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整個被綁得跟個粽子似地,額頭還在流血,但听他叫罵時中氣十足,應該傷得不重。
「你什麼情況?」我愣愣地看著他。
胡子折騰一陣,沒站起來,索性就那麼躺著,罵道︰「狗日的,還不是因為你?一听到你的叫聲,老子還以為有人非禮你呢,拼了命地往這邊趕,一不小心被那孫子給算計了。」
這時那個怪人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了。胡子立即開罵︰「日你女乃女乃,有種把爺爺放開單挑,背地里打悶棍,算什麼英雄好漢?」
那怪人也不理會胡子,自顧自地在木床下面掏出一個箱子,在里面取出一塊腌肉一樣的東西,放在篝火上烘烤,發出又腥又難聞的氣味。
我這才算真正看清怪人的面目,怪人穿的所謂的鎧甲,都是用樹皮和木板做成的,看那木料,跟這間木屋的木料紋理非常像,這個人穿著這樣一件衣服,可以在毒瓢群里來去自如,而這間屋子也沒有毒瓢能夠靠近,難道是這種木頭,可以克制毒瓢?
怪人披頭散發,胡子拉碴的就跟野人一樣,臉上黑黝黝的全是油泥,看樣子他不但不像夜貓子,反而更像是洪七公。
「你是什麼人?」我對這家伙有一種莫名的好奇,打算盤問盤問。
怪人吃了幾口肉,撿起一塊木炭在地上寫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我一看他寫字的筆體,跟牆上的那些字一模一樣,頓時心里就放松了許多︰「看來這家伙只是一個人,沒什麼同伙。」而且這人不會說話,應該是個啞巴。
怪人寫完,立即就把字跡給抹掉了,看來他非常謹慎。
「你先回答我,你是什麼人,然後我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我道。
那怪人搖了搖頭,在地上寫道︰「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你們是俘虜,沒有資格問我。」寫完,立即把字跡抹去。
胡子一看,當即瞪大眼珠子道︰「女乃女乃的,誰他娘的是俘虜了?老子勸你趕緊給老子松綁,要不然老子一定想法弄死你信不?」
怪人眉頭一皺,切下一塊肉走到胡子身邊,捏開他的嘴,把整塊肉塞進了胡子嘴里,胡子嗚嗚叫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上了來,氣的滿臉醬紫。
怪人走了回來,從新坐下,又在地上寫道︰「他太吵,你看上去老識,我只跟你談,回答我,你們是誰?」
「呸!」不知道胡子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肉塊給吐了出來,大叫︰「我說我們是打醬油的,你信嗎?」
我一看怪人明顯不耐煩了,就要去模腰間的刺刀,我忙叫住他︰「我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家伙是個混蛋,殺了他你不怕髒了你的刀嗎?」說著,我瞄了那刺刀一眼,頓時心里一震,這刺刀,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上專用的,難道他是當年科考隊的一員?不對啊,在那些科考隊隊員身邊,我們只找到了幾顆手榴彈,並沒有發現槍支,那這家伙的刺刀,是從哪兒來的?
「你們是誰派來的?」怪人沒再理會胡子,繼續在地上寫著。
我剛要說話,胡子卻先搶著道︰「狗日的,爺爺們是**派來革命先鋒隊,是來打地主分田地的,怎麼著?」
怪人一听,立即臉色一變,我暗呼糟糕,大罵胡子你他娘的少說幾句能憋死啊?
豈料那怪人只是愣愣地看著胡子,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隔了半天,嘆了口氣,在地上寫道︰「你們真是主席派來的?他老人家還好嗎?