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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似乎起了作用,周鵬的怒火似乎消失不見了,他抬高了身體,看著夏秋,然後又輕輕地把嘴唇壓在她的上面,輕柔地輾轉地吻著她。

她已經麻木了,把自己看作是尊雕像,心里數著數字,等待著。

終于,他停止了動作,松開了嘴唇,放開她的雙手,身體站直了起來。

「結束了嗎?」她咬緊牙齒,面無表情地問他。

「我不和石頭上床,你走吧。」他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

「那我們兩清了嗎?」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不可能。」他冷冷地斬釘截鐵的語氣。

她一下子情緒失控,尖叫著從床上起來,因為極度地憤怒頭腦變得空洞,臉部地抽搐,雙手握緊的拳頭雨點般捶向他,眼類似決堤般流下,嘴里怒吼著,「你這個壞人,為什麼,憑什麼羞辱我?我恨你!」

等她頭腦恢復意識,停下時,發現自己的雙拳,已經沒有辦法揮舞,她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里,他的手在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從他的懷里掙月兌開,她的一些頭發,因為臉上布滿的淚痕,而散亂的濕濕地粘貼在臉上。她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將頭發用手指向後抿了抿。

見她恢復了平靜,他眼里藏起對她深深地憐愛,又恢復了冷漠的樣子,向窗前走去,說著,「你可以走了。」

「去哪兒?」

「去你的房間睡覺啊!不然你想睡在這里?」他轉過身,邪邪的樣子,*著她。

她惱怒地看了他一眼,咬著嘴唇,走了出去。

一大早,還沒有吃早飯,周麗就來到了周家,說是要和他們兩個談談。

夏秋很吃驚,不知道她要和她談什麼。在家里的那幾天,嫂子對她一直很冷淡,她也能理解嫂子的心情。而且前些天的蘭花風波,她也沒對嫂子客氣,雖然表面波瀾不驚。

周麗在夏秋的臥室里,問著她,「你準備怎麼辦?這樣沒名沒分的,和小鵬住在一棟房子里,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爸爸和你哥,肯定不同意你這樣做。爸爸這段時間,老在嘮叨這件事,你不能讓老人這麼擔心哪。」

「嫂子,我想搬出去住,昨天和周鵬說過了。」夏秋看著嫂子,靜靜地碾著每一根手指。

「他同意了?」

「沒有。他只讓我一個人搬出去,孩子不能和我走。」

「那你想怎麼辦?」

「我必須帶小小鵬一起走,我們兩個不可能分開,嫂子,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很反感,可我還希望你幫我勸勸他。」

「小鵬的堅持和固執,你應該是了解的。而且除了你的話,誰的話,他能听得進去?」周麗在屋里來回踱著步,「以前他總是會做你要求的任何事的,無論你的請求會有多麼的不可理喻,可是,這次,他不听你的,你知道原因嗎?」

「我知道,因為他恨我。」每次看到他腕上的蝴蝶玉蘭手鏈,都讓她想起往日種種,他一直都沒有再送她的意思,也就表示他現在對她憚度——恨。

周麗狠狠地盯著夏秋,自己的弟弟是愛她的,可是這顆心,卻不被這個女人所了解。過了一會兒,周麗長嘆了一口氣。

「我這次來,是爸的意思,也是你哥的意思。我勸你,還是多為家人考慮考慮,不要光想著自己是否幸福。」

她拉著夏秋來到了書房,周鵬也在那里。「你們兩個,結婚吧。」

夏秋吃驚地看著周麗,听錯了似的叫著,「嫂子?」

周鵬冷冷地看著夏秋,看樣子她是不同意了?便又將眼楮轉向周麗,周麗看了他一眼,暗暗搖了搖頭,弟弟的眼神里有受傷和失望,讓她心里非常地憐惜。她也征求了公公和老公的意見,認為他們兩個結婚是最好的解決事情的方法,她便一大早趕了過來。

兩個人真是難解的緣分啊,夏秋和自己弟弟的這一頁書,翻過來覆過去的讀著,可還是停留在原點,既然自己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她暗下決心,

「你既然叫我嫂子,那我就要做嫂子該做的事情。作為小鵬的姐姐,我還是不喜歡你,不想接納你,因為你以前做的確實很過分。但是作為嫂子,我還是要奉勸你,最好答應。為了不讓年紀越來越大的爸再為你操心流淚,為了你哥半夜里也能不因為擔心你而睡好覺,為了小小鵬有個完整的家,不要讓孩子的人生有什麼缺憾,你都應該答應。俗話說,長嫂如母,媽不在了,我的話就是她的話。

