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了,王丫跟王氏都已經虛月兌了,他們相信,自己的背上一定是一身的汗,而王生倒是喝了幾杯酒,雖然沒有醉,但是臉上已經上了胭脂了,走路也是s形的。
見到這樣的王生,王氏跟王丫都有些無奈了,只能扶著他回家,結果本來就要走很長的路,這一回就更久了,要不是路上正好踫上了大馬叔他們回來的馬車,王丫自己都受不了。
等回到了家里,王氏給王生安頓好了,這才批評王丫道︰「小丫,你今天怎麼能那樣呢!平常見你吃飯,也不像餓死鬼投胎啊!」王氏越說越生氣,都想拍王丫一巴掌了。
王丫撅著嘴,道︰「娘,我不喜歡他們看我們的眼神!」
王氏本來很生氣的,一听到這話,嘆了一口氣,肚子里的氣倒是消了,道︰「小丫,娘知道你懂事,但是畢竟那是縣令夫人呢,我們要尊敬著點,你爹現在還不是個官呢,如果以後你爹能夠有幸做官了,不說比縣令大,只要能做到縣令了,對方也就不會看不起我們了!現在的這一些,都是地位造就的,所以,你也別怨人家縣令夫人,畢竟我們是白身,可是他們是官家啊!」
王丫一听,倒是有些驚訝了,看王氏對縣令夫人溜須拍馬,誠惶誠恐的,又一臉真切的夸贊著盧碧影,王丫還真以為王氏沒有看出來呢,就道︰「娘,你看出來了?我以為你沒有看出來呢,還對著他們畢恭畢敬呢!要說,這一次的宴會又不是我們討來的,憑什麼他們那麼一副眼神啊!書上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他們以前就是當官的嗎?我還不信,他們一輩子都是當官的!」
王氏對于王丫的話倒是沒有懷疑什麼,因為讀過書的她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王氏也很欣慰,看來自己的女兒真的很懂事,王氏就道︰「你以為娘真的沒有看出來啊?都跟你說了,就算我們看出來了,能怎麼樣呢?難道我們還能跟縣令夫人作對,給他們難看嗎?小丫,你能看出這麼多,思考這麼多,娘很欣慰,你懂事了!但是,娘想告訴你,做人,不但要有傲骨,也要懂得審時度勢,在不侵犯自己的原則的基礎上,對別人畢恭畢敬是沒有什麼錯誤的,人,不能死守著一點道理不放,那樣,過剛易折!但是,也不能軟了骨頭,沒有一點傲氣!嚴格說起來,今天縣令夫人跟縣令的千金,其實並不過分,只不過他們心里瞧不上我們罷了,也沒有對我們有什麼過分的言語,或者是侮辱我們的行為,那我們就得過且過,不說別的,你父親現在還在縣令的下面,如果得罪了縣令,我們一家難道要喝西北風去嗎?」
說到這里。王氏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你有傲骨,不錯,但是,你想要讓他們瞧得起我們,首先,我們要地位平等,地位不平等的話,我們是沒有資格要求對方給予我們該有的地位跟尊重的,人家有資格瞧不起我們,只因為你爹還不是官,你說對不對?」
王丫點點頭,王氏這才又道︰「所以,小丫,你要記得,凡事要審時度勢,也要量力而為,我們跟別人講尊重,那是要我們有這個實力,現在,顯然我們是沒有的,你能明白娘的意思嗎?」
王丫面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里卻是驚訝極了,沒有想到王氏竟然還有這等見地,真是不錯,這書可沒白讀啊,今天看王氏的樣子,王丫還真以為王氏什麼都不知道呢,沒有想到,王氏不但知道,還很門清,分析的很精闢啊,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王丫隨即道︰「娘,那我今天,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麼吧,就是讓縣令夫人惡心了一下!」
王氏知道王丫是故意的以後,也就無奈的搖搖頭,點了點王丫的鼻子,道︰「你啊,就你頑皮,要是縣令夫人找你爹的麻煩,看你爹怎麼收拾你!」
王丫不怕的道︰「才不會呢,爹最疼我了,才不會收拾我呢!」
王氏想了想,又道︰「小丫,明天的話,娘讓你爹帶兩本雜記給你看看,你看看,看能看出多少東西來!最好,你要學會在人前,要保持一副亦真亦假的面孔,不能讓人看出你的想法!」說到後面,王氏有些喃喃自語了,也許是不相信王丫再逆天能懂得這些,所以,聲音越發的小,又想讓王丫听見,又覺得她听不懂的自語!
