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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萬法大會(七)(這章 七千字)

褚七娘道︰「陛下,靈魂藏于身體之,乃是精神意識的匯聚,人體最為核心的存在,而人的身體,不過是一具皮囊。靈魂月兌離身體,只如月兌下一層衣服。」

至正帝思索片刻,才問︰「道友修煉到哪一步了?靈魂可以月兌離身體單獨存在了麼?」

褚七娘神色一黯,「臣愚鈍,靈魂暫時還不能月兌離身體。」

至正帝接著又問︰「那以道友之見,需要多久才可以修煉到那一步?人的一生能夠做到麼?」

褚七娘額頭見汗,「只怕……不能。」

至正帝長嘆一聲,神色好不失望,「既然如此,道友有什麼辦法可以加快修煉速度?」

褚七娘再次搖了搖頭,低下頭去。

至正帝轉向其他人,提高聲音道︰「在場眾位道友之,還有哪一位乃是煉虛士?請出來一見。」

此言一出,場地頓時有十幾個人走了出來,走到場地正,躬身行禮,「見過陛下。」

「不必拘禮。」至正帝道︰「列位全是煉虛士,誰有辦法可以加快修煉速度,在更短的時間內達到靈魂月兌離身體單獨存在的地步?」

這十幾人望來望去,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答話。

至正帝目光一一從眾人身上掃過,接著又道︰「哪位有辦法加快修煉進程,讓人的有生之年能夠達到靈魂月兌離身體單獨存在的地步,朕一定不吝重賞。因此。還望各位不要敝帚自珍,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眾人一起參詳。」

過了許久,依舊無人應聲,那十幾人拜伏在地,久久不語。

至正帝一聲長嘆,失望的道︰「下去吧。」

那十幾人告了罪,這才退下。至正帝提高聲音道︰「褚七娘獻法有功,封妙虛真人。賞銀七千兩。賜府邸一座,良田千頃,金牌一面,可在內皇城行走。」

這份封賞和匡師、陳玄相比。少了一件蟒袍。多了幾千兩銀。在至正帝的心里,說不上誰輕誰重。

褚七娘深深拜伏在地,大聲道︰「謝陛下。」

看剛才的形勢。她本以為自己雖然提出了一個長生的構想,但什麼也做不到的情況下,縱有賞賜,也高不到哪里去,沒想到至正帝給出的封賞依舊厚重,大喜過望,大聲道謝。

褚七娘道過謝,退回人群之,許莫目光跟著她移動,想要看看她坐在哪兒,散場之後,也好找她詢問溝通動物之法。

褚七娘察覺到異常,下意識的向許莫的方向望了一眼,正和許莫目光一對,許莫向她點頭示意。

褚七娘愣了一下,但接著也便點頭。

至正帝再次問道︰「列位,哪位還有長生之法,只要提出來,朕一定不吝重賞。」

話音剛落,便有一人答應一聲,接著站了出來。但其後許莫心思一直在褚七娘身上,後來的人說些什麼,便再也沒有留意了。

好不容易等到散場,至正帝離開,眾法師也都向外散去。那褚七娘得了賞賜,一群熟人圍上去恭喜道賀。

許莫走近前去,拱手笑道︰「恭喜,恭喜七娘被封妙虛真人。」

褚七娘望了許莫一眼,有些驚訝,她認識許莫,奇道︰「原來是許道友,道友找我七娘,有什麼要事?」

許莫道︰「有點小事,想和褚七娘商量。」

褚七娘再次一愣,她擔心許莫對自己不利,以對方擊敗蘭陵道人的手段,一旦要找自己麻煩,那可不易抵擋,當下道︰「這兒都是我的朋友,道友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許莫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但見這批人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剛才出去的煉虛士,當下笑了一笑,再轉過身來時,已經用上了第感的精神意識,「是一點私事,這兒說話,只怕不太方便。」

褚七娘受到他精神意識的影響,不由自主的便生好感,但她畢竟不是常人,受到的影響要輕得多,當下猶豫了一下,才道︰「好吧。」

「七娘。」有一個五十來歲的高冠男忙提醒了她一聲。

褚七娘淡淡的道︰「不用擔心。」

當下和許莫走了出去,遠離人群。許莫這才道︰「剛才萬法大會之上,得見七娘神通妙技,真是佩服。」

褚七娘道︰「道友太客氣了,區區小道,不值一提。道友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這兒沒有別人,可以說出來了吧?」

許莫道︰「在下想向七娘請教和動物溝通之法。」

「和動物溝通之法?」褚七娘神色說不出的驚訝,「道友在說什麼?什麼和動物溝通之法?」看她的神色,似乎渾然沒有听懂許莫的意思。

看她的樣,似乎不像說謊?難道以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溝通動物?不然豈會這種表情?

