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
挽霜趴在桌上以手臂當枕,黛眉微蹙,薄如蟬翼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就連睡夢之中也是心神不寧。
「挽霜?挽霜?」
模糊中听到有人喚著自己名字,挽霜幽幽睜開眼楮,一睜眼便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呈現自己眼前,驚得挽霜猛地往後一退,帶著些許晨腔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軒轅曜溫柔的拭去她額角的冷汗,「做噩夢了?怎麼不到床上去睡?」
挽霜咧嘴輕笑,「想著等你回來,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一夜都沒回來?」
「忙公事!」軒轅曜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以後不許這樣了,容易染風寒!」
「沒事,我是習武之人,豈會把風寒放在眼里,你太大驚小怪了!」挽霜不以為意,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斂去笑紋,正色問︰「你昨晚是去處理問題了是不是?」
軒轅曜失笑道︰「知道瞞不住你!」
昨日一整天挽霜都心神不寧,還為此等了這麼長時間,說什麼也要知道他應對敵對勢力的準備,「那你倒是說你到底干嘛去了?」
「昨晚太子那邊人聚集人手意圖對我動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控制住了!」
挽霜冷冷勾唇,「果然耐不住了!」皇後這人睚眥必報,豈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軒轅曜伸手覆在她手背上,鄭重其事道︰「放心,一切有我呢!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听她這麼說,挽霜頓時渾身輕盈起來,他能在皇後的打壓下發展成可與太子匹敵的勢力,可見其根基穩固和手段,或許自己真的是多心了。
「昨晚忙的一夜,你睡會兒吧,我走了!」說著,挽霜起身,身體忍不住晃了下。
軒轅曜立即抓住她的手臂,一臉緊張,「怎麼了?」
挽霜囧笑,回給他三個字︰「腳麻了!」
回到歐陽府後,挽霜將諸事拋出腦後,滿心歡喜的做他的新嫁娘,軒轅曜的話無疑于定心丸,讓她不再憂心。
深夜,無垠的夜空沒有丁點光亮。
據盛京五十里外的一幢木屋里,透著一股詭秘陰森的氣息。
一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頭戴著斗篷臨窗而立,其身後跪著一排黑衣殺手,為首的男人拱手道︰「回稟大人,昨晚軒轅奕的人被辰王控制住了,屬下特來稟告。」
臨窗而立的黑衣人唇角一勾宛若狐狸,「嗯,很好,現在本官在命你們做一件事。」
一排黑衣人擲地有聲︰「但憑大人吩咐!」
戴斗篷的黑衣人雙手負背,「本官要一個人的命!」
「誰?」
「歐、陽、挽、霜!」
「她?」為首的男人微蹙眉頭,「听聞她劍術超群,我們有不少人命喪她手——」
不等他說完,戴斗篷的男子厲聲打斷︰「怎麼?你莫不是想說,你們這一群大男人怕了她一個小小女子?」
「屬下不敢!」單膝跪地的黑衣人一臉恐慌,「只是屬下不明,辰王已很難對付,為何大人還要對付歐陽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