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夏一末才停下來等上官邪。
因為剛才的舉動,上官邪到現在都還陰沉著一張臉,犀利的黑眸更滲著刺骨的冷氣。
望著直接從她身邊走過的男人,夏一末頓時就在風中凌亂了。
因為剛才不讓他背的原因,她直接被無視掉了!
並且,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翻了翻白眼,很無力的追上去,「上官邪,你就不能等等我……」
繼續無視,他已經打開車門上了車。
夏一末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跑上前,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剛才在公眾場合,你背我,別人會說閑話要是像上次在酒店的事上報紙一樣,惹來很多麻煩事,要是今天再這麼一鬧,不是更加嚴重了?
「……」他並不說話,目光更冷。
「上官邪……」拖長尾音喊了一聲,夏一末故作楚楚可憐看著他,「我這不是怕你被人笑話麼?!」
他還是不說話,車加速。
夏一末泄氣了,干脆不再解釋。
氣氛詭異,車內一片死寂。
可是兩人根本沒想到,宮離若已經在這個時候進了他們的家門。
發了短信得不到回應,宮離若便打算給夏一末打個電話。
可是撥通後才發現,關機了……
于是她打算給上官邪打個電話讓他去她家取茶葉,可是結果一樣,還是關機。
迫于無奈,她趁著宮陵天和李淑雅出門的時候溜了出來。
上官邪住在皇廷酒店許久,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甚至就算是外人,也清楚得很……
所以宮離若便直接打車去了皇廷酒店,到達之後才發現,房門居然大敞開。
猶豫再三,她進去了,可是進去了才發現根本沒人。
這個地方她來過好幾次,可是卻從未進來過。
上官邪的住處不讓女人進門是總所周知的事,就算她和他青梅竹馬,也沒有過例外。
為此她感到很傷心,但又不得不掩飾得很好。
走進上官邪的臥室,她緩緩地蹲下來,縴細的手輕輕的撫模著那潔白的床單,將側臉貼在上面,閉著眼感受他的氣息。
許久,她走遍每個角落,用手觸到了每一個和上官邪有關系的事物。
終于,一抹粉女敕的嫣紅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愣住,心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每走一步都顯得特別沉重,仿佛就像是灌了鉛般,萬分無力。
足足走了整整一分鐘,才走完十步之遙,推開半掩的房門走進去,心開始滴血。
不是說這里不允許女人進來嗎?
為什麼會有女人的房間!
這精心裝飾的房間,甚至處處還滲發這一股只屬于女人才有的氣息。
這不是空蕩蕩的房間,有衣櫥,有書桌,有電腦,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放在床邊上。
絕望到邊緣,那是一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宮離若笑了,笑得萬分淒涼。
所謂的不讓女人進門原來就是這樣,邪也可以這麼沒原則!
當初的她不止一次來這里,可是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
就算是要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她卻只能永遠都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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