許莫略一思索,改口問道︰「七娘是怎麼溝通動物靈魂的呢?」

褚七娘笑道︰「原來道友指的是怎麼和靈魂溝通。」

許莫忙補充道︰「主要是和動物靈魂的溝通。」

褚七娘奇道︰「有區別麼?」

許莫一听,心想︰難道她的溝通法門,不管是動物的靈魂,還是人的靈魂,都是一樣?

接著便道︰「在下更關心和動物靈魂的溝通,七娘,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褚七娘听他問得直接,不由好一陣猶豫,「這是煉虛士獨有的修煉法門,許道友,請恕我不方便透露了。」

許莫笑道︰「這樣吧,七娘。我也不白要你的,你說一個交換條件,咱們公平交易。」

褚七娘聞言不由意動,這和靈魂溝通的辦法,並不是她一個人獨有。況且在煉虛士的修煉法門之,只是一個比較淺薄的層次,隨便進入哪個煉虛門派,向人請教一下,說不定就能學到。因此用不著太過秘而不宣。

她想了一想,便問道︰「道友打算拿什麼來交換?」

許莫道︰「在下一介俗人。身上出除有點銀錢之外。再沒有其它東西了,褚七娘問我拿什麼交換,在下只能出錢購買。」

「這個……」褚七娘略一思索,她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銀錢對于各門各派的法師修士同樣好用。便問︰「道友出多少錢購買?」

許莫見她有答應的意思。頓時心安,笑道「褚七娘開個價吧。」

褚七娘想了一想,便道︰「我也不瞞道友。這和靈魂溝通的辦法,從很多地方都可以得到,既然道友想從我這兒購買,我便開價一千兩銀,當然,道友可以不買。」

「好說。」許莫從身上取出銀票,點了一千兩給她。

褚七娘接過了,清點了一遍,臉上露出喜色,接著將銀票收了起來,「道友想要學靈魂溝通的辦法,首先,咱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靈魂。」

「這點不難。」許莫說了一句,心靈之鞭擊出,正好有一只麻雀飛臨兩人上空,被他心靈之鞭一擊,一頭栽了下來。

許莫一伸手,正好接住,那麻雀在他手扇了幾下翅膀,想要掙扎逃月兌,被許莫握住了,無法飛走。

褚七娘看的心驚,贊道︰「好神通。」

許莫將那只麻雀遞給褚七娘,「七娘,請吧。」

褚七娘將麻雀接在手里,「在麻雀死亡之前,靈魂存在于身體之,我們……至少以我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感應到它的靈魂存在的。」

許莫點了點頭。

褚七娘繼續道︰「想要感受到它的靈魂存在,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通過特殊的修煉法門,達成之後,便可以感應到死去的靈魂。另一種則是用特殊的方法將其殺死,殺死之後,靈魂就會在短時間內凝聚起來。後一種辦法感受起來更加容易,許道友,我演示給你看。」

說著又從頭上拔出那根長長的簪,對著麻雀刺了進去,從後頸的部位直接刺進腦部,一邊刺入一邊解釋各種辦法訣竅。那麻雀在她手掙扎了一段時間,便即死了。

褚七娘用簪在麻雀腦袋上輕輕敲了幾下,一邊敲一邊敘述自己的手法。那麻雀的靈魂很快就從身體里出來,許莫再一次的感應到了。但褚七娘沒有用黑靈網將其罩住,那麻雀的靈魂不久便消散了。

