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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毒舌殷奕

回到自己的地盤和殷奕踫頭的時候,田中尤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你怎麼了?去了一趟大少那里就累成這樣?」殷奕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多看了愁眉苦臉的田中尤里一眼。

「你不知道……」田中尤里看殷奕給他斟上一小杯的茶水,簡要講了一下方才殷逐離對他的要求。說完了他要做的事,田中尤里垮下肩膀,「你說,這檔子事情……」

「不是很難啊,以你的能力還不是小case?」殷奕把茶杯推給田中尤里,自己喝了一口咖啡,「大少就是看著那只龍崽不爽,你就按他的意思辦好了。」

「我知道大少看它不爽……只是大少這算不算以權謀私?以後要是殿下想起來了,她還不得找我麻煩啊!」田中尤里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那樣將那只龍崽關著,什麼也不教,那它就不會有提升,就算殿下沒恢復也是看得出來的好不好……」

「什麼以權謀私啊,」殷奕笑了一聲,旋即正了臉色。「這還算是小事吧……重點是大少想讓殿下進精才班。我覺得這樣不妥,先不說精才班里都是些什麼人物,殿下現在那麼小不一定對付得來,就是你一直看著的那邊對此也不會坐視的。」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大少的意思,他不是想,而是決定。你也知道,大少一旦決定的事情,還沒人能讓他改變過注意。另外,他說那邊最近不會有功夫分心來看我們這邊,所以大概沒有問題,讓我們安心做手腳。等到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殿下早就在大少的羽翼下了。我想啊,現在的殿下只能算是大少的軟肋,要是處理不好,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但要是早些讓殿下接觸一些她該學會的東西,或者干脆讓她直接到大少的羽翼里去,那麼大少也不必那麼分心去為殿下的事情操心了,我們也不用再這麼夾在中間難以做人。你看呢?」田中尤里又喝了一口茶,問坐在他對面的殷奕。

殷奕微微皺了一下眉。「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什麼叫我們夾在中間難以做人?」

「這是肯定的呀,你看,大少有的事情不想讓殿下接觸,但是我們不知道殿下對那些事情的態度。就比如那只龍崽子的事情,大少想關它,但是殿下卻想寵著它——你說我听大少的吧,要是殿下知道了,日後肯定少不了我一頓教訓;但是要是依著殿下了,大少知道了,我立馬就沒好果子吃。這事又是大少當面交給我的,還專門叮囑了,我又不能裝作不知道,」田中尤里把手一攤,「這就是讓我難做人啊。」

「那你現在就按照大少的意思做好了,以後事情被殿下知道了就說這是大少的命令。」殷奕笑了一笑,「這是事實,殿下不會不講理的。」

「不行呀,」田中尤里立刻苦下臉,「你也是知道殿下和大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的,怎麼可能為了一點小事而對大少有意見呢?要是我真敢這麼干了,說不定到時候更加倒霉的還是我。反正他們大人物之間的恩恩怨怨,總是抓些小人物做炮灰。」

「你也說了這是一點小事,那麼殿下也不太可能因為一點小事而為難你吧?」殷奕完全置身事外,似乎只是等著看熱鬧。

「就是不知道啊……我又不了解殿下的脾氣……」田中尤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清澈透亮的茶水,卻不小心吃進了一片茶葉。被苦澀的味道弄得**的他立刻把嘴里的茶葉渣子吐出來︰「呸呸呸,這是什麼茶,這麼苦。」

「你喝到現在都沒覺得?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心里苦才襯得這茶不苦了呢。」殷奕閑閑道,「像你這麼喝茶,就是把高雅的茶水當成了解渴的蠢物了,被它的味道整一下,不冤。」

「我心里是苦啊……一想到自己遲早要炮灰,換了你你能不苦?」田中尤里沒有理會殷奕的後半句話,自己嘟囔著,「大少也真是的,這種任務都找我。」

「具有挑戰性的任務找你那是看重你。你好歹是他帶大的,他看重你沒錯。而且這任務確實適合你。」殷奕緩緩啜了一口咖啡,「但不一定就會炮灰啊——」

「換了你你會怎麼做?」田中尤里又無視了殷奕的前幾句話,听到「不一定會炮灰」,他的桃花眼瞬間就亮了,直直盯著殷奕催促,「快說啊。」

殷奕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模了模鼻子,盡量揮去不適感,殷奕清了清嗓子,然後壓低聲音︰「自然是先和殿下搞好關系啦——這都沒想到,你真是遲鈍。」