今天集團公關部會發布你們大婚的訊息。」

夏秋默默地走出了書房。周麗說的確實有道理,她確實一直在考慮著自己的感受,而且周麗滇議,也未嘗不是一件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可是真的要結婚了,婚後的生活,怎麼辦?周鵬那麼的恨她,他的家人,也不會敞開胸懷地接納她,她的心,似乎有墜入谷底的感覺。

看著表情凝重的她,周鵬嘴角下沉,眼中透著失望,「放心,我們只是柏拉圖式的,不對,連柏拉圖式的都沒有,只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兩個陌生人而已。」

他將自己三年前就準備好的藍色彩鑽戒指,套到她的手指上。

那兩顆5克拉的同等大小的彩鑽,沒有一絲灰色雜志,色調、濃度及飽和度都恰到好處。據說發現藍色彩鑽的概率僅為二十萬分之一,即每20萬顆鑽石中才有一顆藍鑽。顯然,當年的他,是多麼認真地挑選過,多麼的看重那場婚禮,而他的心,當時又是有多痛。

「儀式就不用了。」夏秋看著他淡淡地說。婚禮是給相愛的人渲染幸福的,現在,明明知道他恨著她,為什麼要搞得像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一樣大肆鋪張?

周鵬看著她,冷冷地說,「正合我意。」可是心里卻千個萬個不願意,可無法說出口。

她先趕到了娘家,去看望自己的父親,她告訴父親這個消息,不讓老人家一直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

可是心里卻是極其得不安,今後,今後兩人要在一個屋檐下想出了嗎?要睡到一張床上嗎?

今天是自己上班後的第一天,也是結婚第一天,可是,她的心情,卻沒有任何的激動。下午三點鐘,回到家里,走進院子,四下里打量著,這今後就是自己所謂的家了。

走進大廳,上樓向自己的住處走去,路過書房,看見他坐在里面,正撥弄著腕上的蝴蝶出神。覺得很是奇怪,這個時候,他該在公司才對啊。

狐疑地搖搖頭,快步走了過去,不想和他再發生言語上的沖突。

傍晚吃飯時,在布置好碗筷後,她帶著小小鵬吃飯,可是吃飯時間都過了,還沒有見他下來吃飯。方嫂說,小鵬不吃了。

********

小小鵬睡熟後,她從小小鵬的房間里出來,路過書房,見他獨自站在窗前,像大理石的雕像,背影顯得甚是寂寥、孤單。

他好像是有心事,她不禁停下了腳步。

「今晚月色不錯,進來待一會兒吧。」他淡淡地說。很奇怪,好像他背後長了眼楮一樣。

月色好美,皎潔而朦朧。

她走到他身後,看著他,月光下的他,是那麼高貴,還有一點點憂郁,一點點憔悴,一點點孤獨。腕上的蝴蝶翅膀顫顫的,藍寶石反射出月亮清冷的光。她喟然低嘆,就算待到天亮,又能怎麼樣?我們之間的那道溝,永遠跨不過去。想著,開始向門外走去。

「別走。」他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走,就能消除我們的隔閡嗎?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把她拉近,炙熱的眼神看著她,似乎能把她融化。他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這個折磨人的精靈,眼楮里現在全是溫柔,還有隱隱的淚光,那緊抿的雙唇,像是完美的雙曲線,,濕潤,誘/惑著他。

他將唇慢慢地貼了上去,輕柔地吻著她,她被他撲面而來的氣息,被他的柔情給俘虜了,下意識地回吻著他。

忽然,他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讓他停止了下來。「過去,你和于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真的是像你所說的那個原因,你才離開的我?」

她驚愕地憤怒地看著他,原來他是在耍弄她。也是,自己太幼稚了,以他怨恨她之深切,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敞開心扉,怎麼可能會再次信任她。

