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回到帳篷里令他奇怪的是游魚竟然還沒有睡,他一臉的不滿,還和鬼頭不知嘀咕著什麼。
帳篷里響著輕輕的酣聲,丑丑睡意沉沉的,或許他倆的嘀咕擾得他心煩了,他不耐煩地說:
「你們倆不吵吵的行不行?要磕知心話去外面勞磕去!現在是睡覺時間,知道不?」
那盞昏暗的松明燈有點暗了,林超進來時把一陣風來帶進來,帳篷門簾撩起又落下,那火苗子微弱地抖動著抖動著,差點緩不過氣來要滅了。
「哎呀!丑丑不高興了
「你們不瞌睡啊?我可是瞌睡死了!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豬!」
游魚听了患難戰友的話,沒有生氣,嘴里阿彌陀佛一聲,還說:
「稍安勿燥!稍安勿燥!丑丑你長了驢耳朵了嗎?」
「你才長驢耳朵呢!」
丑丑瞌睡著想再好好睡一會兒,但是兩人的知心話卻總是停不下來……嘀嘀咕咕的聲音擾著他的清夢,使他忍無可忍了……
「偏你嘴多!偏你不瞌睡!?」鬼頭來了一個先發制人。
「今天見鬼了?秋果姑娘鬧了一個前半夜,你們後半夜又黑天暗地嘮叨個沒完,還讓人睡不睡?讓人活不活?」
「哪里來的那麼多的覺啊,你睡你的,我們嘮我們的,兩不相干麼!何必……」
「老大啊,不是我不瞌睡,而是你們吵吵著一團,哪里能睡著啊?」丑丑叫苦不迭。
林超進來剛好听到他們的爭執,自己整夜也是沒怎麼睡,這回確實也有點想睡了,于是走到松明燈前用嘴一吹,那松明燈一下撲滅了。
「別說了!睡覺吧!」他自侍自己有一點兒微弱的威信,這樣說著做著模黑向自己的床鋪竄了過去。
卻不料這當兒卻從黑暗里伸出一只腳來,林超沒有在意,一下馬爬向前急竄幾步,終穩不住重心咕咚一聲被絆磕倒下了。隨即,一旁的鬼頭嘰嘰咕咕大笑,游魚不明究里听鬼頭笑,也跟著笑了。
「哥們,空中大翻活人,好玩不?」鬼頭說完時游魚已經明白過來。
這個鬼頭就是這麼一副德行,不管和誰也能開玩笑,甚至開過份的玩笑。
林超雖然有異能,但是一個猝不及防,他的異能只能亂放電,他心里也是不高興了,把身子里還存的一點點體能猛地通過丹田的輸出,進入人體機械管理中心,再經人肉服務器注入鐳潛能防衛區域,一股綿綿的能量均勻地注入身體各個器官,只听他嗨的一聲一使勁,渾身 叭叭亂響,隨著藍色的火焰閃爍,他的臉色在明明暗暗的藍紫色光點下顯得詭譎。這樣的夜,這樣的異能放電把他把他那張頗為英俊的臉把大家帶到一個陰森可怖的地帶!
「媽啊!是不是鬼附身了啊!」鬼頭首先嚇得叫了一聲。
游魚知道林超的能耐,那次在湖心島公園遇到麻煩時,阿超就是利用這一身電激術把那把小混混打得東倒西歪,給他解了危。
他拍拍鬼頭︰「哥們,你好好看清了,那是一個人,一個捅有異術和異能的人,你干嘛開他的玩笑啊?」
鬼頭哪里不知道林超的身手了?他雖然他有點脾氣急躁,但也是一個慧根俱靈的人,听到這翻話,趕忙對著那林超道起歉來。
「阿超……哥們啊,別生氣!免生氣!就當兄弟還穿著的,還不是一個成人的爺們,別跟哥們一般計較
林超被絆到在地本來生氣著,想在他發力之後狠狠地揍一頓那個肆事的鬼頭,听到他一個勁地道款求饒,到底心里還是不願意跟他干架。
殺人不過頭點地,鬼頭承認了錯服了軟,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以後,你放規矩點,別老那麼自以為是,在這大森林里,你是一個毛毛蟲,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想想第一次被人砍了,傷口幾乎把分割成三瓣嘴的兔唇,口氣中不由帶上了教訓的意思︰「小子,你以後注意了!別以為做什麼都神不知鬼不覺,你能蒙住那一個?那次你讓我受海扁,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你現在倒好意思又來玩我!」
「那里啊?」
「你心中應該明白!你和我玩躲毛毛的游戲麼?」
「哪一次……」鬼頭干咳了兩聲,好象索回了記憶,「那次,好象小哥的……好象我想起一點來了!」
「你……」林超又氣又急,心里還有點慚愧。
鬼頭的心里以為過去就過去了,想不到林超還翻出舊事來和他算帳,到底自己理虧,于是嘻嘻哈哈笑著大叫大嚷。
「阿超,那事對不起了!其實麼,哥們也是考驗你的本事呢!」
「有你那樣考驗的麼?那天我把你丟進狼窩里看看……」
「好好好……」事到這個份上,鬼頭服軟,「但是,你可不能玩了一次陰的,又玩第二次、第三次啊!咱哥們說好的,一次就扯平了……」
「呸!」林超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逗得大家都笑了。
游魚雖然愛美女,看到美女都想色色地壞一下,還要揩點油,但是他是最講義氣的,而且誰對誰錯恩怨分明,听到二鬼做出這樣不義氣的事來,也不和他磨嘰了,一腳向他踢了過來︰「死鬼頭,你這個黑心鬼,那次阿超受傷就是你搞鬼?你是不是一個男人,講不講良心啊!」
鬼頭還是嘻嘻哈哈的,挨了游魚的幾腳一點也不惱,因為那次確實是他的過錯啊!
