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木家老祖
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里,看不到一點光明。木宇塵一直走著走著,他也忘記了自己已經走了多久,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在走,尋找不到方向。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木宇塵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一路走來,他嗓子都喊啞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只有四周他自己的聲音回蕩著。他感覺好累,他不想再走了,他想停下來歇息一會。但是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勸說著自己,不要停,馬上就能走出去了,不能停。
可是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樣,永遠找不到出口在何方。他快要堅持不住了,用飛劍支撐著整個身體,慢慢向前方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無比。
‘砰’終于,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一下撲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用微弱的聲音喊著「有沒有人……」
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好重,仿佛有座大山壓著,他想要抬起來,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最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一家三口在一起玩耍的那顆大樹下。他站在一旁,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眼角忍不住又流下兩行熱淚。
他看到了一家三口亡命奔波的畫面,父親駕著馬車,他與母親坐在車里,母親一臉擔憂的樣子,把自己抱在懷里。
他看到了母親自刎時的畫面,母親在朝著他微笑,嘴里說著「好好活下去」。
他看到了躺在自己懷里的父親,那把匕首被鮮血染的通紅。听到了父親微弱的聲音說著「塵兒,好好活著
畫面一轉,他又看到了小時候的父親。雖然並沒有見過父親小時候的樣子,但是因為血緣的關系,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孩是自己父親。父親正在與一個青年男子比劍,看到那個青年男子訓斥著父親。或畫面中的青年男子就是自己那從未謀面的爺爺吧,他自己想到。
畫面再轉,他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青年男子,手里拿著自己之前佩戴的玉石,站在那里哈哈大笑著。他的四周,到處堆滿了尸體,血流成河,染紅了整片大地。
畫面又轉,他看到一個老者,單手托著一座寶塔,睥睨四方。他的身後,數以萬計的修士跪伏在那里,敬畏的看著老者,眼中充滿了向往與狂熱的崇拜。老者好似發現了他的存在,轉頭對著他笑了。
睜開眼,木宇塵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並未走動一步。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幕畫面,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甩了甩頭,不去管它。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到石奎的身影。他看向前方,那里閃現出一道亮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他,不自覺的抬腿走了過去。
邁過光亮,眼前一片光明,讓他有些不適應。待眼楮緩和之後,掃視著四周。在身側兩旁有很多高大的柱子,不知用什麼材料制作而成,上面雕刻著一些青龍,###,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的雕刻。上面的花紋,古樸大氣,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他邁步向前走著,每隔十丈就會有一根柱子,矗立在那里。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到了盡頭。前面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前面不遠處,安放著一個蒲團,有些地方已經破掉了,看上去只要一踫就會爛掉的樣子。
桌子上面擺滿了貢品,不過在歲月的消磨下都已經腐爛了,還有幾個盤子里發了芽,藉此繼續生長著。
桌子上的香爐里,插著一根手指粗細的檀香,裊裊青煙飄蕩在四周,燃燒到現在,也只不過剩下了一寸長短。
在牆壁上面掛著一幅畫,畫中一個老者,單手托著寶塔,說不出的一種仙風道骨模樣。看向他的眼楮,木宇塵不自覺的被這雙眼楮吸引住了。正在他看的出神之際,忽然畫像中的老者笑了,嚇得木宇塵一個哆嗦。然而,再看去時,卻什麼也沒發生,他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都有一條通道,不知通向何處。索性選擇了右邊的通道,向里走去。在他轉身走去的時候,牆上的畫像眼楮看向他離去的方向,又詭異的笑了起來。
木宇塵正走著,感覺好像有人在窺視著自己,猛地一轉身大喊「誰?」
然而結果讓他很失望,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通道里回蕩。自從進到這里之後,心中始終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他似的,讓他心里發毛,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連續拐了幾個彎之後,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房間。里面一個蒲團,一張桌子,還有幾件法寶懸掛在牆上。桌子上面放著一本只有幾頁的書,渾身散發著瑩瑩寶光。木宇塵禁不住誘惑,走上前去拿起來翻看。
