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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谷前爭斗 6

眾人雖然正斗得火熱,但听了厲夜叉如打雷般隆隆聲的話語傳來後,仍不禁都偷瞧過去看了一眼。卻見厲夜叉cao縱著四支飛叉停在入塵子身後不到一丈處。而入塵子此時面se蒼白,勉力站立著,但是月復中卻赫然有一個杯口大的血洞,正汩汩流血,顯然已經身受重創。入塵子身周有五柄葉瓣般的飛刃懸在四處,可能是因為氣勁衰竭的緣故,有點搖搖yu墜的樣子。

原來厲夜叉與入塵子斗了許久,入塵子因修為畢竟要遜se于厲夜叉一籌,而且以厲夜叉的神通儼然也要高出一等,所以大是難以持續,入塵子心知這般糾纏下去大為不妙,直可謂敗勢已定。

入塵子一面盡力游斗閃避厲夜叉渾厚歹毒的yin厲之氣,一面思量如何克敵,一番猶豫之後,不得已只好打算使出「火蓮經」中所記載的一門大神通來制敵。

這門神通名曰「五蓮向ri」,這「五蓮向ri」的神通是「火蓮經」諸多神通中最厲害的兩大殺術之一,威力極大,一旦使出,可結出五蓮向敵方破殺而出,廣博時五蓮結位,方圓六丈內都被真陽之力所籠罩,內中所貫注的真陽之力是尋常的四倍以上,專攻一人時五蓮交疊可成大火蓮陣,內中所貫注的真陽之力更是尋常的十倍以上,對付厲夜叉這等鬼孽最是有用。

不過此術威力雖大,所需的法力修為也極高,以入塵子的修為道行想要使動這門神通卻是大大的不足。入塵子雖然jing研此神通多年,但是以入塵子的修為和法力全力施展堪堪只能驅動專門打造的五枚火蓮刃結成一道火蓮,而「五蓮向ri」卻是要驅使二十五火蓮刃結成五道火蓮,驅使得越多威力越強,在正陽宗內還未有人能使動五蓮,至多可以驅使四蓮,所以其實相差甚遠。

不過「五蓮向ri」這門神通也有一項好處,這「五蓮」也可分開來使,專攻一面,不過如此一來威能自是大降,不僅「五蓮向ri」神通中的許多jing妙之意蕩然無存,內中所貫注的真陽之力也最多是尋常的兩倍多點而已,而且擊面甚窄。

其實入塵子確定要使「五蓮向ri」時也是猶豫不止的,因為不僅是因為威力大降,而且以他目今的修為不僅要調用全身的法力甚至還要輔以一絲本體jing元才可以驅使一道火蓮,如此一來使動這招後必定法力枯竭,後患無窮。若是不能克敵,此招過後必敗無疑,所以說使動此招極是冒險。

盡管如此,入塵子還是不得不使,否則難以退敵。因為他所習學的諸多神通中當推「五蓮向ri」為威力第一,是其余的神通遠遠不能及的,使用其余的神通用來對付厲夜叉這等神通廣大之輩都覺得甚是不足,這一番打斗拖延下去既然必敗,還不如冒險一回,所以「五蓮向ri」的神通不得不用。

入塵子既然確定要使「五蓮向ri」,遂抽身後退近一丈遠,運轉起火蓮心法來,在氣息涌動之下那五枚火蓮刃頓時于身前交叉結成一朵火蓮,並緩緩轉動起來,入塵子將全身法力貫注于指端,手指在蓮體中一點,真陽法力不停的注入其中,那朵火蓮漸漸變得熾烈起來,其蓮心所向近一丈遠的範圍內陽氣涌動,氣息也越來越狂烈。

卻說厲夜叉見入塵子抽身退開,卻並不追擊,只是冷冷的看著,想要看看入塵子弄什麼玄虛。待他看到入塵子結出一道火蓮,他神se一動已然明了。谷中眾人不說神通修為什麼的,單以見識而論,任誰也強不過厲夜叉,以他活了近三百年的壽元,見識不可謂不廣博,他一眼就瞧出入塵子要使「五蓮向ri」這門神通。

厲夜叉不僅見過這門神通,甚至還交過手為其所傷,事後還推演了無數遍,所以對于這門神通的威力還是極其清楚的。若是對方能驅動五蓮,甚至只是三蓮,他也只有早早遁逃的份,萬萬不敢抵擋。不過這入塵子只結出一道火蓮,而且驅使的極慢,還不能隨意,他就夷然不懼了,深知內中的短處。

他心思一轉,忽然惡口一張,一股霧氣頓時噴she了出來,內中還攜帶了七枚黑針化入虛空,轉眼間厲夜叉周圍近十丈之地已是灰蒙蒙一片,自然也完全將入塵子籠罩其中。

這厲夜叉所使的神通正是那「七yin幻靈法陣」,陳虛言當ri在黃梅嶺是見識領教過的,不過這厲夜叉如今使動起來與當ri那鬼童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內中渺渺茫茫、虛虛實實的,既有幻象又有實質,幾乎達到虛實難測之境。

這一下入塵子頓時臉se煞白,大感頭痛起來。他一時也沒有想到厲夜叉竟然會使動這門法術,任他施展法目神通到了極致,仍是瞧不出厲夜叉身形藏在何處,已凝聚起來的火蓮竟然無從下手,一擊不中便陷敗局,所以一時之間只得凝神不動,那結出的火蓮空自在身前盤旋。