第二天早上,王生清醒後,王氏把昨天的事跟王生撿重點說了幾句,讓王生心里有數,王生哈哈大笑,對于自己的女兒能想出一個惡心盧氏的辦法,很贊賞,道︰「我覺得小丫做的不錯,這要是我都想不到這麼好的主意,哈哈,真不愧是我閨女!」
王氏告訴王生是擔心,王生會莫名其妙被穿小鞋而不知道是誰干的,王生听到王氏的煩惱,道︰「嗨,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放心吧,縣令是不會這麼做的!」
王生很自信的道,隨即沉默了一會兒,又告訴王氏道︰「以後,如果踫上人家太過分的,你也不用客氣了,大不了,我那份差事不做了,咱們也是靠雙手掙錢,又沒有什麼需要求到對方的,你也不用那麼客氣!沒得受她們的氣!」
其實,王生心里是有些不高興的,畢竟自己又不是死皮賴臉的要求縣令要請客,不說這一回的宴會是縣令自己提的,就說自己雖然是在縣令的手下,但是,自己已經是舉人了,要是真的hu 些錢的話,倒是也能謀個縣令之類的職位,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王生擔心沒有精力學習,所以才打算這份差事再做下去,這樣一來,如果中了進士的話,以後要升職什麼的,也容易一些。
王氏笑著道︰「孩子他爹,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也不過是順著夫人的意,說兩句好話而已,也沒有什麼的,又不是讓我做一些過分的事!」
「嗯,你知道就好,就是不要受委屈了!」王生道。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王氏心里是很有數的,但是听到王生的這句話,眼眶不禁一紅︰「孩子他爹,看你把我招的!」說著,也不敢讓王生看著自己哭,轉身進了屋子。
王生自然也是看見了,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定,說什麼也要考上進士,以後到地方上做官,讓自己的妻子跟女兒能夠享受一把官夫人的做派!
這麼一想,王生的學習更加的刻苦了,有時,連王丫都看不過去了,往往會故意纏著回來以後繼續學習的王生,每每這時,王生總是道︰「小丫,你別鬧,讓爹看會兒書!」
王丫怎麼會同意呢,不說這油燈昏暗,根本就看不大清楚這字,也傷眼楮,就說,王生在上差的時候,就已經看了很多書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有些飲鴆止渴麼,根本就沒有效率的。
所以,王丫總是不听話的纏著王生,弄的王生很無奈,哄道︰「小丫,明年,春季,爹就要去參加春闈了,所以,小丫別鬧,讓爹好好的學習吧!」
王丫搖頭道︰「爹,話不是這麼說的,就算是明天參加春闈,晚上都不能過多的看書!爹,你不覺得你這樣,看進去的書還不如之前動靜結合看的多麼?」
王生哪里會注意到這些事情了,不信的道︰「小丫,別瞎說,怎麼可能呢,每一刻鐘,爹都在學習,學的怎麼會沒有之前的多呢!」
王丫道︰「爹,要不,明天咱們來進行一個測試吧?怎麼樣?要是沒有之前的多的話,那爹可要依我的法子來,如果比之前的多的話,那我就不打擾爹了,爹願意學到幾時就幾時,怎麼樣?」
王生還不同意,但是王丫又說了︰「爹,你也說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你現在的學習方法是錯的,豈不是很耽誤事?如果是讀對的,就憑著爹現在學習的勁頭,肯定能學的更好的!」
王生想了想,這才道︰「好吧,好吧,你告訴爹,你打算怎麼測試呢?」
王丫早就想好了,道︰「爹啊,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跟後天,我們就拿這兩天來測試,我選擇兩段差不多的內容,給爹明天和後天背誦,爹呢,背下哪個多,那哪個方法就更加的有效,我說的沒有錯吧?我們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王生見王丫說的挺有計劃的,就點點頭︰「好吧,要怎麼做,你就說吧!」
王丫就拿出了易經,都說學富五車,別看大家都學了那麼久,也不是所有的都學完了,也不可能所有的知識一點不拉的記得。只能說,記得大部分吧。
王丫研究了一下,在這個時代,只有易經是秀才們學的最少的,只要大概知道其中的幾個重要的名段,就可以了,基本上就沒有人會想過要把易經背下來,當然,這是相對于一般的學子而言,有的學子知識豐富,連易經,還有一些其他的偏門的書也都能背下來,並且融會貫通,其實,易經之所以偏門,不是說用的少,相反,在古代信相面的很多,只是,易經的知識過于淵博,沒有人引領著,根本就讀不懂。平常的時候,大部分的門外漢又對這個不懂,沒有人教授,那自然是不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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