「讓我來試一試。」許莫心靈之鞭揮出,又有一只麻雀從空落了下來,被他伸手接住。

「道友請。」褚七娘將簪交給他。

許莫接過簪,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不用你的簪,也可以做到麼?」

褚七娘笑道︰「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簪,道友不用簪,用一根細長的針也是可以的。道友若是喜歡,這根簪就送給你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許莫道了聲謝,順勢收下了褚七娘的簪,依著褚七娘的指點,向麻雀後頸刺去。

但他一連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那褚七娘笑道︰「當初我練這套手法的時候,用了至少三天的時間,卻才成功了一次,道友不必氣餒。」

許莫只好先將其的關鍵、竅門記下,又向褚七娘詢問那種特殊的修煉法門。

褚七娘道︰「許道友,這種方法練起來可就難了,當年我修煉的時候,用了七八年才勉強修煉有成。」

許莫道︰「道友直接說方法就是,在下並不擔心修煉時間長短。」他可以進入圖畫,又可以進入他人的夢里,圖畫里的時間和現實的比例暫時還不清楚,但進入別人的夢里,現實一天,夢里就是好幾年,因此七八年的時間,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褚七娘听他這麼說,便說了修煉之法。這修煉法門,原來只是一套教人凝聚精神的鍛煉法門,修煉的目的,只是讓人的精神意識更集,更凝聚,說起來只是一套很尋常的修煉方法。

但對許莫的心靈之鞭來說,倒是一套很好的修煉法門,可以進一步壓縮他的心靈之鞭。他的心靈之鞭,自從郭慶連意識世界的濯身水里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大長進。此時得了這套凝聚精神意識的法門。不由得心不喜。

其後便是一些和靈魂溝通的小竅門,但許莫得了這套凝聚精神意識的修煉之法,這些小竅門便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褚七娘說了幾遍,許莫記在心里。試著運行了一遍。發現有效。他心里喜悅。臉上卻不不動聲色,當下又問了幾點疑惑,褚七娘耐心解答。

隨後兩人分手。許莫自回住處。

隨後一連多日,他不再外出,連萬法大會都無心參與了,躲在自己房里安心修煉這套新得來的凝聚精神意識的修煉法門。

涂山氏和彩蝶姑娘見他不去,也不敢去了,安心等待車行尋找不老泉歸來。

十幾天之後,許莫大笑著推門而出。柳貞貞又帶著紅線出門去了。林薛二女在家里守著,見許莫出來,忙迎上前去,關切的問︰「公,修成了麼?」

許莫修煉的事情,兩女倒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他具體在修煉什麼。

許莫听得兩女相問,微笑點了點頭,他的精神意識,本身就比別人強大的多,修煉起這套法門來,自然更加容易。這十幾天下來,心靈之鞭凝聚的程度雖然不大,但和動物的溝通,卻是毫無困難的做到了。

「貞貞呢?」許莫隨口問了一句。

「貞貞姑娘和紅線妹妹又出去玩了。」林絮兒笑著回答,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公,剛才彩蝶姑娘找你呢,看她神色,似乎有點焦急的樣,也不知有什麼大事。」

「哦!」許莫向四周看了一眼,不見彩蝶姑娘的影,便問︰「她到哪里去了?」

薛靈兒道︰「剛才還在屋里呢,現在既然不在,應該是去找涂山氏了吧。」

「我過去看看。」許莫道。

涂山氏和羅信住在一起,羅信是萬萬不會錯過參加萬法大會的。許莫從自己房里出去,走到羅信門前,但見房門鎖著。

他叫了幾聲,不聞有人答應,當下搖了搖頭,「難道涂山氏也去萬法大會了?」

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偏西,天色將晚,萬法大會也要散了,他便不再過去,回到自己房里等待。

一連修煉了十幾日,雖說許莫精神意識遠較常人強大,也不禁感覺到了疲憊,便躺在床上小睡。

朦朧之,突听得外間彩蝶姑娘的聲音問道︰「許公出來了麼?」

薛靈兒道︰「剛才就出來了,彩蝶姑娘,你到哪里去了,讓公好找?」語氣里很是有些責怪之意。自許莫將她和林絮兒從廣陵道人的圖畫救出來之後,這丫頭跟了許莫,對他倒是忠心耿耿,一門心思的維護著他。

