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關
戴若澤在哲言宮里等,等了三天,後宮嬪妃全都來走了個過場,連淑妃和戴若澤這麼不對盤的也來了,可寧貴人卻是反常地一次也沒有來。**********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按照寧貴人坐不住的性子以及他和戴若澤的交情,有人要毒害戴若澤,他總該是來關心關心的,但他沒有露面,而他沒有露面的這三天,哲言宮的食物也沒有一樣是有毒的。
戴若澤嘆了口氣,他雖早就猜到了答案,但在確定了後,仍是挺失落的。
華嬪問道,「賢妃娘娘在嘆什麼氣,」
戴若澤說︰「沒,我脹氣了,嘆一口氣緩解一下
華嬪說︰「……呃,那賢妃娘娘今日叫我過來是想學什麼樣的舞蹈的呢?」他在大廳旋轉了一圈,大紅色的水袖與拖地的裙擺隨之轉動,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以賢妃娘娘的身段,學將軍舞倒是不錯,這舞描述的是將軍上陣殺敵,很是陽剛,若是在除夕晚宴上獻給陛下,那是頂好的
戴若澤盯著華嬪沒有一根腿毛的**發呆,牛頭不對馬嘴地說︰「我們去暗香院串個門吧,我想念盧貴人的手藝了
華嬪面有猶豫之色,但也不好掃了戴若澤的興,說道︰「那我也沾娘娘的光,嘗一嘗盧貴人的手藝吧
戴若澤說︰「華嬪,你我何須如此拘謹,當初是你教我舞蹈,算來我們也是有半師之誼的,你叫我名字便可
華嬪行了一個標準的女嬪妃的禮,說道︰「賢妃娘娘說笑了
戴若澤嘴角抽了抽,要不是華嬪那低得快袒胸露乳的領口暴露出了他的胸平坦得一馬平川的事實,他絕對不會信這是個男人的!另外他特想問華嬪冷不冷,大冬天的穿低胸衣真的沒問題麼?!
戴若澤和華嬪到暗香院時,正巧對面淺香院的阮子鴻正要去遛小黃,雙方一踫面,小黃就撒開蹄子可歡快地扎進戴若澤懷里了。
小黃蠢著一張 子臉仰望戴若澤,雙目含淚,嚶嚶嚶嚶,主人你是不要我了麼,為什麼要把握丟給軟軟?!軟軟好恐怖,我只是咬斷了一棵山茶花的樹根而已他就要把我當做肥料,要不是我跑得快都沒有命來見你了好麼!
小黃努力地向戴若澤傳達自己跪求回主人身邊的信息,奈何戴若澤與他物種不同,愣是沒有對上小黃的腦電波。
戴若澤揪著小黃的耳朵,說道︰「子鴻把你養得很好嘛,都胖了兩圈,嘖嘖,膘肥體鍵啊,干脆把你送給子鴻好了
小黃悚然而驚,兩股戰戰,尾巴炸成了一朵白花,戴若澤不解其意,用眼神向阮子鴻詢問。
阮子鴻神秘地笑笑,不語。他雖然不喜歡吃 子肉,但養肥了當做話花肥也是不錯的。
既然遇上了,戴若澤就讓阮子鴻和小黃跟他們一道去暗香院。
三人一 子進了院子後,見到的卻不是寧貴人,而是難得一見的盧貴人。
盧貴人在院里的石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做蛋糕的模具,用一個大碗裝著白色的面糊,依次倒入模具里,戴若澤他們老遠就聞到了香甜味。
戴若澤和小黃一齊吞了吞口水,說道︰「盧貴人這蛋糕還沒做好呢就能勾起人的食欲了
盧貴人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家院子里來了幾個人,悠閑做蛋糕的勁兒頓時就沒了,他急促地放下了大碗,在自己的白色的圍裙上擦了擦手,聲如蚊蠅地說︰「問賢妃娘娘,華嬪娘娘,榮嬪娘娘安
戴若澤徑直沾了一點面糊,嘗了嘗,又把意圖將大頭塞進海碗里的小黃給趕走,笑道︰「盧貴人不必拘束,我在淺香院住時沒少吃你的蛋糕,真是太好吃了!」
盧貴人眼底有著喜色,一個糕點師最高興的事就是別人夸贊他的糕點做得好了,他簡短地說︰「謝謝
戴若澤說︰「謝什麼謝,我才要謝謝你。嘿嘿,吃了你那麼多的免費蛋糕也沒多上門來跟你聊聊天,是我做得不好
「不不不盧貴人搖頭擺手道,「賢妃娘娘沒哪里做得不好,是我……嗯,阿遠,就是寧貴人,他長勸我多出門和各位娘娘走動走動,是我太憊懶了
戴若澤說︰「寧貴人說你生性喜靜,是以我也不好來打擾你了。說起來,寧貴人人呢?」
盧貴人面有憂色道︰「阿遠病了
戴若澤尚沒發表言論,華嬪搶先問道︰「阿遠生什麼病了?他為何從沒與我說過?看太醫了嗎?」
盧貴人說︰「阿遠說不是大病,沒讓我叫太醫,前兩天也都還好,就是懨懨的沒精神,食不下咽,但今天就起不了床了
華嬪惱怒道︰「盧貴人,你也太不知輕重了,都起不了床了能是病得不重麼?阿遠年紀小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麼?不叫太醫難道不會讓人來知會我一聲麼!」
盧貴人本就是性子內向的人,鮮少與人接觸,華嬪朝他這一通吼的,吼得他腦袋要埋進領子里了。
盧貴人小聲道︰「對不起,我……」
華嬪說道︰「我什麼我?!一個大男人連話都不敢說麼?娘們唧唧的!讓開,我要去看阿遠!」
華嬪推開盧貴人,扭著水蛇腰和翹屁|股一扭一扭地就向寧貴人的房間去了。
戴若澤囧著一張臉吐槽一個偽娘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是娘娘腔啊?!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好麼!