入塵子正凝神探尋厲夜叉的蹤跡時,忽然左側一道銀叉she至,入塵子左手虛畫半圓,那火蓮隨氣勁翻轉擋在左側處,誰知那銀光尚未擊中就斜斜飛了出去,避開火蓮。似乎並未願意與之觸踫一般,轉眼又沒入霧氣中。入塵子知道厲夜叉是在試探,所以也不焦躁,只凝神而立,查探四方。

如此情形又出現了幾回,入塵子漸漸有點站不住了,這凝聚的火蓮損耗法力極快,這一小會兒的工夫就損耗了近兩成的法力,而且漸漸也把持不住,火蓮中凝聚的真陽之力時時都要消散開。

入塵子知道這不是法子,忽的疾步後退想要從這「七yin幻靈法陣」中月兌身出去,誰知後退不到一丈,又是四道銀叉從四方she了過來。入塵子心念一轉,身形忽的拔地而起,直接一躍沖天,輕易的就避開了那四道銀光。

在入塵子身體拔升還不到一丈高處時,頭頂上方隱隱約約的出現一道身影,那身影隱隱散發著厲夜叉的氣息,隨著這身影冷冷一聲嗤笑,數道yin厲之氣從頂上she將下來。

入塵子早有戒備,亦冷「哼」一聲,驅動身前火蓮向上面摜將出去,那火蓮立時卷動烈陽之氣朝上面沖天而去,這火蓮之力果然極為凌厲,一路之上的霧氣虛實之景竟全然被蕩開,就象一幅水墨畫圖突然被朱筆畫了一道般的清晰。

只見紅光沖天之後,也未听到什麼聲響,霧氣、人影、黑氣均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上面的那道身影就似乎直接被火蓮之力給抹去了。

入塵子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打了個機靈,大道不妙,急將已經散開的火蓮兵刃攝回,誰知耳旁卻傳來一陣冷笑聲,厲夜叉的身形顯現在身後不到一丈處,入塵子本要施法遁開,那知如今法力衰竭,一時竟提不動真元,只這一瞬時,一道銀叉已是貫體而過,在月復中留下一個血窟窿,體內被銀叉中的yin厲之氣透入,血氣幾乎都要凝結起來了。

原來入塵子頭頂上的那道身影竟然是厲夜叉用本體修煉了近兩百年的yin厲之氣凝聚的一具軀體,這具軀體損耗了厲夜叉近四成的yin厲之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雖然甚耗法力,但是僅僅如此就將入塵子輕易騙過,然後輕而易舉的重創入塵子卻也大是值得的。

再說眾正陽宗弟子見師伯如今命懸于厲夜叉之手,自然大急,內中有些和入塵子頗為親近的弟子更是大呼起來,哪里還管什麼「混元草」?于是都要奮起神通,逼開瞎少年和老嫗等一干人,前往援馳入塵子。

瞎少年和老嫗等一干人見入塵子重傷自然大喜,手也緩了下來,也不阻攔眾正陽宗弟子,心中都道︰這些正陽宗弟子前去援救,以大人的本領怕是一個也活不來了。

眾正陽宗弟子逼開瞎少年等人後,從山壁處飛身而出,前往馳援。可瞎少年等人卻意外發現山壁處仍有一人,腳踏山壁一凸起處,孤身而立,那人面目雖然長得清和,讓人覺得望而生切,神se卻是淡淡的,望著厲夜叉似有所思,似有所想,這人不是陳虛言是誰?瞎少年和老嫗等一干人都愣住了,只是怔怔的將陳虛言圍在當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攻還是不攻?

瞎少年和老嫗等人正猶豫間,忽然察覺陳虛言的目光徒然一轉,露出了驚奇之se。瞎少年和老嫗等人以為陳虛言要弄什麼玄虛,不禁暗中戒備,不過此人竟然目不轉楮的一直看向了一處,不免也疑惑的偷瞧過去,這一瞧看卻都看住了。其實不只他們,就連厲夜叉、入塵子以及一干正陽宗弟子都看住了。

原來數十丈外跪坐著一人,此人雙目微張,卻盡是迷茫之se,一身青衣寬袍,胸口處卻赫然是一灘深厚的血漬,身上也盡是班駁血跡,出奇的卻是其胸前懸空飄著一枚乍一看不甚起眼的古鏡,鏡子背向眾人,鏡背是青黑se,se道沉厚,但是鏡沿上卻有一道金光不停的流轉。此人的身周此時也有一層淡淡的金se虛影,甚是奇妙。

眾人一時都忘記了爭奪打斗,都暗自猜測此人是誰?內中又有何玄機?別人不知道這人是誰,「大德仙」等三仙卻是知道的,因為此人正是被他們擄來的高勉。

所有人中厲夜叉壽元最長,自然也是他的見識最為廣博,他一眼就察覺那枚古鏡甚是不凡,怕是件了不得的寶貝。厲夜叉如此一想自然覬覦之心大動,收回自己的yin叉法器,撇下受了重創的入塵子,身形晃動,幾步之間就來到高勉身前一丈外,伸出巨掌正要憑空抓向高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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