「靈兒姑娘,對不起。」彩蝶姑娘忙道了聲歉,又解釋道︰「有一個朋友來了,剛才我出去接了他一下。」

許莫听她語氣里透著喜悅,更覺奇怪,大聲詢問道︰「是彩蝶姑娘回來了麼?」

彩蝶姑娘听到他的聲音,忙道︰「許公,是我,我回來了。」

「等我一下。」許莫邊說邊從房間里出去,彩蝶姑娘臉上喜色甚濃,一見到他,便急不可耐的道︰「許公,車行回來了。」

「什麼?」許莫聞言也不禁一驚,車行去莽蕩山尋找定生池、不老泉,這麼快就趕了回來,難道……

于是詢問道︰「他找到不老泉了?」

彩蝶姑娘笑道︰「托公之福。」說到這兒,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容一斂,接著道︰「只是這不老泉泉水,似乎,似乎……」

「似乎怎樣?」許莫忙問。

彩蝶姑娘道︰「我也說不出來,涂山氏就快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會帶著不老泉泉水,公見了。就知道了。」

「哦!那就等他回來再說。」許莫心疑惑不定。

不久之後,柳貞貞和紅線也趕了回來。停說找到了不老泉,好奇之下,誰也沒有心思睡覺了,都在大廳里等著涂山氏歸來。

涂山氏在夜里才回來,背上背著一只巨型水葫蘆,一見到許莫,便向他躬身行禮,「見過許公。」

許莫還了一禮,接著問道︰「涂山氏。我听彩蝶姑娘說。車行找回了不老泉?」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涂山氏背上的葫蘆上。

涂山氏道︰「確有其事,只是這不老泉似乎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許莫追問道。

「許公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涂山氏說著,將水葫蘆從身上取下,雙手捧著。遞到許莫面前。

許莫伸手接過水葫蘆。剛一接在手里。便感覺到手猛的一沉。這水葫蘆,居然極為沉重,忙將另一只手伸出去。雙手同時抓住了。

這水葫蘆雖然不小,但若盛普通水的話,也不過能盛十幾斤的樣,但現在他接在手里,卻感覺至少有一百五十斤。

怎麼會這麼重?

許莫心里更是驚訝,將葫蘆擺在桌上,扒開塞,先是湊近了聞了一聞,他嗅覺通靈,若是不老泉有什麼氣味,只需用鼻一聞,立時便能聞出來。

但他這麼一聞,卻沒有聞到任何味道。另外,更加怪異的是,他的通靈觸覺也沒感覺到葫蘆里有任何濕氣,也就是說,這葫蘆里的水完全沒有散發。

其他人也都圍著桌觀看不老泉,林薛二女在許莫跟前,不敢太過放肆,柳貞貞和紅線卻都忍不住探頭過去向葫蘆里瞧。

柳貞貞道︰「這就是不老泉泉水?真的能讓人長生不死麼?」

這話卻誰也沒有辦法回答。

許莫想了一想,「拿一只杯來。」

林絮兒將一只茶杯的水倒掉,空杯給了許莫,許莫倒轉葫蘆,向杯里倒了一杯水。

那水澄澈之極,盛在白色的瓷杯,幾乎無法發現杯里有水。

柳貞貞忍不住贊嘆,「好清澈。」

紅線卻道︰「好喝麼?」

許莫轉向涂山氏,「你們嘗過不老泉泉水麼?」

涂山氏點了點頭,「嘗過。」

「感覺怎樣?」許莫接著又問。此言一出,除了彩蝶姑娘之外,其余諸女全都忍不住向涂山氏望去。

涂山氏眉頭深深皺起,遺憾的道︰「除了很涼之外,感覺和普通的水沒有什麼區別。」

許莫‘哦’了一聲,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小口。那不老泉泉水果然像涂山氏說的那樣,乃是涼的,而且這種涼還不同于一般的涼,初嘗的時候,只是微涼,下到肚里,卻似乎一下涼了幾十倍。以許莫之能,喝了這麼一小口,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那一瞬間里,更感覺身體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凍住了。

許莫驚訝之極,仔細回味了一下,那種被凍住的感覺卻在瞬息之間,便消失了。

「讓我嘗嘗,許大叔,讓我嘗嘗。」紅線見許莫喝了不老泉泉水,有些眼饞,急忙叫了起來。

許莫把杯給了她。紅線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不老泉泉水下肚,感覺到肚里的涼意,接著便驚叫起來,「啊!好涼。」

