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此刻的你在並盛逛街。
那麼你就會看到一個只穿著內褲,面目凶神惡煞的少年,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奔跑著。
然後,直接的竄上了市中心里,最粗大且高的那根電線桿上。
雙腿緊緊的圈住桿子,保證自己不會掉下去,面目猙獰著,迅速的往四周看去,看之速度也十分的驚人,卻十分的仔細。
「沁!你在哪!」少年仰天爆吼一聲,那聲音雄厚響亮的回蕩著,傳到了老遠。
「嗚~~~」
一陣涼風迎面吹來,身後沒有束起的烏黑長發被吹起,在腦後飛舞,百里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將臉埋入衣領中。
同時耳邊劃過她非常熟悉的聲音。
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疑惑的轉頭看向四周,她……剛剛好像听到了綱吉在叫她。
可是……哪里也沒有那個少年的身影。
百里沁親不經感到奇怪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難不成是因為心中太掛念那只笨兔子的傷要不要緊了,所以產生幻听了嗎?
「小沁姐路飛糯糯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衣服被小手拽了拽「有野獸在嚎叫呢!我可不可以去揍它?」
「唉?野獸!」百里納悶的低頭,便對上路飛那一臉興奮的表情。兩只黑色的眼楮中閃爍著星星。不停的亮啊亮……
好萌!
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站立在一旁的艾斯,無奈的拍了拍路飛的腦袋「路飛,那個不是野獸……是沁的朋友!」
因為昨晚見過,所以艾斯記得,那個人……是身邊少女所喜歡的男生,也是男朋友。
抬起手,指向百里身後頂上方「沁,人在那里!」
「唉?」百里心中一愣,再次回頭順著艾斯指的上方看去。
距離有些遠,但是百里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家兔子男友只穿著一條內褲,緊緊的抱在一根電線桿上,滿臉的驚慌失措。
而且……他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對,因為他在往下滑,就要掉下來了!
「天啊!」用手捂也遮不住驚呼,感覺一瞬間心髒都要停止了。
「這個笨蛋,怎麼又爆衫了!一定是里包恩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轉身快速的奔跑起來,往電線桿那方沖去。
路飛戳著自己的鼻子,摳出鼻屎,搓成團,彈到一邊路過的無辜大狗頭上「吶!艾斯,那個人為什麼要在那麼高的地方呆著。他是猴子嗎?」不解的看向一邊的少年。
艾斯的目光停留在少女身影消失的前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不好!
強硬的壓下,讓心恢復成常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特殊愛好吧!」喃喃的開口,低頭看向路飛,牽起他的手「不過,我們也去看看吧小跑著去追趕少女的步伐。
另一邊。
「咦咦咦……」臉上紅的都可以和紅富士一拼,還掛著兩條如海帶寬的淚條。
田綱吉此刻真的很想就這麼死了算了。
因為他現在的處境,真的是丟臉丟到太平洋里給鯨魚吞了,還消化掉了。為什麼死氣彈的效果會在他還沒有安全降落到地面前,就消失了!泥煤的!不帶鬧這樣的。
緊緊圈著電線桿的雙臂和腿已經酸了,麻了……有了逐漸下滑的趨勢。
電線桿下方聚集了很多人圍觀,各個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有的人認為他神經病,有的人認為他要自殺,還有的人認為他在搞破壞……
「阿號!阿號~阿號!」
一排烏鴉從田綱吉腦袋上飛過,叫喚著。
田綱吉閉上了眼楮,他覺得,他現在確實就像一個白痴!
身子下滑的幅度更大了,胳膊和腿也要到極限了。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我……要堅持不住了。’田綱吉在內心中狂嘯。
「阿號~」伴隨著拍翅膀的聲音,自己快要松開的胳膊上,多了一個重量。
側頭,只見一只烏鴉停在了他的胳膊上,正在歪頭整理自己的羽毛。
「啊……你快點離開啊!我已經要掉下去了!」想也不想的就沖烏鴉大喊到。
「……」烏鴉白了少年一眼,黑色的眼楮里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啊!混蛋烏鴉,快點離開啊!」
「阿號!」抬起尖銳的嘴巴,狠狠的啄向了田綱吉胳膊。
于是
「啊!好痛!」
田綱吉大聲呼痛著,他的手……也同時松開了!