「哥們,就算鬼頭給你們賠罪了!阿超,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咱們初次交結,兄弟的玩笑確實開大了一點。但是俗話說不打不相交,我們以後啊,都是經常在一塊戰壕里爬模滾打的生死兄弟,你我相識雖然初次犯了錯,但兄弟以後還會犯錯麼?」
林超雖然也是桀驁不馴的一個人,有時性格也很倔,但是他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听鬼頭口氣軟了下來,便也原諒了他。
「鬼頭,你要再犯窩里反的毛病,把別人象魚肉似的往刀口上推,或者往火坑里送,你可小心你的二弟呀!惹得老子不高興了,非把你閹了熬了你人油!」
林超氣狠狠地發泄。
「老大,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真不真,見行動,以後的鬼頭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義氣哥們了!你說東不往西,你說西來不往東,保證你讓跪著我不站著,祖師爺爺級別對待你。平日吧,那更是彬彬有禮,溫和有嘉,對你大大的好,這下行了吧?大大的好!」鬼頭在暗中還揮揮那模糊的拳頭,祈求林超原諒。
游魚听到他一嘴嗦著心里忍不住一陣好笑,順勢推了鬼頭一把︰「你這個死鬼頭,騾子一般,什麼時候學會變色龍的一套了,一會兒能伸一會兒能縮,天上的「好事」都讓你做盡,好人都讓你做絕,誰要認了你做善人,就象烏龜戴了綠帽子,我們可不願意整天被你泡在你的義氣里,听你在這兒胡說八說!」
鬼頭听連稱兄道弟的游魚都這樣開消遣他,臉上象小蟲子在爬,是啊,他二鬼就是這麼一個人,能屈能伸,對勁了給你眯眯笑,不對勁了背後揣你一腳,但是他心里還不願把他的所作所為讓別人清晰化,大大地被揭露在別人的耳目之下。
「哥兒們,咱們兄弟們一場,兄弟的小毛小病還那麼放在心上?」
林超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听到這話只是在黑暗里揮揮手說︰
「死鬼頭,以後啊少做一些缺德事,咱們下不為例
鬼頭听到阿超原諒自己了,心里說不出的歡暢,兩個指頭捻著打了一個很響的響指,說︰「ok!」偏偏身躺下。
林超听他兩人都安靜下來,呼出一口氣,悄然把身上涌上來的能量悄悄消蝕掉了。
但是黑暗中,鬼頭轉過頭來悄悄地打量著林超,因為他奇怪,剛才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阿超的身上閃爍著藍色的火星兒,現在的阿超,倒似平常的樣子了。
他在暗中推推游魚,湊過一張黑乎乎的腦袋,附在游魚耳邊悄聲問︰「你說這位哥們的本事和老大比起來,那個更強大?」
游魚心里對這個問題沒底,他只知道老大的功夫硬,兩人沒有在一塊兒翻斗過,誰知道呢?
「不知道游魚低聲說。
「但是,我感覺咱們老大色色的,好象很縱慣秋果,而且好象要把秋果姑娘想辦法要搞掉了?」
「你怎麼知道?」
「憑著一個男人對那事的敏感鬼頭仍然不懈地嘀咕著。
秋果姑娘那緊俏俏的身材,那紅潤潤的臉龐,胸部軟溜溜而高翹的一團誘、惑,紅嘟嘟的嘴,靈兮兮的一雙雙眼皮,一眨一眨翻動著,讓人看了忍不住要產生一種愛戀,產生一種親近之感,當然這對于一個正常的青春期的他們來說還不止于這些,他們都帶有一種奢望的心理,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
只要鬼頭才敢那樣粗魯而齷齪地猜測。
秋果姑娘是大家心目中最敏感最縴細的一個話題,游魚何嘗不是呢?
「鬼頭,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秋果姑娘了?」小聲地。
另一個聲音笑了︰「還說我呢!那麼說說你的心思!」黑暗中他搔了一下他的癢,他還擊了一下,寂寞的夜里又想起象帛布扯撕的笑聲。
「神經!」林超好半天不做聲忍不住把頭整個兒裹在了軍用睡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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