田中尤里一听到前面半句話就直接興奮地無視了後面半句。興奮了一會,他又垂下頭。「殿下是那麼好套近乎的嗎?你也知道的,她防我跟防狼一樣。」

殷奕「嗤」的一聲笑了。「防狼?」

「是啊,我不就是在一夜之間突然長高了嘛,不就是外表太帥氣太耀眼了嘛,她至于那麼放著我嘛!我又不是毒蛇猛獸!」田中尤里說起青陽防著他的原因,聲音就悶了下來。

殷奕只是笑,「殿下也防著我的。」

「但是她對你比對我好多了!」田中尤里立刻反駁,「起碼不仔細分辯的話看不出她對你的防備,你不就是佔了外表沉穩的好處嗎。」

「嘖嘖嘖,」殷奕搖頭,「她對別人的防備都有。要是仔細看的話,那樣的防備就在她眼底的疏離里,對誰都一樣的——只是對你特別的……嗯,你懂的。」

田中尤里雙眼一瞪。

「這是事實。誰讓你給她的第一印象不好呢?」殷奕做無辜狀。

「……我發現,」田中尤里放低聲音,緩緩道,「你今天似乎特別毒舌。」

「……」殷奕默了一默,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眼去。

「你到那幾天了?」田中尤里試探著問。

「……嗯。」殷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這里的環境雖說已經比起地球上別的地方好很多了,但是到底還是比不上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天地精華不是那麼多,無法填補身體里的空缺,所以周期也縮短了。」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好奇,」田中尤里的臉色有一點點的八卦,「為什麼你這樣的人會有毒舌這個屬性?以前我還只是覺得你說話一針見血,現在被這特殊的時段給放大了才發現,你完全就是毒舌嘛……」

「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殷奕「哼」了一聲。

「我沒說我沒有啊,」田中尤里一笑,「只是我記得,上一次,就是三年前,你是突然變得好戰,上上次,八年前,你是突然怕見光,這一次倒是變得話多了,都是我們怎麼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偏偏就是在你身上發生了——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殷奕微微抽了下眼角,立刻反擊,「確實有意思。上一次,也是在三年前,你是臉上長痘,上上次,也是八年前,你是突然發質變差,這次會是什麼呢?我很期待哦?」

田中尤里一听到殷奕揭他的疤就不爽。他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是每次周期到的時候,他身體出的問題偏偏都是關于他靚麗的外表的,而殷奕這個悶葫蘆的問題卻是各種無厘頭,兩人都對這樣的事實不滿,所以他們輕易不提起這事。

「好了,說著說著就跑遠了。」殷奕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回到前面的話題,關于怎麼和殿下套近乎的話題就此結束。說說殿下調班的事情吧。」

「嗯。」田中尤里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但是還是回歸了正事,「既然大少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們只能這麼干,外面的事情暫時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了,也不是這個時候的我們該管的。反正這兒有大少坐鎮,我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樣做的阻力不會小。你想過嗎?」殷奕將咖啡杯推遠一些,「那邊現在在忙的事情大概不會簡單,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波及。那邊不算,就是校方。而校方對我們的動作一直采取的是漠視的態度,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態度。要是校方有意刁難,那麼這事的阻力也不會小。」

「我倒是覺得校方不會有什麼問題。反正這學校是多方合資,那麼大事情都是股東投票。殿下現在的身份沒有公開,也就是說,這不過是一件學生調班的小事,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的。至于校中層,我們兩人編點話糊弄過去就行,反正他們也不敢跟我們明目張膽地對著干。」田中尤里想了想說,「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們還是要好好想想要怎麼對付。」

「還有以後殿下的課程,我們還是多想想,多推敲推敲再拿給大少看。」殷奕取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今天就把這些事情給做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是啊,大少可是挑剔的很呢。上一張計劃書和課程表已經光榮犧牲了……」

這邊兩人在認真鑽研對策,就像制敵之時那樣的認真嚴謹,另外一邊,被這兩人「設計」的青陽同學,卻還賴在暖暖的被窩里補她兩年半來缺少的睡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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