書冊入手輕如無物,薄薄的紙頁不知用何種材料做成,模上去柔軟滑膩,好似絲綢一般。翻開第一頁‘青鋒劍陣’四個燙金的字體映入眼簾,看得久了,目光有種要被吸到里面去的感覺,木宇塵趕緊合上了書冊。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境界不夠所導致的。
放下書冊,拿下牆上的一把寶劍看了起來。只听‘錚’的一聲,木宇塵拔出劍來,用手輕彈。劍雖好,卻並無光澤,應該是在歲月的侵蝕下,消磨掉了它的靈性,不然肯定是一把頂級的法寶。
依次看過牆上剩余的法寶之後,木宇塵不禁搖了搖頭。這些法寶都已經沒有了靈性,現在也只剩下劍本身的鋒利了。
他又拿起蒲團來看了看,看著那破爛不堪,卻又損毀不了的蒲團,可以想見,這個蒲團也曾經是個了不得的法寶。可惜,全都經受不住歲月的侵蝕,喪失了靈性。他坐上去試了試,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雖然蒲團喪失了靈性,但是一些基本的凝神靜氣的功效還在。
木宇塵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這些東西,最後個落在了那本書冊上面,也唯有這本書冊還有很大的價值。貼身收起來之後,把剩余的法寶、蒲團都收進了儲物袋里,準備帶走。在他想來,反正已經是無主之物了,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自己拿回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他忽然覺得,跟石奎那小子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便的財迷了起來。
木宇塵模了模鼻子,嘴角無奈的笑了笑。正欲準備走人,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收拾完東西,這就要走了嗎?也不跟我老頭子打個招呼?」
木宇塵一听到聲音,汗毛乍立,頭皮發麻,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慢慢轉動著僵硬的身體,回過頭去。只見剛才看到的畫像中那個老者,盤膝坐在桌子上,只是他的手上並沒有拿著那座小塔。
「前輩,晚輩不知前輩再此,多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要跟晚輩計較木宇塵僵硬的臉龐上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拱手說,邊說邊把剛才收起來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老者看著他的樣子,感覺很好笑,但是又強忍住了。看著他把東西都拿了出來,也不說話,就這樣打量著他。
「如果前輩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麼晚輩就告辭了木宇塵見這個老者只是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心中打定主意,先離開這里再說,說完就往後退去。
「我讓你走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老者緊繃著臉說
木宇塵見老者發話,站在那里不動了。久不見老者說話,總是讓自己在這里干站著,不禁月復謗不已。
「你可是有什麼不滿?」老者好像能夠看穿他的心思一樣,正自月復謗著,老者突然又說話了,這一下木宇塵是真正老實了起來,再也不敢有什麼小心思。
「那不知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做的嗎?還請前輩明示木宇塵戰戰兢兢的說
「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我長的很嚇人麼?」老者許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寶塔里孤單久了,好不容見見到一個人,想要說說話。
「沒,沒有,還請前輩不要誤會木宇塵趕緊解釋道,生怕自己惹得眼前老者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滅口了。
「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放心吧,我不會加害于你的老者看著木宇塵緊張的模樣,心里就不舒服,這樣會讓他有種強迫別人的感覺。
「前輩請問就是了,晚輩知無不言木宇塵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眼下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不得不照做。只希望能討得老者歡心,放自己一條生路才好。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小女圭女圭叫什麼,家里可還有什麼親人老者也不再管他,竟自問了起來。
「現在是卡斯羅歷二萬八千九百二五年,晚輩名叫木宇塵,家中已沒有親人了木宇塵逐一回答著老者的問題,當他說到家中親人時,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顯得有些低落。
「唉,這麼久了麼,又已經過去了兩千年了。想當年老夫何等的意氣風發,跺跺腳整個卡瓦大陸都要震三震,沒想到了現在只剩下了唯一的血脈了老者盡管已經在不久前通過木宇塵的記憶了解到了,但是此時從他口中說出,又是一番感受,唉聲嘆氣不已。
「恩?唯一的血脈?這話是什麼意思木宇塵依稀听到老者說什麼兩千年,血脈什麼的,不禁心中疑惑
「小女圭女圭,想必你也不知道老夫是何人吧。說起來,老夫算是你的老祖宗了老者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感覺威武了許多,看著木宇塵正色道
木宇塵感覺有些頭大,一時反應不過來,站在那里梳理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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