她揚起手,想朝那張可惡的臉打下去,可是那只手卻在半空中收緊,徒然地垂下了手臂。淚眼盈盈,淒涼笑道,「我只和你說一遍,而且你最好記住,我和于剛,什麼都沒有。沒有你想得那麼難堪,如果你今後再拿他來羞辱我,我也不會再像這樣理智。我知道我是你眼里的刺,讓你很不舒服,放心,過些天我會把它拔掉,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她快步地小跑著出去,跑到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身體靠到門上,無力地滑到地上,明明自己的心已死,卻為何還會掀起波瀾。「我們就這麼過吧,畢竟,這對孩子來說是最好的方式。」

上班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周鵬沒有下樓吃飯,夏秋帶著小小鵬吃完飯,又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兒,便去上班了,直到下午才回來。

晚上做飯時,方嫂告訴她,小鵬早上中午都沒下來吃飯,去喚他時,還一直的發脾氣,家里的工人們都心驚膽顫,她求夏秋去看看。

「他現在這麼任性固執,我去又能有什麼用?」他現在最不想見的、最煩的應該是她才對。

「誰不知道小鵬對你的心?現如今誰的話他還能听得進去?」方嫂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她朝方嫂無可奈何笑了一下,「一會兒我上去看看。」

可是到他房間門口,她又猶豫了,想起那天晚上他可惡的樣子,放在門把上的手,又拿了下來。

梳洗完,陪小小鵬睡著後,經過他的房間,里面傳來輕輕的咳嗽聲,她輕輕敲敲房門,沒有人答應。猶豫著,打開房門,房間里沒有開燈,外面的月光灑了進來,顯得朦朧晦暗。打開燈,見周鵬躺在床上,輾轉著身子,輕輕地痛苦地著,似乎是很難受。

她急忙走上前,他的嘴唇已在發熱下有些干枯,她用手試探地模了一下他的額頭,燙得厲害,她趕緊喊來方嫂,叫去請家庭醫生。然後慌忙找了一些溫水,叫他喝下,又到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塊,用薄毛巾裹著,攤平後放到他的額頭。

醫生確診後,說他只是得了感冒,最近因為天氣炎熱,得熱傷風的人很多,只要吃些藥就會沒事了。打完退燒針,留下來一些藥,說明了吃藥注意的事項,醫生就離開了。

按照醫生的囑咐,夏秋在廚房熬了些粥,要吃藥的話,空月復不好。

一連四頓都沒有吃飯,再加上生病,他的下巴很明顯的變尖了。

她將他扶起來,將勺子放到他手里,讓他把粥喝了。

「你不是討厭我嗎?」他鼻音重重的問道。

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斗嘴,她心里這樣想著,卻靜靜地看著他,「把飯吃了,然後過上一個小時,就可以吃藥,明天病就會好了。」

他嘴唇繃緊,想看出她的真心或者假意般睥睨著她。

「快點,不然我灌你。」她橫眉冷對,他可真能折磨人。

他喝了一小口,便把勺子放下。

「又怎麼了?」她問道。

「燙。」

她端起來吃了一口,「不燙啊!」

「那我再試試。」他張開了嘴。

「且。」她不禁莞爾,他明顯是生病撒賴的樣子。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完。

「小小鵬呢?」

「已經睡著了。」

她將床邊的鬧鈴定到一個小時後,拿過一本書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翻看著書。「你閉上眼楮躺一會,過上一個小時,我叫你吃藥。」

「我也想看會書。」

她看了他一眼,遞給他一本,然後坐回椅子上,自顧自地埋頭看著。

他 里啪啦地翻著書。過了一會兒,他合上書問道。「你今天上班,還順利嗎?」

「還可以。」她頭也不抬地回答,仍然看著手里的書。

他忽然用力將書扔到了地上,啪地一聲響。這忽然的一響,讓她一下子抬起了頭。

「怎麼了?」她看看地上的書,又看看他,驚愕地問道。

「沒怎麼。」他將身體朝另外一側轉了過去,好像受到了忽視的小孩似的鬧著脾氣。

看出他的想法,她好氣又好笑,站起來將他丟掉的書撿起,放到了床頭櫃上。站在床前,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閉著眼楮,可是眉頭蹙著,臉上明顯地反映著身體的不舒服,她內心輕嘆了一口氣。想到以前自己發燒時,母親都會用羹匙佔著香油給她刮痧,她也幫父母親刮過,刮過之後很舒服,病也好得快,如果是感冒初期,有時甚至都不用吃藥。

「是不是生病了,很不舒服?」她伏,輕柔地問他,「我給你刮刮痧,這樣好的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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