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從喬治那里知道了周鵬這幾天的動向,便在一個晚上,約見了盧家寶。
盧家寶听周麗說了夏秋的事情,很是驚詫,又深深地可憐夏秋。
「那你們家打算怎麼辦?」盧家寶問周麗。
「不知道啊,我母親堅決不同意,給我爸爸打過電話,我爸爸說,這件事全听我母親的。我弟弟又堅持要這樣做,否則就放棄繼承權,兩個人都在僵持著呢。」想起家里這些天的充滿的火藥味,周麗滿臉的愁雲慘霧。
「你的意見呢?」
「不知道。感覺夏秋除了這點之外,其他地方真是無可挑剔!不如你給我一些意見吧?」
「我的意見就是順其自然!」
「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大人了,尤其是你弟弟,在商場上殺伐決斷,有何等的氣概!誰不佩服!」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自己作主?」
「對啊!你很聰明!」
「我不聰明,只是不笨!」周麗笑道,這麼多天了,她還是第一次笑。見到母親和弟弟要不是冷戰、要不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她每次都很難過。如果真能像盧家寶說的,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應該是好的主意吧?周鵬這兩天已經在開始交待公司的事情,好像在準備離開一樣,甚至連機票都訂好了。听喬治說,周鵬已經下定決心,舍棄這里的一切,帶著夏秋去澳洲生活,無論是否有親友的祝福,他都會和夏秋結婚。周麗听說後,不敢告訴母親,怕母親撐不住,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調解,一籌莫展,便想到和盧家寶商量個對策。她對這個男人有種莫名奇妙的信任感。
「我明天還要陪玨玨回趟舊家,今天要早些回去。你怎麼過來的?要不要我派司機先送你回去?」盧家寶說,周麗感覺到了盧家寶的細心和體貼。這個男人,心一點都不粗。
盧家寶陪著夏秋,一大早趕往她的老屋。
喬治前些日子找人給她帶話,說是這邊的房子,是周家準備開發的商業區,一直以來,都因為她這套房子,而停擺了。希望她能夠同意,在協議書上簽字,以便盡早地投入商業開發,不使損失變得更大。
夏秋先趕到拆遷辦事處,在那里簽署了協議,然後趕回舊家,準備將東西收拾好,使拆遷隊可以進行拆遷。
盧家寶陪著夏秋走進胡同口,感覺有一兩個人,不停地在向他們這邊張望,也沒有太在意,看著夏秋走進了院子,便留在外面的車里听音樂等候。
正在他在車內听音樂的時候,突然,有幾輛警車,一些警察,闖進了胡同。盧家寶看著那些人,見那些人闖進了一家院子,而那家院子,正是夏秋的家。
他很是驚訝,急忙從車上下來,無奈警察把住了出入口,禁止人們通行,盧家寶只好在胡同口外等候。
過了一會,見兩個女警,壓著夏秋走了出來,盧家寶大驚失色,想要問夏秋什麼情況,無奈警察在外面攔著,近身不得。
「馮局長!」盧家寶喊道,眾人見他和局長認識,便放他走了進去。
「哦,老盧!」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舉報,說是這家的主人販賣毒品!我們的人已經搜查出來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順便和我們一起分析分析。以前幾個案子,都是靠你的點子破的。」
馮局長陪著盧家寶走進了夏秋舊家的院子。
警察正在對夏秋的臥室進行搜查,盧家寶走進了臥室,四處看著,一個警察拿著一個盒子,正在打開,里面有女孩子用的發圈、胸針,還有其他的飾物,似乎都很名貴,盧家寶看過去時,有些是自己以前買的送給夏秋的。
正欲走開,那個警察拿出一個項圈說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盧家寶轉頭看過去,只見項圈下,還吊著一個長命鎖,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這個項圈,是那麼地熟悉。
「麻煩你看一下,這個鎖上面,是不是刻著兩個字?」盧家寶焦急地問道。
「好像是有兩個字。」警察翻來覆去的看著,眼楮落在一個地方上,」是四個字,王玉王玉」
「你看清楚了?」
「不然您自己看看!」
盧家寶接過項圈,仔細地看著,那上面歪歪扭扭的,果然是自己刻著的」玨玨」二字。他一下子激動不已,拿著項圈的手,竟有些微低。夏秋,果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妹妹。
看著他忽然變激動地樣子,馮局長不解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馮局長問道。
「我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失散的妹妹吧?」
「是啊!你不是說一直沒找到嗎?!」
「我找到她了!」盧家寶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抖。
「在哪兒?你不會是說,剛才押出去的人,就是她吧?」
「對!」
