的動作,鬼頭沒看到它要抓什麼,卻對著就要往上俯沖的兀鷲開了槍,兀鷲怪叫一聲,撇下東西要逃跑,卻在慌亂的逃竄中被鬼頭沖上去又補了一槍,于是兀鷲尖叫一聲一頭栽了下來。
幾個人找到了躺在哪兒奄奄一息著的那只兀鷲,再返身尋兀鷲要抓的那個東西時什麼也沒有了。
「可能是一只狐狸!看樣子
「不會是野兔吧!」
「要是一只蛇呢!」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看到林超上在那兒晃了晃手和他們做著打招呼的姿勢。
「嗨!」林超也晃晃手,他的手里拿著一條蛇,然後又指指地下的野兔。
立即幾個人又好奇又高興,圍攏過來都來看他到的獵物。
「阿超,你什麼時候打到它們的?怎麼沒听見你打槍啊?」
走到他的跟前又看到了他腳下那只褐色皮毛的兔子,都有點喜出望外了。今天他們看來走運,又是兀鷲又是野兔,外加一只蛇肉做早餐,那是口上最痛快過癮不過了。
游魚俯來,把他腳邊的野兔拾了起來︰「啊哈!阿超,好樣的,你今天開門紅,學到了擒拿絕技,還打到了獵物,我們可要吃到美味了!」
鬼頭扛著那把槍走了過來,有點不相信地問他︰「阿超。你是怎麼打到它的呢!兔子和蛇,很不容易打到的啊!」
林超就把怎麼遇到兔子,響尾蛇怎麼從兔子身上蹦出來,他又怎麼被蛇咬了一口,怎樣吞下蛇毒血清片的事說了。
丑丑听他說,立即蹲下去要看他的傷口,林超擼起了褲子,可不,林超的小腿上一排整齊的蛇牙口印,如針尖般細細的幾顆。
「阿超,你的蛇毒血清什麼時候吃的呢?」游魚關心地說。
「打死它們時我就吃下去了!」
眾人都松了口氣,因為他們身上都揣著蛇毒血清,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吞下一片兒,那麼再遇到什麼有毒的東西,他們的生命也會無憂的。
游魚看看蛇,又把自己手中的野兔子提了起來。
「阿超,你是有福氣的人了,蛇盤兔是吉祥的征兆,咱們啊,吃了蛇盤兔也跟著沾光
「可不是嘛,咱們來到這個鬼地方,什麼都吃不到,就是一天一塊餅干,沒有這些野物充饑,我們別說一個星期,就是三天也要餓瘦了
「可能還會餓死呢!這個鬼地方!」
如果先前吧,大家對這個荒島還有點稀奇,可是呆了幾天後,毒蛇、兀鷲、猛獸,以及饑餓把大家所有的新鮮都取代了,現在充塞在大家心里的只有不安全,總感覺到離開這個小小的安全區,那麼它們的生命隨時都會遭到威脅。
環境是嚴酷的,所以要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生存下來,那麼他們就得忍受一切。
不覺回到帳篷前,大家都嚷嚷著,看老大已經和胡大牛都不在,于是叫出隔壁帳篷里的雄叔,雄叔麻利地把鍋燒上,和大家七手八腳地清理起獵物。
「阿哈!今天……又豐收了!」雄叔說起中文來,好象他半生半熟的中文永遠沒有流利的時候。
「雄叔,就看你的手藝了林超親昵地拍拍這位老大叔,
雄叔老道地點點頭︰「那還用說嗎?」
自他們從來到這個神經的怪島上,有時也會遇到尷尬,幾個大老爺兒們對著空空的鍋灶發愣,因為沒有什麼吃的啊!沒米下鍋要餓肚子的!所以雄叔有時在安全區內尋尋覓覓著搜索著可吃的東西,甚至有時還跑到安全區外,老大已經警告過他幾次了,但是雄叔在食物接不上時總會情不自禁奔波,好象比老大還操心。
大家獵取到食物,他多少可以方便一下,最起碼不用再跑來覓去為沒米下鍋操心,還可以今天享福。
…………
現在,大家幾乎都能殺宰這些獵物了,就連最膽小的林一兵也敢把那條恐懼的響尾蛇提過來,對著林超說︰「阿超,這條蛇讓誰清理呢?」
林超有意和他開玩笑,從腰後抽出了那把大砍刀,存心試驗他的膽量,把大砍刀遞了過去,因為林一兵的膽小是大家都知道的啊!
「一兵,你敢把這條蛇殺了嗎?」林超故意逗他。
林一兵低著頭似乎在猶豫,這段日子他是敢那麼大口大口地吃蛇肉了,但是,對血還是有點恐懼。
「不敢嗎?」林超抬起頭看他,「男子漢大丈夫,什麼時候也要學會敢作敢當,克服恐懼,才能戰勝自己,戰勝自己就能夠向前邁一步
林一兵接過了那把大砍刀,沒有爭辯說什麼,也沒有反駁什麼,還沒有等林超說完話,只見他揮起大砍刀,朝著響尾蛇的頭部猛地砍了下去。
「啪吧」一聲,一時響尾蛇的頭和身子分家,被林一兵砍做了兩截。
但是那個稀巴爛的蛇頭還是令他有點生厭與頭暈,他閉了眼楮大口地喘了幾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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