「啊啊啊……不好了,那個人要掉下來了!」
「警察來了沒!」
「快點來接啊!接啊!」……
身體後傾的同時,田綱吉听到了下面人鬧得如開水沸騰般的驚呼議論。
天啊……還能更慘一些嗎!
他身上本來就已經有很多傷了,而馬上,等待他的,一定又是……
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如同花椰菜一樣的閹了。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就是癱瘓……或者粉碎性骨折了。
沁……對不起!
他要成殘疾人了。
感覺就像是要接受了這樣的宿命,田綱吉閉上了眼楮,等待著劇烈的疼痛來臨。
身子在一點點的往下掉。
「你個笨兔子……」
語氣很淡,卻飽含著憤怒,無奈,驚慌的聲音,傳入了田綱吉的耳朵,到達了他的心靈深處。
下一秒,一雙很縴細,卻很穩的臂,從下方迎來,接住了他。熟悉的少女馨香彌漫在他的鼻息之間。
詫異的睜眼
‘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他對上了一雙含著此意的眼眸。
是他找的人,是他相見的人,是他愛的人……來了!
終于出現了。
什麼都忘記了,月兌口而出了少女的名字「沁!」抱住了前來的她,腦袋埋入了她的頸窩處「終于找到你了!」
「……」百里瞬間因為少年說的話,變得有點哭笑不得。什麼叫做‘終于找到她了’。明明是她看到處于危險的他,前來救援的好吧!
穩穩的降落在一旁屋子的屋頂上。
回頭看了一眼,電線桿下人群的聚擁。眉頭皺起。直接抱著兔子少年,從另一邊無人的小巷方跳了下去。
========十年後========
密魯菲奧雷家族總部。
「按照約定,我來了……白蘭!」
十年後的青年版田綱吉獨自一人走入了密魯菲奧雷的boss辦公室中。盯著十分悠閑著坐在國王椅上的白蘭杰索。棕色的雙眸中閃爍的是誰都無法看懂的神色。伸出手「那麼,請你叫出我們彭格列的人聲音沉厚,擁有著絕對不能抗拒的強制感。
「呵~歡迎來到密魯菲奧雷,彭格列的……田綱吉先生將手中的棉花糖拋進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咀嚼,然後咽下。眼楮如同狐狸的眼楮一樣,眯成一條縫。
可田綱吉還是從之中看到了一抹精光。心中的警惕,戒備大大增強。但,也只是放心中的。
「田君,我們這里可是,沒有彭格列的人哦!」手推著桌子,白蘭站起身,手揉了下自己的發「只有我前一段時間請來做客的老同學臉上掛著的是官方的客套式笑容,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在演什麼吧!杰索君。現在的你,野心已經再怎麼都無法遮掩的呢。如果,你想要彭格列戒指的話,那麼就先把沁還給我們。百里沁親她是我們彭格列的人鎮定的目光,十分的從容不迫。
經過十年的洗禮,尤其是最近發生的事件,讓田綱吉的霸氣,氣場,都變得那麼讓人驚嘆。該狠的時候,就要必須狠下心……要不然,是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感覺到眼前的彭格列和第一次見時,有這些不同,白蘭不經在心境上也有所改變,眯起的眼楮也完全睜開,紫色的雙瞳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看著那個與自己差不了幾歲的青年,攤了攤手「哦~可我記得,我家小沁不是在彭格列你……前些年的婚禮上,辭職了嗎?這也就是說,她早已不是你們彭格列的人呢!」
‘我家小沁’
這種膩歪死人的稱呼,讓田綱吉眉頭皺起,心中十分疑惑,為何沁和這個白蘭會認識。而且白蘭還說他們是大學同學。他記得沁原本念得是東京大學,可由于他要繼承彭格列,前去意大利念書,所以……沁也選擇了與他一同去了意大利,轉入了他考上的學校。其中當然有托一些關系,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沁的學業真的很好。但是……他可從來都沒有看過,白蘭,也沒听過白蘭杰索的名號。
不過……一想到,在大學期間,他和京子處于熱戀中。所以……那時候的他,對于沁,究竟是怎樣的社交,有怎樣的朋友,任何一切,都是全然不知。
愧疚感肆意,漫溢于心。
「不……她是彭格列的人,因為,她的辭呈我沒有批準。況且,她和我簽約時限是到五年以後……」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那麼,杰索君,請問我的私人秘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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