「我告訴你,她肯定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冤枉她!我馬上叫我的律師來,在此之前,你們不能對她有任何行動!否則,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一筆勾銷!」盧家寶的眼楮里似在冒火,一邊急忙跑出院子,一邊對馮局長說道。院外的警車里,夏秋被兩名女警看守著,臉上是驚恐的表情,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壞了。
警車開離了街口,盧家寶追著警車,」玨玨,妹妹,不要害怕,哥會救你!」盧家寶邊追邊喊。一直追到車開出老遠,氣喘吁吁地站下來,望著警車不見的方向。
盧家寶回到公司,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想起進胡同口時,那兩個探頭探腦的人,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他,事情肯定跟那兩個人有關系。
他叫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秘書王充。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王充將夏秋舊家附近的一個小團伙的頭頭小力山帶了進來。
「先生。」小力山恭恭敬敬地叫道。
「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絕對沒有,自從上次被您點撥之後,我已經走正道了。」
「你確定?」
「確定!」
「你手下的人呢?」
「倒是有兩三個人,最近好像撈了什麼外快,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
「馬上把這幾個人給我找來!」盧家寶焦急地口氣,小力山急忙跑了出去。
秘書王充站在盧家寶的辦公室,看著他,自己跟隨他多年,自從開始正式經營生意開始,他已經多年沒有主動和黑道上的人來往了。今天是怎麼了?
「盧總,律師到了!」王充稟報道。
「馬上叫他跟我走,事情我在車上和他說!」盧家寶立即起身向外,邊走邊說。
在車上,律師听完盧家寶的介紹,感覺非常的棘手。沒有任何對夏秋有利的證據。
「這件事情很難辦,尤其是涉及到毒品,國家管制的非常嚴格!」律師表情很嚴肅,這個案子有些棘手。
「再嚴格也不能冤枉好人!」盧家寶斬釘截鐵地說
「您能確定?!」
「能!」
「可能要花上很多錢!還有您的聲譽!」
「我這條命都可以給她!」
「我會盡力而為!」
「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全力以赴,必須!」盧家寶握著律師的手說道,」全拜托你了!」
盧家寶懇求的語氣,讓律師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從和盧家寶共事以來,從來沒有見他這樣誠懇地甚至是有些低聲下氣地拜托過別人。
警察局里,夏秋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律師來見夏秋。
「請你務必對我說實話!」律師眨了眨眼楮。
夏秋點頭。
「那些毒品,是你買的嗎?」
「不是的。」
律師望向那雙眼楮,那雙眼楮清澈透明,沒有一絲雜質,似乎不是在說謊。「你,有吸毒史嗎?」
「沒有。」
「認識吸毒的人嗎?」
「不認識。」
「有沒有和人結過怨?」
「沒有。」夏秋搖頭。
……
和律師蹈話結束,夏秋被押回了看守間。
與此同時,盧家寶在和馮局長做交談。
「無論如何,請您務必盡快調查清楚此事!還她個清白!」盧家寶遞給馮局長一顆煙,拜托地看著他。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馮局長點燃了火機,給盧家寶點燃煙,又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轉身對身旁的一個警察說,」把方隊長叫過來。」
「我要為她做取保候審,希望您能夠同意!」
馮局長望了望窗外的夕陽,」今天?我們還要下班哪!老弟!」
「除非社會上的人下班後不犯罪,除非你不認我這個朋友,否則,你就不能下班。」盧家寶將煙往煙灰缸里一按。
馮局長無奈地往椅背一靠,」可以,不過要走些流程。這有幾份單據,你先填寫一下。」
方隊長的年紀和盧家寶相仿,馮局長將夏秋的案件資料遞給了他,並命令他盡快調查清楚這個案件。
方隊長接過案件資料,看到資料上的介紹,有些詫異,覺得這個人名,很是熟悉。資料上記載著,夏清秋,原名夏秋,工作單位在周氏集團總部。
返回辦公室,開始調查夏清秋的相關背景和信息,檢查著從她家搜出的那些毒品。那些毒品,似乎來源于很多家,形狀顏色大小都不一,不像是成批販賣毒品的樣子。
傍晚時分,想起這個夏清秋,以前听母親說過她的事情,想起有兩三天沒有給母親聯系通話,便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就是在周家干活的方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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