柳貞貞同樣好奇,「妹妹,讓我嘗嘗。」

紅線將杯給了她,「姐姐,小心,好涼的。」

柳貞貞接過杯,抿了一小口,同樣打了個寒顫,咂舌道︰「好涼。」

許莫轉向涂山氏,「這不老泉的泉水,是怎麼找到的?」

涂山氏道︰「車行……」剛剛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許莫道︰「許公,車行讓我代他向公致歉,長生院守御森嚴,他就不進來了。另外,公對我幻狐一族維護之恩,同樣要代他表達謝意。」

許莫揮了揮手,「這是小事,沒什麼的,你繼續說不老泉的事。」

「是。」涂山氏應了,接著道︰「我們三人分手之後,車行帶人前往莽蕩山尋找不老泉,結果這次行動,完全沒有想象那麼困難,實是大出車行意料之外。」

「這話怎麼說?」許莫聞言不由又是一奇,按他最初的猜測,這車行進入莽蕩山尋找不老泉,必有千難萬險,重重阻礙。

但听得涂山氏繼續道︰「莽蕩山凶獸眾多,車行帶著從人,進入莽蕩山之後,一邊躲避凶獸,一邊尋找不老泉。這莽蕩山住有不少獵戶,他逢人便問。」

「莽蕩山邊緣的獵戶誰也沒有听說過不老泉,但他循著人跡尋找,問著問著,居然走到了一個村里來。」

許莫听他提到一個村,心知有異,忙問︰「這村有什麼特異之處不成?」

涂山氏點了點頭,笑道︰「公猜的不錯,這村有個名字,叫做不老村。」

「不老村?」許莫神色驚訝。

柳貞貞忙道︰「這不老村可是和不老泉有關?」

涂山氏點頭道︰「姑娘猜得不錯,這村里有一口泉,正是不老泉。確切的說,是有人發現了不老泉,便搬過來住,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村。」

眾人相互望了幾眼,誰也沒有說話,等著涂山氏繼續說下去。

但听得涂山氏接著道︰「這村里的人對外人極是防備,听得車行尋找不老泉,二話不說,就將他趕了出來。車行也正因此起了疑心,他帶著幾個從人,施展幻術,悄悄的靠近這個村觀察。幸好這村里都是普通人,誰也不懂法術,因此車行通過幻術混進去,竟然沒人察覺。」

「車行觀察了幾天,雖然沒有找到不老泉泉水,卻反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紅線听得入迷,忍不住追問起來。

涂山氏微笑道︰「車行發現,這村里除了成年男女之外,便只剩下一些小孩,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一個老人。」

柳貞貞恍然大悟的道︰「哦!我知道了,他們喝了不老泉的泉水,因此不會變老了。」

涂山氏一豎大拇指,贊道︰「姑娘猜的一點也不錯。但當時車行可不知道,他還以為這村里的人壽元有限,不到老年,就會死去。因此整個村里,除了成年男女和小孩之外,見不到一個老人。」

紅線催促道︰「你繼續往下說。」

「是。」涂山氏應了,繼續道︰「車行繼續觀察,這一天,終于發現了問題。在一個院跟前,他看到一個年輕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從院里走出來,那年輕婦女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八歲,起先,他還以為那婦女是那小孩的母親,並未在意。但那小孩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叫︰‘我要娘,我要我娘。’車行听了,微微一驚,心想︰‘難道是拐?這年輕婦女偷了別人家的孩?’」

「緊接著听到那年輕婦女的話,不由大吃一驚,‘三兒,乖孩,別哭,外婆給你糖吃。’那小孩還在哭泣,‘我不要吃糖,我要我娘,我要我娘。’那年輕婦女道︰‘三兒不乖,外婆要打你了。’說著伸出手去,在那小孩**上打了幾下,那小孩挨了揍,哭的反而更凶了。」

「車行看到這兒,更是吃驚︰‘這年輕女看起來只有十八歲,怎麼會是這小孩的外婆?’」(未完待續……)

ps︰居然也有百萬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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