戴若澤對盧貴人說道︰「華嬪脾氣急了點,他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盧貴人點點頭,說道︰「嗯,本就是我沒考慮周全
戴若澤說︰「你忙你的吧,我和榮嬪也去看看寧貴人
盧貴人說︰「好
戴若澤和阮子鴻慢悠悠地在暗香院里走著,阮子鴻問道︰「你懷疑是寧貴人給你下毒的?」
戴若澤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戴若澤把自己的分析一一給阮子鴻說了,末了,他說道︰「我希望是我想錯了,但根據概率來講,我想錯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阮子鴻問道︰「那寧貴人是幕後下毒人的事證據確鑿後你要怎麼做?」
戴若澤沉默了會兒,說道︰「律法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阮子鴻又問道︰「那容鋒呢?」
戴若澤煩惱地撓了撓頭,說道︰「這是兩件事
阮子鴻說︰「但他們都害過你
戴若澤說︰「容鋒的事再說吧他頓了一下,又說,「說真的,容鋒害沒害過我我其實不太在乎,我這人命大,死多少次都是死不了的,但是他害了陛下這一點,無論他有多少苦衷我都不會原諒他的
阮子鴻說︰「你拎得清就行
寧貴人的房間里,窗戶關得死死的,透不進一絲風來,連光線也阻隔在外,讓這一片空間昏暗得猶如黑夜。
房里點著一盞燈,火焰一跳一跳的,忽明忽滅,莫名地映襯出了兩分淒涼來。
寧貴人蓋著厚厚的被子,華嬪則坐在床沿,兩人低聲地說著什麼。
寧貴人側頭時見到戴若澤和阮子鴻,想要起身行禮,戴若澤三兩步走到床邊,按在他的肩膀上,沒讓他起,溫聲道︰「我也不差你的一聲問安,你且躺著吧
寧貴人說︰「謝賢妃娘娘,謝榮嬪娘娘
戴若澤問道︰「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也不叫太醫的
寧貴人說︰「偶感風寒罷了
戴若澤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說道︰「沒有發燒,有咳嗽流鼻涕嗎?不讓太醫來看看始終不放心,我給你傳太醫來
寧貴人說︰「不用費事,我真的沒有大礙
華嬪說道︰「賢妃娘娘說得對,是該請太醫來,我去給你請
華嬪說著就要走,可寧貴人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女圭女圭臉上竟流露出與他氣質極不相符的哀求的神情。
華嬪突然之間就有些心慌,這心慌來得莫名其妙,令他模不著頭腦,可又確確實實地讓他慌得發悶。
阮子鴻二話不說就捉住了寧貴人的手腕,寧貴人的瞳孔緊縮,就要把手往回抽,但他的那點力度連給阮子鴻撓癢癢都不夠,他抽了半天也沒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動一毫米。
華嬪臉色不佳地說道︰「榮嬪,你這是做什麼?」
阮子鴻說︰「把脈
華嬪說︰「榮嬪武功高強人人皆知,卻不曾听聞也擅醫術
阮子鴻說︰「因為我不會在大街上嚷嚷我會給人看病
華嬪︰「……」
阮子鴻給寧貴人切了脈後,冷漠地問了一句讓人糊里糊涂的話,他問道︰「為什麼?」
寧貴人低著頭,沒言語。
華嬪問道︰「什麼為什麼?」
戴若澤和阮子鴻對了一個眼神,心一下子就沉了,他重復了阮子鴻的話,問道︰「為什麼?」
寧貴人忽的大笑,兩個梨渦深得快成了酒窩,他說,「賢妃娘娘聰明無雙,你會猜不到原因嗎?」
戴若澤說︰「確實猜不到
華嬪一見這三人跟打啞謎似的說話,怒了,他一拂袖子,寬大的水袖扇到了床頭的燭台,把火焰給撲滅了,讓這房間徹底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他喝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戴若澤掏出火折子,將燭台點亮,火光照耀著他的臉,讓他溫和的面龐染上了幾分憂傷,他說︰「華嬪,你去給寧貴人叫個太醫吧
寧貴人尖叫道︰「不!」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抱住華嬪縴細的腰,他摟得很緊,像是要把華嬪給瓖嵌進自己的血肉中,他的舉動嚇到了華嬪,華嬪條件反射地去推寧貴人,寧貴人卻是越摟越緊,幾乎是要讓華嬪呼吸不暢了,他好似瘋了般吼道,「太醫救不了我,普天之下沒人救得了我!」
華嬪驚得花容失色,也不掙了,他回身反抱住寧貴人,問道︰「你究竟是患的什麼病?!」他希冀地望向阮子鴻,說道,「榮嬪不是會醫術嗎?以他的武功造詣,他定能救你!」
阮子鴻淡然道︰「我救不了他,他中了七日慢死藥,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者會在這七天里慢慢的精神不濟,五感消失,直至無知無覺,再安然死去,中此毒藥兩日內方可救治,三日後大羅金仙也無力回天他看著華嬪,補充道,「醫術是否高明和武功造詣沒有半毛錢關系
華嬪和寧貴人皆是面如土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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